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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這照面,這算是意外了。 如果在這段時間里,公輸真兒被蘇黎帶走了,又或者直接遇到什么了,也完全有可能。 “見到了的?!迸勇曇糗浥矗嫔线€帶著甜甜的笑容,“在這里!” 白皙柔弱無骨的手捏著那邊精致小巧的匕首,璀璨的寶石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出熠熠光輝,光澤打在蘇黎嬌弱似花的臉龐上,讓她看起來更加清新脫俗。 洛小北都還沒開口,女子的話卻將她接下來的話堵住了,“你走后我來整理客房時,在床帷上看見的。” 洛小北:…… 第三百一十五章 再見舊人 若不是清楚自己的荷包是個只進不會自己出的玩意兒,蘇黎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臉差點都要讓洛小北相信,那匕首就是自己睡覺的時候自己滾出來的。 怎么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這么厲害? 洛小北瞇眼,面上的笑容加深,“那真是多謝jiejie了,這匕首原是一位故友送的,若是就此丟了,我必定要心中不安了?!?/br> 洛小北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很厲害! 那匕首哪里是故人送的?倒不如說是因為那邊匕首沾了她的血。 淑尤用著她戳洛小北的時候,倒是一點情分都沒留,差點就讓她掛了。 “既是故人送的,那你更要收好了?!碧K黎緩緩向洛小北靠近,從杜陽身旁擦肩而過,發(fā)絲的清香在廊檐下、黑霧中越發(fā)清晰。 她白皙的手指將匕首送上,洛小北接過,也鄭重的道了聲謝。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但是該撕破臉的時候,還是要繼續(xù)撕。 “不知道蘇黎有沒有見到公輸真兒?”問話的是王小碗,“就是住在側(cè)邊的一位小姑娘。” 王小碗面上沒什么表情,但她身上清冷的氣質(zhì)和蘇黎是截然不同的,一句話說得倒是客氣非凡。 洛小北原是不打算問的,因為她對公輸真兒不至于說厭惡,卻是實在沒有好感。既然匕首已經(jīng)到了,公輸真兒如何便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了。 洛小北摸著匕首,暗想,果然自己是比較自私的,全然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心態(tài)。 但是她忘了,杜陽是被自己叫回來的。 若不是她說公輸真兒有危險,他也不會沖回來,又正好和蘇黎打了個照面。 緣分的事情說來奇妙,但事情就是這樣發(fā)生了。 好在王小碗是比較理性的,她知道既然一開始就把公輸真兒劃入了這個范疇,那這之后的事,要輕易撇開也著實不好。她身為墨家人所傳承的那些理念也在告訴她,這件事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那接下來的事,野也就一并解決了好。 “沒看見呢!”女子瞇著眼睛,回答得干脆,一如說看見了洛小北匕首那樣的干凈利落。 “是嗎?”王小碗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來什么情緒,但那雙眼睛向上揚了揚,“那我們?nèi)フ野桑【筒淮驍_你了!” 這個我們,包括洛小北和王小碗還有陸哲,自然,還有杜陽。 王小碗罕見的將杜陽給拽著,并且在走之前還對著蘇黎補了一句,“對不起啊!耽誤你們敘舊了,但是公輸真兒是他meimei,他要是不跟我們一起,那我們也不找了?!?/br> 語氣像是開玩笑,但表情完全不是。 如果杜陽真的敢忙著和蘇黎敘舊而將公輸真兒拋到腦后,哪怕她有很好的教養(yǎng)和很強的責(zé)任感,這樣的人,她也絕對不會幫的。 反正又不是她的meimei,正主都不著急,她著急什么? 但是她直覺,公輸真兒在哪里,絕對和蘇黎有關(guān)。 因為這女的隨口就能將一句假話扯出來。 她不知道原本的蘇黎是什么樣子的,但是就憑杜陽對之前的蘇黎的懷念,和對這個蘇黎的懷疑就可以看出來,眼前這個不怎么好。 或許是靈魂缺失,又或者是沒了別的魂魄的束縛,現(xiàn)在的蘇黎是她曾經(jīng)的所有感情和行為的放大。 她的愛和喜放大,同樣,她的欲望也會放大,當(dāng)然,還有執(zhí)念。 杜陽被拽走,他知道自己回來是為了找公輸真兒的,王小碗的提醒讓他明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他不曾回頭,只對著眼前的長裙女子微微頷首,便離去。 女子眸色晦暗不明,看了一眼離去的帶著緊張焦急的人,一直交疊握在身前的手微微攥緊。 園林并不大,但結(jié)構(gòu)復(fù)雜,假山和閣樓隨處可見,幾人分頭尋找,卻依然不見公輸真兒。 公輸真兒是真不見了,不是自己出來散步,也不是在哪里迷路。 可匕首已經(jīng)回到了洛小北手里,就算蘇黎要對公輸真兒做什么,在這園林里,她又能找到哪個地方,避開公輸恒和季言,肆無忌憚的做自己的事? “我們要去找?guī)熓宄雒鎲??”杜陽提議道。 “不用了!”王小碗搖頭,“我們這么大的動靜,師叔要出面早就出來了,他不制止,是因為人是在園林里丟的,他不出面,是因為他不會管?!?/br> 公輸恒本就是公輸家的另類,他不爭權(quán)奪利,不理世俗,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甚至是帶著公輸家傀儡術(shù)去墨家交換。他避開了公輸家的劫難,但是他不會管旁的事。 對他來說,這世上好像沒有什么事能左右他的想法。 哪怕他之前會出面,說的話也不過屈指可數(shù)。除了趙括,剩下的事他全部交給了季言,甚至是趙括,最后也會交給季言處理的。 洛小北從來都看不透季言,對于公輸恒這樣的人,她自然也看不透。 “我去山下找找?!倍抨栆贿呎f,人已經(jīng)走了出去。 他的速度極快,直奔山門。 洛小北盯著敞開的大門看了看,“我們也走吧!” 沒有異議,三人跟在杜陽身后走了出去。 廊檐下的女子依然在原地站著,她的視線落在大門的方向,手指攥著,臉上的笑意淺淺,燈盞將她照耀的越發(fā)柔和,但那雙眼睛中的光芒卻晦暗無比。 吵鬧的院子伴隨著幾人的離開陡然安靜下來。 這樣的寂靜,蘇黎早就習(xí)慣了。從她有意識以來,她總是習(xí)慣在這個時間站在廊檐下看遠處的高不可攀的星辰。卻從未有過今天這般,所有的視線都落到遠處的大門上。門外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