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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 “大師兄,你怎么來這里了?”洛小北心情很好,脖子前掛著的菩提子還亮著綠光,那雙明亮的眸子亮晶晶的,滿是驚喜。 陸哲恍若刀削斧闊的臉棱角分明,嘴角的笑意讓他冷如高山蒼松的氣勢有微微的和緩,他的視線落在洛小北瘦削的臉上,笑意微斂,眉梢微沉,“你這段時間怎么瘦成這樣了?” 他的心因為再見到她而徹底放了下去,這種失而復(fù)得的心情占據(jù)了他全部的理智,可是他看著她那么瘦小的身板,又陡然升起一絲怒意。 “有嗎?”洛小北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rou是少了,撇撇嘴,“哎!沒辦法??!本來還以為我在這里都出不去了?!毙从痔ь^,臟得像小貓的臉只有一雙眼睛格外明亮,她抬頭笑,“但是我知道大師兄肯定會來找我的,rou會再長的,小命還在就好啦!” 陸哲心里的怒意也因為洛小北說這句話而平息下來,她相信他會來就夠了! 她信他! “走吧!”杜陽轉(zhuǎn)身,修長挺拔如松的身子優(yōu)雅清貴的蹲了下來,清瘦的后背如帶著如古柏一般寬厚的安全感,足夠?qū)⒙逍”北车姆€(wěn)穩(wěn)當當。 洛小北笑了,然后撲了上去,雙手環(huán)在陸哲脖子前,瘦瘦小小的身子就那么趴在了他的背上。 她受傷了,陸哲知道。 但是他沒問她是怎么受傷的,他們從來都知道,既然當初選擇了要成為這樣的人,受傷便永遠不可避免。 “杜陽,快跟上!”洛小北往身后吼了一句。 然后又回頭,將滿是污漬的臉放在身穿黑色皮外套的陸哲的背上。 他清冷淡漠,卻只在這個時候,整個人都柔和下來。 陸哲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責(zé)任,在同門三人里,他永遠是成熟理智的那一個,也只有他最清楚自己的來歷。 但他對一切都沒有多大的興趣,他什么都會,不用像蘇曉和洛小北那樣花費太多時間去專研。 但他又好像什么都不會,除了保護她! 后背上的人一動不動睡得很安穩(wěn),陸哲清瘦的臉再次泛起一抹笑意。 沒關(guān)系,哪怕這世間有再多的苦難,他也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第二百八十九章 傷口 洛小北是被吵醒的。 她醒來的時候,陸哲正打算將她從背上放下來,王小碗站在她的側(cè)方,準備給她清理傷口。 發(fā)了好一會兒呆,確定自己現(xiàn)在的地方是安全的,心里松了一口氣,又是一喜,笑嘻嘻的叫了聲:“小碗jiejie!” 王小碗斜睨了一眼明明一副慘狀還笑得出來的人,表情淡淡的,“這才多久不見,怎么就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洛小北:“……” 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我都這么慘了,小碗jiejie嘴上也不饒了我!”洛小北從陸哲背上跳下來,這才真切的感覺到了腳踝上傳來的疼痛。 已經(jīng)連著好幾天沒休息過的洛小北自己也沒想到,剛上了陸哲的背就睡著了。 要說她現(xiàn)在的模樣,也的確是夠狼狽的。 穿的還是淑尤給的那件外袍,本就不合身,又被自己割掉了幾塊,身上粘的還是那些粘稠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干成了一塊塊的泥。 衣服上全部都是,臉上也是,頭發(fā)上也是。 只除了那雙眼睛還能看清楚,別的,一塊完整的地方都沒有了。 “你這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洛小北的簡單包扎,王小碗一眼就看穿了。 手臂上綁了一根布條,腳踝上又是兩根,干凈利落的包扎法,且洛小北剛一觸地便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腳上的傷比手臂上的還嚴重許多。 洛小北無奈嘆氣,哪怕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 “這件事說來話長,有沒有地方讓我先換身衣服?”洛小北全身的重量都放在王小碗身上了。 她睜開眼時,周圍只有王小碗和陸哲,杜陽和蘇曉卻沒看見。 “杜陽和二師兄呢?”洛小北掃了一圈,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正是望鄉(xiāng)。 不過這里不是那個村莊,而是她和開爺剛進來時,季言安排的住處。 那片被她燒掉的竹林還有隱隱的黑色痕跡,看來那把火燒得確實夠徹底。 “他們有事去忙了,我一會兒也要過去,你在這里休息休息!”陸哲聲音很淡,一句話卻說得很長。 “謝謝大師兄,你去忙吧!這里有小碗jiejie在就好!”洛小北笑笑,視線落到陸哲臉上,這才看清他一向干凈冷冽的臉上,多了幾分蕭條和疲憊。 洛小北抿唇,心知這是又給師兄們添麻煩了?。?/br> 陸哲點頭,見洛小北沒有別的事,也來不及換早就臟了的衣服,帶著滿身的冷厲,便轉(zhuǎn)身走了。 洛小北在王小碗的攙扶下進了屋。 至于她是怎么出墓的,現(xiàn)在也沒時間去追究了。 “我先看看你腳上的傷!”扶洛小北坐下,王小碗這次拿出來的不是籃子了,而是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 她有一身醫(yī)術(shù),哪里的傷最重要一眼就能看穿。 腳踝上的痛楚確實更為嚴重,洛小北點頭。 事實上她自己也不明白,手臂上的傷是被淑尤的匕首戳了個洞造成的,這個洞都能很快就恢復(fù),怎么腳踝上被魚咬的傷口卻越來越嚴重? 王小碗眉頭緊皺,她原本還想徒手解開布條的手停了下來,又在袋子了找了找,翻出來一把小剪子。 洛小北雖然不太懂醫(yī),卻也明白,這是怕直接解開會牽扯到她的傷口。 視線也落到自己的腳踝上。 漂亮的暗紋交織的布條早就看不清原來的顏色和形狀,洛小北整個身上都是黑乎乎的,并且臭味很重。 背著她的陸哲卻毫無感覺,甚至連正在幫她清理傷口的王小碗也仿佛沒察覺到一般。 清冷如蘭的側(cè)臉繃得很緊,英氣的眉梢微斂,視線認真的落到洛小北的腳踝上,一手輕輕早出布條綁著的縫隙,小剪子隨著她另一手的動作悄然而動。 洛小北沒什么感覺,但王小碗越皺越緊的眉讓她也不由自主的也緊張起來。 王小碗白皙纖細的手指將傷口完全擋住,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