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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威。 想到別人比賽的時候都只有女生大喊大叫,沈熄一比賽,她在上頭嗶嗶嗶吹著口哨,輕松壓倒所有的聲音,真是威風八面。 妙哉。 對此,鄭意眠表示。 “你開心就好?!?/br> /// 第二天,大家在運動會要開展的場地集合。 林盞起了個大早,一個人坐的士到目的地。 攔到的士后,她打開后面的車門,先把自己的大包給塞了進去。 那一瞬間,恍惚想起了很多個清晨,她也是這樣,一個人背著畫袋,畫袋里頭裝著畫板和重得要死的64色果凍顏料。 她想起黃郴每次夸完自己,一定會對大家說一句:“但是色彩的畫風一定不能學林盞的,她的畫面太灰了,你們學不來,畫虎不成會反類犬?!?/br> 第一次,孫宏還會特別奇怪地問:“那為什么她畫得這么灰,還能拿高分?。俊?/br> 眾所周知,聯考喜歡亮一點的畫風。她這種畫風非常不討喜。 黃郴思索著,怎么樣能把傷害降到最低,這才回答:“因為人家的物體塑造得很好,就跟擺在眼前似的,一點都不平。第二,人家畫得特別有感覺?!?/br> 孫宏不恥下問:“我也覺得,可是為什么她的畫這么有感覺呢?” 黃郴一忍再忍,最終還是言簡意賅地吐出兩個字。 ——“天賦?!?/br> 換而言之,她這身能力,這點獨特的畫風和出彩的調色能力,都是以天賦為基礎,努力來加持的。 說的更加通俗,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所以她接受到的常常都是艷羨和不滿的目光,她知道,很多人都覺得不公平。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上天對她有多公平。 想到這里,她搖搖頭不再想。 她不想讓這點小事影響自己的好心情,放松地拍拍臉頰,她調動起一個笑。 因為畫畫,她的靈魂像被分成了兩半。 一半是對這個事物發(fā)自內心的熱愛,一半又背負著“能者多勞”帶來的壓力。 人生也像被分成兩半。 一半在人前受盡風光,一半在人后日以繼夜地反復練習。 幸好她素來是樂天派,就算壓力再大,哭過幾場或是自我紓解一番,總能很快熬過去。 痛苦的事,只要不去想,就不會覺得壓抑。 以前還可以跟鄭意眠他們抱怨一下,現在好了,只要能見到沈熄,她就覺得那些零碎的不快,全都一掃而空。 /// 的士到達目的地。 司機給她找零時,順便看了一眼她的包。 “你們今天軍訓嗎?小姑娘背這么多東西?。俊?/br> 林盞笑笑:“沒事,不太重?!?/br> 零食這些,總該比顏料輕多了。 她背著包跟大部隊匯合,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等她跟鄭意眠聊了幾句,班長就開始清點人數了。 “齊了,走,我們先上去坐著?!?/br> 這個位置安排得很良心,一班在三班前頭。 林盞蕩漾地想,也許運氣好點,沈熄直接坐在她前面。 假如運氣不太好…… 她就找別人換位子。 反正就是要跟他坐一起。 等一班的人到齊了,林盞發(fā)現,沈熄的確坐她前面。 但是很可惜的是,沈熄太忙了,從頭到尾,除了把包放在位置上,壓根兒就沒沾這個地方。 看著林盞四處張望的目光,張澤好意提示道:“沈熄在五號場地。” 林盞:“當裁判嗎?” “對啊,”張澤嚼著口香糖,若有所思道,“建議你趕快去找他,我剛剛看五班的余晴起身了?!?/br> 林盞:“……余晴?誰?!” “連余晴都不知道,你情報不行啊?!睆垵膳呐氖?,“競爭對手,俗稱,情敵?!?/br> 林盞站起來了,卻不知道該怎么說:“那我去了,怎么跟他說呢?” 張澤:“就說你提前熟悉一下場地唄,反正你要比鉛球?!?/br> 林盞當機立斷:“好,那我先去了。謝謝你啊?!?/br> 張澤擺手:“不客氣,希望你能盡快終結沈熄的單身生涯,我看好你!” 林盞走下樓梯的時候,聽到上面有男生對她吹口哨。 好幾個,估計是一起玩的。 她沒有理,連看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徑直走了下去。 /// 林盞到五號場地的時間,很巧。 為什么說巧呢,因為余晴正遞給沈熄一瓶礦泉水。 冰的,還在往下滴著水。 好家伙,有點本事啊,居然知道學校提供的水常溫,特意買了瓶冰的來。 送的東西一旦具有誘惑力了,就特別容易惹人上鉤。 林盞站在一邊,看了一眼余晴。 是很普通的長相,黑色的美瞳顯得眼睛大了一倍,微卷的長發(fā)披在腦后。 林盞很快在心里下了定論,沒她好看嘛。 沈熄禮貌地謝絕了:“我有,你自己留著吧?!?/br> 余晴聳聳肩,脆聲道:“好吧?!?/br> 她試圖擰開蓋子,發(fā)現自己擰不開,又把水第二次遞了過去:“可以幫我擰一下嗎?” 沈熄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頭,林盞及時捕捉到,覺得是時候挺身而出了。 “他很忙,我?guī)湍銛Q吧?!绷直K找準時機走了過去,露出和善的微笑。 “啊……好……”余晴說,“我怕你……” 說話聲間,林盞已經飛快旋開瓶蓋,然后把東西遞了回去。 怕她擰不開? 不存在的。 余晴顯然沒見過這么干脆的,一時有些瞠目結舌,半天沒說話。 沈熄背著她們,響動聽得一清二楚,低頭記錄數據的時候,唇角勾出一絲極淡的笑。 不過多久,余晴離開又回來,這次手上拿著的,是塑料水杯。 她今天可是跟朋友打過賭的,一定要讓沈熄幫自己擰水,怎么能因為這點事就屈服呢? 剛剛水杯特意讓別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