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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些是什么人?。磕脗€十六歲的孩子去頂罪,這種事也干得出,真是禽獸、敗類,混賬東西。”張璁的領口收的有點緊,他一拉一扯之下有了點窒息的感覺,索性徐秀還有理智,沒把他勒死。兩人邊走邊說,回到了縣衙也還在說,數落著這些人喪良心的破事。眼瞅著大家準備的都差不多,也都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徐秀抬了下胳膊晃動道:“差人去喚,少時升堂。”“是。”江寧縣這邊做好了開衙的準備,郭竣這邊又怎會不去做些準備,只聽一人道:“只要郭鄉(xiāng)紳您找的那位替罪羔羊不翻供,這事就不會攀扯到您的身上,至于江寧縣詢問,有在下,且安心便是?!?/br>郭竣笑著拍了拍手道:“那個徐秀可是有機變的名頭,很是難對付的。”“機變?少不得三言當做兩語,與他說道說道?!?/br>外人道:“老爺,江寧縣差人來喚?!?/br>“走吧先生,有勞了?!?/br>“請?!?/br>……案臺后面的堂官英姿颯爽,玉樹臨風,看的堂下眾人不管立場如何,一句好相貌的評價終歸還是能給的。開得大堂,滿場無聲,似是都在等候大人落下那個驚堂木言一句開場白。徐秀打量了一下眾人,但見表情各異。麻木的劉家人,平靜的白飛,皆是人間面孔,平常的郭竣,入了他的眼睛卻像是鬼蜮魔頭,心下暗道:郭竣啊郭竣,看你還能逍遙幾時。開口道:“升堂?!?/br>水火棍捶在地面,口喊:“威武?!毖靡壑袣馐?。“白飛何在。”就是明明白白的站在那里,徐秀都要來上這么一句,起個話頭。話音未落白飛利索的跪倒在地,道:“罪民在?!?/br>“將你所犯之事如實道來?!笔鶜q的孩子在滿堂衙役的注目下無有一絲懼色,滔滔不絕,連綿不斷的進行著訴說,道出了具體詳情,內容徐秀早就清楚,此時再聽,除人名與具體的細節(jié)稍有不同以外,都是一樣。對比先前應天府卷宗,那可真是一模一樣,連一個字都不差,換歇的地方也無不同。徐秀聽的心中好笑,這般背下來的,真是滑稽。打斷了他,逐條辯理,將里面明顯不合適的地方著重摘了出來,如何與劉節(jié)相識,緣何會與劉節(jié)有了怨恨,要殘害他人性命,郭家告欠銀一事清白無誤,這條怎么洗?然而似乎早有預料,對他答道不外乎是貪戀劉蘭美色,說完這句白飛還對郭竣怒目相視,看得分明。徐秀暗道:全是做戲。這樣子扯總歸越繞越亂,徐秀不想與他再費什么口舌,做些什么計較,當下道:“帶了下去,接下去詢問其他人就是。”☆、第56章三世冤宋世杰底下的郭竣看了身后那人一眼,其便心領神會的站出來拱手道:“大人不審問罪惡,事實明確無誤與我們有什么干系?”徐秀瞥了他,冷淡的道:“你是何人?”“在下是什么人不重要,大人對如此明確無誤的案情還要多般生疑,攪弄是非,難道是我們郭老爺太過方正的性子無有給您送上那么份好處,使得您懷恨在心嗎?”洋洋灑灑的話連綿不斷,口齒清晰無誤。徐秀拿起一支木簽點了點他,同左右道:“掌嘴?!?/br>承受了十個掌刑,嘴巴一張,帶有血絲,還笑著看著徐秀,那人跪下道:“大人為何對這般無誤的案子多疑呢?”眉頭一皺,不好對付,他是從郭竣那里站出來的,想必是什么證人。道:“堂上有你說話的地方?退了下去?!?/br>那人咧嘴,表情有些怪異,十分滲人。道:“親親相顧,不是親者不能相顧,是親者不能不顧,在下與郭竣是表兄弟,在這大堂之上如何不能說話?更何況小民也是證人,哪一條律法言說小民不能說話?大人教我。”好一個親親相顧,若真要對提什么意見,徐秀別的不懂,他沒什么法律知識,但這一條,明顯是坑官員的東西最好還是能改掉,一旦涉及人倫綱常,這就要了人命。堂官甚是難辦。心思一轉,他這么一說自己十分不好辦,其實說的都在點子上,這么一個罪犯認罪,人證俱全的案子為什么還要多疑?你是什么心思,傳出去不正是江寧縣不滿郭竣不給好處嗎,那官聲還要不要了。若真一板一眼去糾正了他,也就著了他的道,順說下去亂了算計。張璁與他耳語幾分,徐秀便怒道:“你想與他包攬詞訟?”“怎說是包攬詞訟?小民不過是為親相顧,難道就不能在公堂之上說些話嗎?”這些個訟師最是可惡,十分不好對付,徐秀板著臉看著他,只道是好一個最怕太平唯喜事多,顛倒黑白,cao弄口舌之利的狂徒。大明沒有這方面代理人打官司的制度,所以官員可cao縱的余地還是挺大的,讓不讓訟師出庭都行,然而就算自己不許,他如今得了一個證人的名頭出庭也是麻煩。幾番爭鋒之下,眼見自家東家沒有占到便宜,張璁連忙耳語道:“暫且退堂,另作計較。”想來也可以理解,這些訟師大明律倒背如流,嘴巴又是尖利,對付徐秀這樣的年輕官員自然是無有多大壓力的,只可惜徐秀胸中氣結,早知道剛才就多打他幾十個嘴巴……這一下倒不好再動手了,傳出去不好聽,說什么惱羞成怒的話,還要不要活了。“啪、啪?!贝蛄藘上麦@堂的徐秀道:“退堂?!闭f完扭頭就走,那個混蛋訟師的立論十分簡單,就是一個什么都明白的案子你要搞什么鬼?然后就是是不是受賄了?是不是惱恨我家老爺不給你錢?“真是其心可誅!”不自覺的就說了出口。摘下烏紗帽,抱在懷里,猛的灌了一大口涼茶徐秀有點生氣,玩陰謀詭計玩不過這票古人也就算了,口舌之利也被市井訟棍詰問的啞口無言,這算什么事,自己根本就沒小看過古人,還落了這么一個田地,誰再和我說能夠玩死古人的,穿越眾就開掛的,我非得啐他一臉唾沫,你行你上啊,如是想到。見他們都來了,徐秀道:“不行不行,還是要找白飛,看來不把他搞無罪了,郭竣這混蛋我還碰不得了?”張璁點點頭道:“就是,明顯就是欺負東家年輕沒有經驗?!?/br>聽了這話徐秀一臉黑線,上輩子不算的話,那是真年輕,可上輩子三十來年也無有白過啊,真是悲哀。甩甩頭就出門,他要再去牢房。看著暴躁的徐秀,懶龍的心情也是不快,受到了他的影響。可惜興沖沖而來的徐秀注定敗興而歸,照樣無有什么效果,白飛打死不說。徐秀抖著腿道:“煩,那個郭竣給了你什么好處你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