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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的坐在這里和季某爭辯?” 公輸真兒一頓,想反駁,腦子已經(jīng)成了一團漿糊,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暗夜沉寂,有涼風(fēng)從山谷中吹來,公輸真兒被風(fēng)一吹,一個激靈,后背發(fā)涼,手心卻越發(fā)潮濕。 寬闊的院子里只聽得到不同的呼吸聲,四周安靜得可怕。 “她打不過我,我跑得比較快,所以沒受傷!“公輸真兒大聲反駁,腦袋里的空白這才像被填滿。 但周圍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陡然讓她回過神來,她中計了! “我……”公輸真兒一慌,大腦陷入一片空白,額角的冷汗不斷流下,周圍的嘲諷和怒視已經(jīng)徹底讓她陷入了密不透風(fēng)的圍墻里。 洛小北冷笑,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樣的場景和這樣的人,洛小北見過很多,卻沒有一個人如同公輸真兒這般給她如此大的沖擊感。 “事實已經(jīng)很明確了不是?”季言抬頭,將放在扶椅上的手收了回來,整個人已經(jīng)坐直。 微闔的雙眸帶著看不透的神秘之感,平和溫潤的氣質(zhì)被凌厲所取代。 公輸真兒說了謊,結(jié)果無需再爭辯。 第三百零三章 下套 先說怕被殺所以跑了,后又說是因為洛小北打不過公輸真兒所以公輸真兒完好無損。 一步一步引公輸真兒入局。 洛小北輕笑,瞇著眼睛向季言所在的方向看去,季言下套的本事也是極好。 但這一招還是講究了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洛小北從陵墓中出來也受了這么重的傷,季言和長腿男子看不出來,但公輸真兒沒有受傷是真的,再加上她心里有鬼,自然而然就被季言套路了。 “陵墓中危險萬分,想必大小姐是受到驚嚇?biāo)钥诓粨裱粤?!”季言語氣平和,客套疏離中總有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 公輸真兒臉色慘白,額角的汗珠顆顆滑落,又從繃著的下巴上滴下來。 聞言,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季言。 “洛姑娘曾經(jīng)在陵墓中和季某以及大小姐碰過面,洛姑娘說曾見過趙二少,又因為陵墓中機關(guān)甚多,所以走散了。想必大小姐是太過關(guān)心,又見趙二少沒有出墓,一時心急便說是洛姑娘對趙二少不利吧!” 季言薄唇輕啟,溫潤如玉,說的話卻帶著毋庸置疑的自信和不為人知的信服力。 他在幫公輸真兒說話。 “這都是你一面之詞,你怎知那位洛姑娘是和二弟走散而不是被她殺了?”站在趙括旁邊的趙大少爺冷哼一聲,聲音尖細(xì)。 洛小北這才仔細(xì)打量起這個人,顴骨高聳,面頰瘦削,雙眼狹長但目光渙散往兩邊飛去。這樣的人是個自私自利尖酸刻薄的面相,且目光輕浮,不老實,不是能擔(dān)大任之人。 趙大少爺和趙二少,一個太精,一個太愚。 這兩個都不是能接手公輸家的最佳人選。 但趙大少看權(quán)利比女人重要,更符合趙二當(dāng)家的繼承人的人選。而趙二少對公輸真兒極其看重,將來若是結(jié)了婚,也必然事事聽從于公輸真兒。 趙括未必看不出自己兩個孩子的秉性,所以將權(quán)利和女人各自交給不同的兒子。既避免兄弟爭斗,又能名正言順接盤公輸家。 若不是此次望鄉(xiāng)之行,趙顯和公輸真兒放下權(quán)利,過閑云野鶴般的生活也未嘗不可。 但公輸真兒不愿意,因為她不喜歡趙顯,且公輸大小姐的驕傲不允許她就這么交出手中的權(quán)利。 季言輕笑,一直看似溫潤卻暗藏鋒芒的人,一聲笑當(dāng)即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洛姑娘和趙二少素不相識,就算在墓中碰面,也是保命要緊,哪里還拿得出精力去傷人?若是因此走散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倘若洛姑娘自己也能出墓,而趙二少卻將性命留于墓中,那也是因為洛姑娘身手不錯,當(dāng)?shù)闷鸾韼讲蛔岉毭家病!?/br> 言外之意,如果趙顯不能出來,那也是趙顯自己的問題,因為他連一個女子也不如。 自然,這樣無疑是在打趙括的臉。 自己的兒子幾斤幾兩趙括豈會不知?陵墓中兇險萬分,若不是趙括想趁機將公輸真兒解決,哪怕這個兒子只是一顆棋子,他也不會這么早將他推出去??上屡c愿違,兒子死了,公輸真兒還在,并且從此就少了一個可以拿捏公輸真兒的理由。 季言的話正好說到了趙括的心事,但他只能狠厲的瞪著眼睛。氣勢上已經(jīng)落了下風(fēng),這個時候說多錯多,臉色沉得可怕,也只能隱忍不發(fā)。 這群人到望鄉(xiāng)是為了什么,各自都心知肚明。 比起季言,趙括那邊損失的人更大,最后依然沒能從中討得什么便宜。 死了一個兒子,且沒有帶來任何好處,趙括估計已經(jīng)氣出內(nèi)傷。 “天色已晚,來者皆是客,今天就在這里休息,明日一早季某再送各位出村?!?/br> 蘇家院子里已經(jīng)沒人出聲,季言長腿放下,又站起,周身氣質(zhì)清冷,語調(diào)和緩,但這番話明顯在說,沒什么好談的了,各位明天也可以走人了。 想得這么容易,可明顯,有人不會善罷甘休。 “慢著,季村長,這件事就這么完了?”趙括也站起身,常年手握重權(quán),殺戮的氣息從他站起身那一刻便迎面撲來。 季言雙眸微闔,眼底幽光暗涌,“趙二當(dāng)家難道還有別的指教?趙二少一事來龍去脈已經(jīng)清楚,與我望鄉(xiāng)無關(guān),也與洛姑娘無關(guān)。難不成趙家家事還需要季某再參與一二?” “我二子死在望鄉(xiāng),不管和誰有沒有關(guān)系,望鄉(xiāng)人就該負(fù)責(zé)!”趙括表情極其兇狠,“今日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否則別怪我趙括不客氣!” 一手拍在扶椅上,結(jié)實的木質(zhì)扶椅瞬間炸裂,但這還不夠,趙括抽出身側(cè)一直斜掛的大刀,“哐當(dāng)——” 金屬落入地面的碰撞聲,在蘇家院子里尤為刺耳。 公輸家人護短,卻不是真的要護著趙顯,而是想借題發(fā)揮。 季言站著,暗月下氣質(zhì)越發(fā)冷冽,周身仿佛有光華縈繞,將外界的一切晦暗阻隔于外。 趙括如此蠻橫霸道的行為并沒將他激怒,他不動,卻和趙括的戾氣和狠意狠狠壓了下去。 “趙二當(dāng)家當(dāng)真要如此么?”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