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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狠人,一出門就令人堆了柴,然后寒聲道:“兩位,我再問一遍,你們當(dāng)真不出來?” 華鑫和昭寧對視了一眼,都沒有開口。 就聽門外阮梓木冷冷一笑,正要揮手令人防火,就聽一道清冽的聲音遙遙傳來:“誰準(zhǔn)許你在我謝府撒野?!” 華鑫聽到這個聲音,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下意識地就像跑出去,結(jié)果被昭寧死死拉住。 門外又是一陣刀鋒入rou的聲音,和著殺喊聲,阮梓木在其中似乎說了句什么,然后就沒了聲息,華鑫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雙方的聲音都漸漸止了,才聽見謝懷源的聲音從火光中留入窗內(nèi),竟帶了一絲顫抖:“你...還好嗎?” 華鑫一下子掙脫昭寧的手沖了出去,就在門外看見了那個朝思暮想的身影,所有的傷痛和疲憊一下涌了上來,她身子晃了晃,閉著眼睛軟了下去。 謝懷源臉色一變,立刻下馬接住她,然后不顧昭寧驚愕的眼光,抱著她就上了馬。 華鑫一直迷迷瞪瞪地,也不知道自己昏過去了多久,只隱約覺得黑天白晝輪了好幾番,又隱約聽見身邊有人說話,意識卻清醒不過來,只是每天按著頓數(shù)被人灌稀粥和味道奇怪的藥材,特別是吃藥的時候,她總是下意識地抗拒,卻被人硬抵著舌頭灌了進(jìn)去,然后鼻尖就有灼熱的氣息傳來,帶著她纏綿一會兒,但又很快就退下。 她意識模糊,迷糊了好幾日,這才終于睜了眼,然后眼神空洞洞地看了天花板好久,確定是自己得臥室,這才木地的轉(zhuǎn)頭,一眼就看見斜靠在她床邊的修長身影。 謝懷源見她醒來,眼底劃過一絲欣喜,然后低聲說了一句: “你已經(jīng)死了?!?/br> 華鑫“啊?” 要不要這么驚悚? ...... 自從京里那場驚變過后,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月,四皇子有驚無險(xiǎn)地登基,大皇子戰(zhàn)敗逃竄,阮梓木被殺死在謝府,其他一干人等有的自殺,有的求饒等候處置,其余一干功臣論功行賞,京里逐漸又恢復(fù)了熱鬧繁華,若說唯一有什么不幸的事...那就是謝府的大小姐謝郁陶在戰(zhàn)亂中被毒箭射傷,然后不治身亡。 所以本該春風(fēng)得意的謝家變得一片凄風(fēng)苦雨,在眾人的歡慶聲中,新任丞國公謝懷源去會稽上任。 華鑫靠在返程的馬車?yán)?,郁悶道:“于是我就這么被犧牲了?” 謝懷源斜了她一眼:“你還白白得了個郡主的謚號,給了你歲祿食邑?!?/br> 華鑫撇嘴道:“反正我又用不了?!彼熘母觳惭氲溃骸澳阆葞胰缓笤蹅冊偃ツ阋o我撥做娘家的那塊地,好不好?” 謝懷源‘恩’了聲,華鑫問道:“如今大皇子出逃在外,你就這么撂下差事跑了,不怕四皇...皇上怪罪?” 謝懷源淡淡道:“他已經(jīng)死了,皇上覺著殺親兄弟這事兒對圣主形象不利,便沒有說出來,卻也沒有繼續(xù)找?!?/br> 華鑫問道:“死了?誰干的?” 謝懷源道:“郁喜?!?/br> 華鑫怔了怔才道:“郁喜?那她...如今...” 謝懷源道:“也死了,自縊而死?!?/br> 華鑫沉默片刻,然后長長嘆了口氣。 謝懷源看她一眼,問道:“你這次假死隨我去會稽,可以說世間再無一個認(rèn)識你的人了,你會不會覺著...我很自私?” 華鑫略帶詫異地道:“怎么會?這事兒是咱倆早就商量好的啊。” 謝懷源遲疑道:“你若是覺得寂寞,那等再過上一兩年,你便把這事兒告訴昭寧,料想她也能體諒。” 華鑫嘆息道:“知道我死這事兒,她指不定有多難過呢?!彼谎鲱^,又狐疑道:“為什么是一兩年后?” 謝懷源道:“皇上有意把昭寧許配給錦鄉(xiāng)候的第三子,這位三公子他的受封縣就在山陰,離會稽極近,大約明年便會過門?!?/br> 華鑫知道他不愛八卦,打聽這么多都是為了自己,于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又紅著臉不好意思地道:“那咱們呢?咱們的...事兒呢?” 謝懷源伸手?jǐn)堊∷难⑽⑿Φ溃骸霸蹅兿热ゼ腊菸夷?,然后成婚?!?/br> 華鑫靠在他懷里,輕聲道:“伯...娘的墓地在哪兒?” 謝懷源打開簾子,看著遠(yuǎn)處綿延的山脈,心境清明:“在你未來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