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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回來了,許萱似乎不敢相信會這么快,忙出去接人。 許是好幾日沒有梳洗的緣故,李白頭發(fā)凌亂,胡須也長了出來,身上臟兮兮的,看起來真的是一個落魄詩人了。 崔宗之還在李白出來之前給他換了一身干凈一點的衣服,但好像也沒有好很多,他勉強笑道:“太白兄回來就好,嫂嫂也莫要難過了。”說完他拍了拍李白的后背,將空間留給二人。 李白臉色蒼白,不過幾日就明顯消瘦,但他強撐著身體的疼痛和無力走到許萱面前,將她擁在懷里:“我沒事了,這幾天擔心壞了吧。” 許萱不敢抱李白,生怕那寬大的衣服下是一具消瘦的骨架,令人心痛。 “嗯,回來就好。” 許萱給李白洗澡的時候,本來李白是不讓的,但是他越是這樣,許萱就越是懷疑有什么,李白見她這般固執(zhí),只得由她去了。 脫了衣服,李白白皙的身上盡是鮮紅的醒目的鞭痕,瘦了很多,不過數(shù)日而已,想來在里面的日子很難熬,她不知道李白這些天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但是光看這些傷痕,她就忍不住紅了眼圈。 李白背對著許萱坐在桶內,知道許萱一直未動,一定是看見了他身上的傷在偷偷的哭,便轉過身拉了她的手,笑道:“這些只是看起來嚇人罷了,我得罪了他們,總要給我點教訓不是?” 許萱張了張嘴,忍不住道:“再怎么樣,你也應該先回家里來啊,跑去喝酒還和那些不認識的浪子鬼混,你......” 李白在里面想了很多,若是之前,或許他會從此一蹶不振,頹廢下去??墒窍氲皆S萱會因為擔心他而每日以淚洗面,他便生出許多懊悔來,不該做那些蠢事的,簡直是親者痛仇者快! “不管怎樣,只要你平安回來了就好,再不許這般悄無聲息的消失了?!痹S萱又不安的重復了一遍。 “嗯,我答應你,再也不會?!崩畎孜站o了的她的手,承諾道。 第104章 醉里挑燈看劍(一) 開元十七年,八月五日, 李隆基為自己四十歲的生辰舉行了格外盛大的宴席, 并以每年八月五日為千秋節(jié)。詔令天下諸州宴樂, 休沐三日。 李白離開長安之時, 看到的便是這場繁榮景象, 一如初來長安那日。 王維早先就悄悄離去了, 只讓人遞給了李白一封信, 內容無不是惺惺相惜,有緣再聚之類的話,前一晚他與崔宗之對酒到深夜, 兩人暢聊卻總帶著幾分的遺憾和不舍, 但崔宗之早晚也是要離開長安的,頗有種曲終人散的意味。 “其實那日救我出來的并不是宗之。”李白坐在馬車里,將車簾放下, 遮住那些與他們無關的歡宴,“周知輝,娘子可還記得此人?” 許萱只覺得有些耳熟, 便又聽李白笑道:“前年他還是鄰水縣的知縣, 沒想到今年卻在長安見面了, 果然還是元道長神通廣大?!?/br> 許萱疑惑道:“經(jīng)你這一說,我倒是有些印象了,他被調來長安了?” 李白點了點頭:“現(xiàn)在不知和哪位有交情,竟然能把我從北門衛(wèi)那里撈出來,看來如今混的也是了不得了?!?/br> 許萱笑道:“當年你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忙, 又有元道長的關系在其中,他許是想還你一個恩情罷?!?/br> 李白笑了笑,不置可否,想起賀知章,嘆了口氣:“賀公沒有見我,許是對我失望透頂了吧?!?/br> 許萱卻不這么想:“我覺得,你是做了他久久不曾敢做的事情,又覺得你不應該會是這樣的結局,他對你期望太高,既想你秉承內心,又希望你能融入官場,而后出淤泥而不染,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br> 回憶待在長安的這一年,最令李白覺得值得的,便是認識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好友,他忽然想起自己在追求夢想中,忽略了許萱的感受,他握著許萱的手,柔聲問道:“娘子在長安這一年,可有何收獲?” 許萱想了想,笑道:“今年的酒賣的更好了,見識了一些名人,還有,現(xiàn)在的李郎比之前更有魅力了。” 李白眼中帶著疑惑:“名人?魅力?” 許萱神秘一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李白心內癢癢,剛欲再問什么,眼看著到了城門,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有人高喊道:“李太白,請留步!” 許萱與李白對視一眼,后面的人很快趕了上來,又聽見有人喘著氣道:“太白先生請留步,殿下想和您說幾句話。” 李白的第一反應是太子殿下,但是現(xiàn)在李瑛還在禁足之中,不可能?。∷麕е苫笙铝笋R車,回身見李玙快馬奔來,瞬間到了眼前,翻身下馬。 “太白已經(jīng)決定就此離去了么?”李玙滿頭大汗,看來是聽了消息就急忙跑來了。 李白反而疑惑道:“忠王殿下不在圣人面前獻賀詞,怎么跑這里來了?” 李玙攤了攤手,示意目的很明顯,他真誠道:“若是因為我二哥和父皇的原因,太白大可不必如此灰心,若是太白愿意屈就,可到我府中來,我定不像父皇和二哥那般大材小用,太白可信我一次?” 不得不說,這一瞬間李白還是感動了的,他忽而灑脫一笑:“白自小混跡于市井之中,走了很多地方,從未在一個地方長久過,能結識忠王殿下這樣的賢王,白已知足,實在擔不起忠王殿下的厚愛。” 李玙上前一步,還想再說什么,李白卻伸出手制止了他,道:“忠王向來是最識趣之人,此時的你不應該在這里,而應該在圣人面前,在群臣面前,恭賀圣人萬壽無疆。” 李玙卻看了一眼馬車,低聲道:“許夫人曾對內人說,我定是有一番作為的,敢問先生這是何意?” 李白卻未曾聽許萱提起過,疑惑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也怪不得李玙對自己的態(tài)度越發(fā)的尊重,他又變成剛來長安時那個風流倜儻的模樣:“信或不信,全憑殿下,白這就去了,日后有緣的話,或可還能再見殿下一面,望保重!” 李玙眼看著攔不住人,也沒有辦法,只得放李白離去。 見李白回了馬車,許萱方才聽到了李玙那番話,見李白神色并無不妥,似乎并無多少失望的神色,便問道:“那日......在御書房內發(fā)生了何事?怎會和圣人起了爭執(zhí)?” 李白似乎毫不在意之前的事情了,笑道:“我知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