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鸝般動聽。危嵐音扭頭望去,一個身著翠綠蝶紋金絲群的宮妃玉立此處,身后隨從的婢女和太監(jiān)起碼有三丈長,個個垂頭不語,為首的宮妃身旁還站著兩個微微晃動香扇的婢女為她帶來陰涼。 畫云連忙微微屈膝以示禮儀,因著不知這位的品階和名號,所以也說不得什么,但危嵐音卻穩(wěn)穩(wěn)的站著,瞥了一眼畫云,隨后帶上笑臉,“路途坎坷不平,太醫(yī)說是累著了,倒是我的不是了?!?/br> 妝容精致的宮妃見她一動不動心里略微訝異,但面色不顯,笑意更深,卻不說話了。 身后她的婢女顯然深得她的心思,立馬往前一步厲聲喝道,“放肆,你跟前站著的可是正三品伶妃娘娘,你竟不知行禮!” 危嵐音微微揚眉,“哦?”唇角的笑容分毫未消,反而帶著好奇,“那么你膽敢與我如此說話,又是什么呢?”這句話剛說完,危嵐音看也不看那宮妃,微微偏頭,“畫云,給我掌嘴!” 畫云愣了一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是?!倍挍]說直接擼起袖子上去使了力氣一巴掌扇下去,一掌又一掌,那女婢不敢說話了。 宮妃顯然沒有想到危嵐音敢如此囂張,“你!” 危嵐音緩緩向前走了幾步,身姿嬌弱動人,淺金色的紗裙上繡著的金絲羽翼仿佛慢慢顫動著,栩栩如生。伶妃笑容端不住了,但也知道她還沒有資格跟危嵐音硬碰硬,但她落了她的面子她卻是實在有些抬不起臉。 “meimei如此是否有些過頭呢?!绷驽鷱娦Φ馈?/br> 危嵐音笑容愈發(fā)美麗,她好奇問,“都說,打狗看主人,”危嵐音說了這句話伶妃就有股不好的預感,“你想干什么?!”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 危嵐音嬌笑出聲,“干什么?當然是……”她迅速抬起手落下,一巴掌落在伶妃嬌嫩的臉上,當即就冒出了一個紅掌印,伶妃不可思議的捂著臉看著危嵐音。 危嵐音慢條斯理的收了一下袖擺,松了松手腕,露出嫌惡的表情,“打了你的臉,我嫌臟了我的手?!?/br> 她臉上甜蜜的笑容沒有了,看她的眼神仿佛像在看什么臟東西。 伶妃氣從心生,尖叫一聲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想要抓花危嵐音的臉。 福忠不知道從哪兒出來了,狼狽的撲過去擋下了這個兇殘的攻擊,臉都叫挖出了兩道血痕,“我的娘娘喂!都緩緩,緩緩!” 這頭伶妃還沒有消氣,身后那位夫人立馬抹著帕子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的,一顆一顆眼淚往下落,福忠可就傻眼了,頂著一臉紅痕說什么都不是。 危嵐音掩帕而泣,“我要找皇上,有人欺負我!這個女人還妄想讓我毀容,真是萬分惡毒的心思,我方進宮便遇著這些個事情,還進宮干嘛,平白讓人欺負了,還不如就在宮外呆著呢??!” 這等大逆不道的話嚇得福忠變了臉色,“哎喲夫人吶,您、您……這可萬萬不可啊,”他真是著急上火的,“畫云!還不快領(lǐng)了你們夫人回晨曦殿吶!” 危嵐音揮開畫云伸過來的手,氣惱的道,“我不,我就要在這兒等著皇上,我要他來接我,你走吧!” 不僅不走,還要皇帝親自來接,你多大的臉!伶妃差點直接罵出來,憋了半天倒把自己氣的要死,礙于福忠再次也不敢說什么很嚴重的話,現(xiàn)在懊惱的收回方才伸手欲抓危嵐音臉的動作,可她只能柔柔的勸說,“meimei回去罷,你我之間對錯尚未分明,皇上處理完政務自然會為我主持公道?!?/br> 危嵐音冷哼一聲,收起了哭聲,對她道,“事實就是,你個王八羔子想找我事兒卻被我提前給反擊了回去心生惱火便要打我?!?/br> 一個女子,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什么王八羔子! 伶妃臉氣的變形,卻死活沒那種勇氣反罵回去,即使心里已經(jīng)罵了無數(shù)遍‘你個小賤人不得好死’等等之類的話。 福忠快哭了,跪下來抱著危嵐音的鞋,“夫人!夫人,您回晨曦殿去罷,奴才求您了?!?/br> 我罵你,你卻不能罵我,只能干瞪著我。 這感覺不要太爽,危嵐音收起帕子,“說話遮遮掩掩,何不直說,你的嘴是鑲了金還是縫了針了,非得拐彎抹角,酸個人都不敢光明正大,我還就告訴你了,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你這叫欠揍!” 伶妃瞪著眼睛,“你!”你你你了個半天,最后直接氣暈了過去。 真暈假暈危嵐音不知道,反正她是沒什么臉了。 福忠真的哭出來了,小心翼翼護著罵完人心情舒暢的某夫人回了晨曦殿。 送完之后福忠就要去勤政殿回復命令去了,臨走前危嵐音喊住了他。 “夫人?”福忠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危嵐音笑容輕靈嬌美,“午膳我想吃鍋子,你回勤政殿順道告訴御膳房一聲?!?/br> “哦對了,叫皇上早些回來用膳,別又到那么晚。” 這會兒還有空吃鍋子……福忠顫抖著站好,噎了好半晌,才找著自己的聲音,“是,夫人?!?/br> 福忠這一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過來的,半道兒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去通知御膳房了,于是又去了趟御膳房,御膳房不知道這位想吃什么菜品,福忠擺了擺手,“鍋子么,時令蔬鮮,嫩rou切片盛好,底料你喊了周師傅調(diào),他的味道好些?!?/br> 回了勤政殿,剛好一位大臣剛剛退下,多看了兩眼福忠。 臨帝一抬眼,微微蹙眉,“你的臉怎么了?” 臨帝這一提,福忠才想起來自己的臉被伶妃抓的稀巴爛,怪不得去御膳房的時候個個人都看他眼神怪異的很。方才還不覺得疼,這會兒火辣辣的難受,但是跟他要向臨帝匯報的東西想必,他心里更難受,哭喪著臉,“皇上……” 臨帝漫不經(jīng)心,心知這定是晨曦殿的那位小妖精又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兒了,竟讓在深宮浸yin多年的老太監(jiān)變成了如此模樣,“怎的還向朕撒嬌了?” 福忠老一顫:“奴才不敢……” “說罷,她做了什么?!?/br> 福忠便開始一句一句說了起來,連危嵐音是怎么叉腰罵人的都學的惟妙惟肖,尤其是說道那句‘你就是欠揍!’那里,臨帝緩緩放下了毛筆,饒有興趣,“然后呢?” “奴才送夫人回殿之后,夫人說……她想吃鍋子,還叫奴才喊您早些回去用膳?!备V业拖骂^。 臨帝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重新拿起毛筆,“行了,朕知道了。” 皇帝竟然嘆氣了。 福忠小心臟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到晌午的時候,臨帝多注意了一下時辰,果然準時‘下班回家找老婆吃飯’去了。 剛一進晨曦殿的后殿,就聞到了一股濃香的味道,臨帝挑動了一下眉頭,太監(jiān)掀開簾子,臨帝便看到危嵐音舉著筷子,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