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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溢出來,將這方霧氣蒙蒙的地方照亮。又像是照進杜陽心里,將他的擔心全部一掃而空。 “怎么了?”洛小北認真看著杜陽。 她不是一個殺伐果斷,也不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自然也不會要求別人全聽她的。 所以,她停下來,也是想聽聽看杜陽有什么想法。 事實上,她并不認為所有人都該聽她的判斷。 杜陽的信任讓洛小北很感動,她也知道,杜陽給予無限的信任,是真的把自己的命交到了自己手里。 比起這樣,洛小北其實更希望杜陽能提出點自己的看法。 短短的時間里,杜陽的變化洛小北在之前和腐尸和骨架的打斗中變看了出來。 他不再是南大里那個憨厚敦實,看到路小北假扮的鬼也能嚇得面色蒼白的實習生了。 或許,從公輸真兒找到他開始,或者說,從他遇到洛小北開始,又或者從他一出生開始,他就是不一樣的。 所以,對于杜陽說的話,她真的存了要聽的意思。 “額……”杜陽被這一看頓時有些拘謹起來,原本還想說出口的話,一時也噎在了喉嚨里,半晌,這才小聲道:“沒什么!” “沒什么,那我們就走吧!也不知道這東西要帶我們去哪里。”洛小北收回視線,將目光移到前面若隱若現的黑影上。 面上表情淺淺,看不出來什么情緒。 但她聲音很輕,輕得有些不真實,讓杜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似乎聽到一些遺憾的意味? 但洛小北臉上的神情沒有變現出來,所以一時也分辨不出,洛小北是不是不高興了。 從他看到洛小北開始,便發(fā)覺她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呢? 仿佛是她常常看不清神色的臉不一樣,又好像是她明亮的雙眸里總帶有意味深長的又看不透的瀲滟深邃。 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的樣子,除了她瘦了好多,抱起來沒有重量。又好像不是那個樣子了,以前的洛小北總會笑的,不開心就板著臉,瞧他笨也會罵。 他和她分開,也就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他卻仿佛時間過了二十年一樣。 她越發(fā)冷靜,認真的分析每一件事。 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一句是廢的。 但她身上那股子堅韌仿佛誰都打不敗的樣子,還是如此。 或者說,她比以前更加堅韌。 注意到杜陽在看著自己,原本沒什么表情變化的洛小北突然側頭,唇瓣微微翹起,勾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杜陽耳根瞬間燃燒起來,急忙別過臉去,撓了撓頭,掩飾住自己的失態(tài)。 洛小北沒發(fā)現有什么不對,抬頭,對著遠處幽幽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樣走下去,何時才是個頭?!?/br> 何時是個頭呢? 杜陽也不知道。 他聽洛小北的,她要走,他便走,她不走,那他也不走。 這里面的空間并不像外面那般危險。 從下來開始,這個過程已經走了很久。 除了那團一直似有若無的黑影,別的全部都沒看到。 沒有怪物來攻擊,也沒有額外的嚇人的東西存在。 一個陣法,只有黑影和霧蒙蒙一片的虛無空間。 當初布這個陣法的人,究竟要存了什么樣的心思,又是要放什么東西,才會想出這么一個辦法來? 而且,這個陵墓是魯班的人。 公輸家的開拓者。 或許,公輸家和公輸班之間,并沒有什么直接的關系。 但是這一脈流傳至今,又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內部又因為矛盾而分裂,但這骨子里流傳下來的血脈,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會有什么樣的作用。 “杜陽!”洛小北忽的開口,“你知道這是誰的陵墓嗎?” 杜陽似乎沒想到洛小北會問她這個問題,有些詫異,卻還是開口道:“知道!公輸祖的!” 公輸祖? 這個稱呼讓洛小北頓了頓。 哪怕杜陽不承認自己是公輸真兒的哥哥,但對于公輸家血脈,他還是認的。 又如何不認呢? 本就該如此。 望鄉(xiāng)中的所有人,包括已經死去的蘇黎,哪一個又不是公輸家的人?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甭逍”鳖D了頓,淺笑這抬頭,語氣很輕緩,“如果你不愿意說就不用說!” 杜陽回頭向她看來。 洛小北這是和他疏遠了? 她要有什么想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不愿意說? 而事實上,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只能說明洛小北和杜陽之間并沒有相互了解。 杜陽不了解洛小北,所以他不知道洛小北這樣的做法是在尊重他。 洛小北不了解杜陽,所以,她這么問,只是出于對朋友關系的維護。 誰都有秘密,有自己的隱私,而洛小北要問的,不算是杜陽自己的秘密,卻是公輸家望鄉(xiāng)一脈的秘密。 見杜陽有些錯愕,洛小北瞇著眼睛笑,“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怎么不方便? 洛小北根本就還沒問。 杜陽不知道洛小北為何會如此,而洛小北也不知道杜陽的錯愕從何而來。 “你問吧!”杜陽側臉已經透露出幾許棱角分明。 他自己也不曾知道,自己早就不是那個傻傻愣愣的,辛苦對別人掩飾陰陽眼的杜陽了。 如今的他側臉越發(fā)剛毅,挺拔的身影早已透露出成熟的氣息。 他已經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必須去做什么了。 他也不需要掩飾,只用做自己。 洛小北并沒有因為杜陽這句話而有什么高興的表情,依舊是笑著,這笑卻有些淺。 她問:“這陵墓中,是不是有什么對你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第二百八十章 偃刀 杜陽有些發(fā)愣。 像是根本沒料到,洛小北問的會是這個問題。 他怎么不驚訝呢? 洛小北比她先到達望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