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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補貼,要不她天天掃毛粘毛太辛苦了,真事兒。”白阮垂著眼簾想象著換毛季郎靖風(fēng)家里的慘狀,破功了,笑問道:“那阿姨不覺得奇怪嗎?”“她也是狼?!崩删革L(fēng)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白阮的笑臉,把最后一件衣物往地上一丟,也跟著笑了,“還是老狼,毛掉得比我們仨還厲害?!?/br>語畢,郎靖風(fēng)身形一矮,眨眼的工夫已不見人,地上則多了一只年輕健壯的公狼。公狼生著一身油光水滑的毛皮,粗長的狼尾懶懶耷拉在身后,一雙狼眼在光線昏暗的雜物間內(nèi)亮得灼人。白阮心知郎靖風(fēng)不會傷害自己,可真見著一只狼待在這么近的地方心里還是一陣陣發(fā)憷,嗓音干澀地催促道:“到……到底讓我看什么?”郎靖風(fēng)豎起屁股后的狼尾巴,不太熟練地沖白阮搖了搖,狼臉流露出馴順的神情,隨即,他四腿牢牢釘立在原地不動,用盡量緩慢、大約不至于驚嚇到白阮的速度朝白阮張大嘴巴……白阮頭皮一陣發(fā)炸,一邊緊張地咽著口水一邊被本能驅(qū)使著后退了兩步。他對狼嘴的陰影極大——狼除去一口銳利的門齒外,還有四顆殺傷力極強、又長又尖、高度明顯高出門齒的犬齒,那是狼賴以生存的東西,也是狼戰(zhàn)斗與捕獵的最佳武器。當(dāng)年他就吃過這四枚犬齒的大虧,一條后腿被咬了個對穿,那兩個痛徹心扉的猙獰血洞與四枚森白的狼牙在他幼年時常常頑固地造訪他的夢境,每每會令他嘰嘰尖叫著從自己的小草窩里驚醒,直到十歲以后這血腥的夢魘才漸漸從他的生活中淡化。“嗚嗚……”見白阮目光失去焦距,壓根兒沒在看自己,郎靖風(fēng)從嗓子眼發(fā)出催促的低叫。白阮從恍然中驚醒,硬著頭皮朝郎靖風(fēng)的狼嘴看去——那四枚森白鋒銳的犬齒已不復(fù)昔日悍勇,它們最頂端的牙尖兒被磨平了,只剩下四個光滑的、無害的平面。白阮一愣,心頭劇震,仿佛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這四枚利齒是狼生而為狼的榮譽,在大自然中狼牙甚至重于狼命,一頭狼往往寧可直接死了,也不會愿意帶著這么四顆咬不死獵物的牙窩囊地茍延殘喘,可郎靖風(fēng)卻硬是把它們銼平了。白阮胸口一疼。“嗚……”郎靖風(fēng)低叫著用舌頭舔了舔那四枚狼牙的截面,似乎想向白阮證明自己的牙真的很鈍,見白阮雕塑似的僵立在原地,郎靖風(fēng)試探著邁開四條腿向他走去。白阮勉強緩過神,在強烈的內(nèi)疚與心疼的席卷下那點心理陰影幾乎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他機械地低下頭,看見郎靖風(fēng)在他腳邊坐下,以極輕柔的力道將一只前爪按在他的膝蓋上,仿佛想讓白阮看他的爪子。“你把爪子也……?”白阮仿佛突然忘了怕字怎么寫,單膝跪地一把撈起郎靖風(fēng)的前爪湊近了查看——那爪子上原本尖銳的指甲也如牙尖一樣被銼平了,郎靖風(fēng)銼得狠,透過僅存的一層薄薄的淡白色角質(zhì)白阮幾乎能看見下面透出的rou色。“嗷嗚?!崩删革L(fēng)溫柔地叫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湊近,用濕潤的小黑鼻子碰碰白阮的鼻尖。白阮僵硬著,卻沒躲,鼻尖上微涼的一觸如蜻蜓點水般激起層層漣漪,從心窩開始,一浪一浪輕柔和緩地向外擴散,讓白阮全身上下皆是一陣陣被水波撫弄過的酥癢……他有點兒臉紅了。“你……這也太……”白阮唇瓣發(fā)顫,他察覺到自己臉紅了,而臉紅本身又作為一個羞恥的誘因?qū)е铝烁訌娏业哪樇t,白阮面皮越來越熱,熱得他想捂臉。郎靖風(fēng)似乎怕嚇到白阮,碰了一下鼻尖便迅速縮回去坐好,緊接著,他昂起頭,抻長脖子,小聲叫道:“嗷嗚,嗷嗷,嗚——”“你想說什么,先變回來再說?!卑兹罴t著臉輕聲道。郎靖風(fēng)搖搖頭,又別扭地嗷嗚了好幾下,才終于憋出一聲:“嗚……汪!”白阮的表情與心情皆復(fù)雜得難以言喻。成功掌握了一門外語發(fā)音的郎靖風(fēng)樂顛顛地站起來,一邊沖白阮狂搖尾巴一邊歡快地叫道:“嗚——汪!汪汪汪!”竟是為愛當(dāng)狗。白阮咬著嘴唇,既溫暖又難過,既感動又內(nèi)疚,先是被郎靖風(fēng)逗得想笑,緊接著卻又一陣鼻酸,心里鼓蕩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可這感覺沒多一會兒就被為人師表的道德感厲聲喝退,小動物一樣在角落四肢蜷縮……諸多矛盾如亂麻般在白阮腦中飛速纏結(jié)成一坨死疙瘩,讓他手足無措,有口難言。郎靖風(fēng)在白阮面前撒了會兒歡,身形一晃,變回人形。“變回來了?你先穿一下衣服……”白阮小聲說著,光速轉(zhuǎn)移視線,只看到了兩道線條清厲的鎖骨。郎靖風(fēng)雖不知羞,但也覺得光著屁股調(diào)情未免像個變態(tài),于是從善如流以最快速度穿上衣服,隨即大步走到白阮身前,含笑逗弄著白阮道:“白老師,今天開始我就是哈士奇,你對哈士奇沒陰影吧?”白阮面紅耳赤地?fù)u搖頭,心疼道:“你的牙,以后就那樣了嗎?”“就那樣了?!崩删革L(fēng)緩緩貼近白阮,讓兩人額頭相抵,一只手臂悄然向白阮的腰部進(jìn)發(fā),虛虛地環(huán)了過去,輕聲道,“反正我又不用上深山老林里打獵去……我有拳頭,這輩子也夠保護(hù)你了?!?/br>白阮攥緊拳頭,道:“那個,我也有,不用你?!?/br>郎靖風(fēng)嗤地笑了:“行,那互相保護(hù)?!?/br>總歸是話里話外地把兩人往一起扯。“以后你還怕我嗎?”郎靖風(fēng)不動聲色地收緊環(huán)在白阮腰上的手臂,腳也朝白阮挪了些,白阮整個人都在不知不覺間被他摟進(jìn)懷里了。白阮堅定搖頭:“不怕?!?/br>別說他是真的不怕了,就算是還有些殘存的怕,面對郎靖風(fēng)這樣的犧牲他也不可能承認(rèn)自己還在怕。“那你,”郎靖風(fēng)用鼻尖輕蹭白阮的鼻尖,由于白阮的配合,從黑化惡狼退化回純情奶狗,語帶笑意地低聲撒著嬌,“讓我親一個行嗎?你這臉一紅怎么這么好看呢?”“不行,”白阮在郎靖風(fēng)懷里扭了扭,被道德感鞭笞著想掙開,“你在走廊里怎么和我說的,你說你今天要是……”郎靖風(fēng)打斷他,自己把話補完了:“我說的是‘我今天要是親你一口,亂碰你一下,我他媽是狗’?!?/br>“呃?!卑兹詈鲇X大事不妙。郎靖風(fēng)露出個痞笑,粗聲道:“對不起白老師,我他媽就是狗,汪汪汪?!?/br>作者有話要說: 郎三瘋:為了追媳婦兒我不僅不要臉,我還不要牙,你們能嗎?:)要牙的大瘋和二瘋:社會社會,瘋不過瘋不過。第二十八章大寫那“捌”字差個豎勾我都不答應(yīng)。郎靖風(fēng)微微一偏頭,吻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