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人滅口,然后又把這一切弄成自殺的假象。” 湯敬筱想象著那一幕,淚如雨下,接過白小米遞來的紙巾,接著說:“他們一直找不到肖海明收集的證據(jù),擔心總有一天事情會曝光,所以才一直蹲守在肖海明的老房子那里,同時偷偷跟蹤我。他們肯定也偷偷進房子去找了,應該沒找到,所以才把我抓起來讓我交出東西。我知道老肖是被害的,但憑我一人之言,根本沒法讓人相信,所以我只能先讓這幾幅老肖的畫引起全城人的注意。我并不是真正想要出售這些畫,我只是想要讓世人看到這三幅畫上面的SOS,造成公眾輿論,只有讓這件事得到足夠多的關(guān)注,才能讓警察推翻之前自殺的定論?!?/br> 湯敬筱說得太過激動,不得不停下來喘氣。 白小米插了一句嘴:“所以畫上的那些項鏈吊墜,是你畫的?” 湯敬筱頓了頓,看著白小米說:“對,我的繼父……你的父親,曾經(jīng)給我買過一條那樣的項鏈,我照著那條鏈子的墜子的樣子,畫了前面兩個字母,可惜沒能湊成SOS就被他們挾持了?!?/br> 這跟白小米之前的推斷基本一致。她靜靜地看了傅斯晨一眼,等著他后面的話。 屋內(nèi)陷入了寂靜。 傅斯晨一抬眼皮:“所以,你為了你的目的,就用那幾幅畫把古德拍賣行弄得人仰馬翻?” 湯敬筱擦干眼淚,跟傅斯晨說:“對此我很抱歉,我知道我是用了心機,但如果古德內(nèi)部不愿意冒這個風險,憑我個人和那幾張畫,也沒法造成輿論?!?/br> 一個巴掌拍不響,湯敬筱顯然是賭古德想要趁熱打鐵大賺一把的心理。但如果張德亮不是貪心想撿便宜,這樣的事也不可能接二連三地發(fā)生。 傅斯晨當然也知道古德的問題,所以也沒打算抓住這件事不放。他之前一定要追這件事,就是因為那幾張畫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如今知道了真相,他對湯敬筱的做法更是不解。 “既然你知道肖海明是被害的,你為何不在他遇害消息剛出來的時候,就帶著肖海明藏起來的資料去警察局報案,而是大費周章地通過拍賣行讓大眾關(guān)注?” 湯敬筱沉默半晌,才慢慢說:“我其實也沒找到他藏的資料在哪里,光憑我一張嘴,警察能信我嗎?再說警察局里面肯定有人跟千秋串通好的內(nèi)鬼,不然就不會連調(diào)查都不調(diào)查,便在第一時間內(nèi)對外宣布老肖是自殺。如果我貿(mào)然前去,那就等于自投羅網(wǎng),所以才想到先寄畫去拍賣行,等引發(fā)社會足夠的關(guān)注時再公開,這樣事情再想隱瞞,也就沒這么容易了?!?/br> 傅斯晨眼皮一抬,有些意外:“肖海明連你也沒告訴?” 湯敬筱搖搖頭:“估計怕會連累到我,畢竟知道得越少才越安全,但是我覺得那些東西應該就在老房里,不然千秋那邊的人也不會一直在老房這邊盯梢?!?/br> 白小米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寄到古德的那幾幅畫,肖海明是什么時候畫的?” 湯敬筱一怔:“是他被軟禁之前,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可同一個背影,角度偏了些而已,為什么要連畫三幅?” “這個我之前也問過他,但他當時沒有細說,只說這個禮物他付出了很多心思,讓我仔細收好?!?/br> 門外有人敲門,白小米趕緊過去把反鎖的門打開。送藥的護士把藥放下離開,湯敬筱也站起來要告辭。傅斯晨看著她的側(cè)臉,忽然問道:“你是不是坐過我的車?” 湯敬筱頓了幾秒,點點頭:“沒錯,那天晚上,我也是遇到了跟蹤我的人,為了甩掉他,我才沖進了車流,沒想到遇到了你,謝謝你救了我兩次?!?/br> 白小米一怔,沒想到傅斯晨看著高冷,其實還是個熱心腸。 傅斯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舉手之勞,難怪我一直覺得最后那張側(cè)臉有些眼熟,原來是你。” 湯敬筱看向白小米,語氣真切:“希望我們以后能多聯(lián)系?!?/br> 白小米沒有接話,而是問她說:“如果你不愿報警,那個挾持你的人說不定就能逃脫制裁。而在事情沒有徹底公開之前,千秋那邊的人有可能還會來找你,那你要怎么辦?” 湯敬筱眼神一沉:“即使拼了我的前途和這條命,我也要給老肖討回公道,實在不行,我就跟他們同歸于盡?!备邓钩块_口道:“想為肖海明討回公道,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到那份資料?!?/br> 湯敬筱沉思片刻,出于對現(xiàn)狀和自身安全的考慮,忽然抬起頭看著傅斯晨說:“過兩天我想去那老房子里再找一找,你們愿意陪我一起去嗎?” 傅斯晨和白小米對視了一眼,對于傅斯晨來說,他之所以一直追著這件事,除了工作,更多是因為好奇?,F(xiàn)在既然知道了這么多情況,自己還因為卷入事件而受了傷,結(jié)果呼之欲出的時候,于公于私,他當然不會拒絕。而想借著這件事當上傅斯晨徒弟的白小米,更不能拒絕,湯敬筱怎么說跟她還是名義上的姐妹,于情于理,她都沒法拒絕。 吃完晚上,傅斯晨在走廊里溜達了一會。剛回到病房,就收到白小米的微信,自從白小米通過微信發(fā)送定位后,傅斯晨便不再排斥用微信,他迅速點開,看到她發(fā)來的消息:傅老師,我回去想了想,如果說肖海明的資料真的在他的老房子里,那他送給湯敬筱的那幾幅畫,會不會跟那些資料有關(guān)? 其實在今天湯敬筱說完那些話后,傅斯晨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點。在她們走后,他也把之前拍下來的三幅畫的照片拿出來反復看了多次。房中的擺設簡陋藏不住東西,千秋的人卻一直找不到,說明肖海明不會把這些資料放在一般的柜子里。這些東西,很可能藏在一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地方。 三幅神秘女郎都看向同一個方向,這會不會是個暗示?那些東西就在墻里?這只是傅斯晨的一個猜測,沒想到白小米也跟他有相同的看法,他難得地回了她幾個字:說下去。 得到鼓勵,白小米眼中顯出興奮的光澤,手機鍵盤打得飛快:我有一個想法,肖海明畫的那三幅畫中,雖然時間光線不同,但主角湯敬筱都站在同一個地方朝東邊的那堵墻看,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他就是想通過三幅一樣的畫來暗示我們,那些資料就在畫中人看向的方向? 他又回:繼續(xù)。 白小米大著膽子繼續(xù)猜測:我覺得三幅畫中人的眼睛看向的地方雖然都是東面的墻,但是焦點不同。后天我們過去的時候,可以根據(jù)畫中的視線具體的位置,挖開墻體看看。 那頭的傅斯晨目光沉靜,只回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