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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之子,想必你們也是聽說過的?!?/br> 崔日用的兒子?李白頓時來了興趣,只見眼前這位翩翩美少年身著普通衣褸,但仍遮不住他與生俱來的貴氣,眉宇間與李白不同的俊美,一雙眼睛明亮清晰,看起來純凈正直,李白自問已經(jīng)不及這位少年人的純真了。 賀知章又向崔宗之介紹道:“這位你們早些就認識了的,王維,字摩詰,不僅才華橫溢,更擅長書畫,乃畫中有詩,詩中有畫,太白,日后你可要多多向他請教一番了。” 王維忙謙虛道:“賀公過獎了?!?/br> “李郎,字太白,若說他非是文曲星下凡,我自是不信,否則怎能寫得如此一手好詩,我等拍馬莫及?。 辟R公滿眼贊賞,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十分看好李白。 崔宗之與王維早先就接觸過,如今見到李白,對他自然最為感興趣。 王維看了看崔宗之,又看了眼李白,笑道:“原本已經(jīng)覺得宗之相貌出眾,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如今見了太白,方知天外有天,你二人站在一處,竟然讓某難分上下,也怪不得李郎如今有‘謫仙人’這樣一個美譽了?!?/br> 李白哈哈一笑,打趣道:“兄臺過譽了,外貌乃是贊美女子之語,爾這番贊我等兩個大男子,真不知是該謝謝仁兄,還是要找仁兄討個說法了?!?/br> 王維見他性格爽朗,也不再拘謹,笑道:“自然是贊美,李郎與崔郎可謂是不相上下,真是讓我這等普通人無容身之地,想崔郎如今家中門楣幾乎要被媒婆踏破,不知李郎是否也有此憂慮呢?” 賀知章聞言笑道:“摩詰如今也cao起媒婆的心思來了,莫非你家中有未嫁的女眷?那可就不巧了,太白如今已經(jīng)有了嬌妻,兩人琴瑟和鳴,伉儷情深,怕是沒有什么機會嘍?!?/br> “哦?”王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李白,“李郎年紀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原來竟然已經(jīng)娶妻了,不過也是,如今十五六歲娶妻的比比皆是,莫非李郎膝下也有了兒女?” 崔宗之笑道:“崔兄以為未成大業(yè)不得娶妻,難不成別人都得和你一樣?” 王維頓了一下,曬然一笑。 賀知章道:“你們二人年齡相同,既然結(jié)識也是緣分,日后大可直呼姓名,仁兄來仁兄去,既累又疏遠,不好。” 王維又是一驚:“原來太白和我同歲?真是看不出來,唉,看來容顏果然很重要,我倒是顯得比太白大了好幾歲?!?/br> 李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哪有,我倒是羨慕摩詰的成熟穩(wěn)重。” “你們倆??!莫非是有了換臉的打算?”崔宗之調(diào)侃道。 王維眨了眨眼睛:“我倒是樂意之至,只是不知太白是否舍得?” 李白笑而不答,賀知章若有所思的問道:“聽說今晚玉真公主設(shè)宴?不知都宴請了何人?” 王維聞言收斂了笑意,賀知章不喜玉真公主身邊圍繞的文人已然很久,雖然沒有對他過多表示,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王維心中清楚,平時自然也不會對賀知章多加拜訪,兩人見面也只寒暄幾句,不會過深交流。 “都是一些未有功名在身又頗有才氣的文人墨士和畫客,賀公也要來湊湊熱鬧么?” 賀知章笑著搖了搖頭:“玉真公主并未給老夫下帖,若是貿(mào)然去了豈不是不請自來?” 王維淡淡道:“能請到賀公,也是我等的殊榮,公主殿下想必也會十分驚喜。” 賀知章呵呵一笑,并未將他那表面話放在心里,對玉真公主的所作所為也絲毫不屑。 “李郎與太子身邊的紅人郝象賢可有交際?”賀知章轉(zhuǎn)頭問向李白,似乎覺得這倆人相識頗有些不可思議。 李白忙解釋道:“寵之是李某岳父世交家的兒子,故而平時會有一些交集,寵之為人爽朗,待人以誠,對我和娘子都十分熱情,我們亦當(dāng)他親兄弟般對待。” 李白言畢,忽然發(fā)現(xiàn)面前三人神情各異,互相對視一眼,似乎要說些什么,終將沒有多嘴。 “怎么?”李白不解道。 賀知章捋了捋胡須,道:“近來聽聞他最近常和你走動,故而有此一問?!?/br> 李白皺了皺眉,思索道:“也只與他見了那一次,最近還不曾見過,他時常在太子身邊做事,定然十分繁忙,哪有時間經(jīng)常來我這里走動,莫不是賀公聽錯了?” 賀知章淡然道:“許是我聽差了,你們年輕人有話說,老夫我就不摻和其中了,時間也不早了,這便回了?!?/br> 三人站成一排,一齊恭送賀知章離去。 他剛走開幾步,就見一旁的酒店里推推嚷嚷的走出幾個人來,似乎是喝醉了酒,嘴里罵罵咧咧的似乎要打起來了。 那幾人身上俱穿著錦衣華服,店家站在一旁誰也不敢勸,生怕得罪了哪一家的權(quán)貴,這世家子弟如此無德無禮,當(dāng)真是一大笑柄,幾人并不想理會這等骯臟事,卻聽見一人大著舌頭罵道: “區(qū)區(qū)一個商人之子,不過是早些年趕到了好時候,如今能讓你買個官當(dāng)當(dāng),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自己那德行,還敢在長安城里撒野,若不是看你手中有幾個錢,早把你轟出去了!” 商人縱然卑微,但這人口中句句鄙夷,著實令人生惱。 李白細細的打量了那人一番,因喝了酒,一張臉上眼歪嘴斜的,完全認不出是誰,他又疑惑地看了眼被罵的那人,不僅感嘆,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那人并不是什么生面孔,正是在安陸與李白有過幾次照面的彭允,李白冷笑一聲,賀公聞言停了腳步,問道:“李郎認得此人?” 李白似笑非笑道:“算是熟識,之前在安陸時與這人打過幾次照面。” 賀知章了然的點點頭,崔宗之在一旁解釋道:“此人正是顯慶年間以經(jīng)商致富,后捐絹布二萬段助軍,充作軍費的彭志筠之孫彭允,唐高宗曾特授奉議郎,并布告天下以示褒獎。” 賀知章恍然道:“原來是他,此人我卻是不了解,如何這般被人欺侮了去?這幾個小子都是一些成不了氣候的紈绔子弟,與這些人一處廝混,想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br> 崔宗之笑容里帶著深意:“商人后代想光宗耀祖,終歸是有些困難,況且他身上又無獨特之處,只憑著當(dāng)年的恩惠覓得一席之地,如今看來,卻是不穩(wěn)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