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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得寵,身份相貌家世也不出挑,但她脾性溫和,舉止有禮,在京里風(fēng)評人緣都很好,只是如今她陷害自己一事被揭發(fā),雖說她貼身丫鬟替她頂了罪,皇上礙著兩位寵妃的面子不予追究,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誰干的,能瞞的了誰? 回頭她為了自己得勢,陷害好友的名聲一傳出去,她就連這好名聲的唯一優(yōu)勢都失了,所以這才忙忙地趕來找華鑫道歉,力圖把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 華鑫想通了這一關(guān)節(jié),抬頭問大力道:“她還說什么了?” 大力搖頭撇嘴道:“俺不知道,俺沒讓她進(jìn)門?!笨吹饺A鑫翻來的白眼,她連忙道:“不過她說了,今個會再來見您?!?/br> 華鑫面色有些倦怠,隨意點(diǎn)頭道:“她想來你就讓她進(jìn)來吧,正好我也有些話想問她?!?/br> 大力不屑地動了動嘴角,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俺省的了。” 華鑫昨天一夜沒睡,今天早上難免疲倦,見她答應(yīng),便起身三兩下滾到床上了。 她昨晚上確實(shí)累了,如今幾乎是一挨著枕頭就著。這一覺睡得極沉,卻沒覺得過了多少時間,就感到身子一陣搖晃,她迷迷瞪瞪地睜了眼睛,卻見大力握住她的肩膀死命地?fù)u著。 華鑫是給她活活搖醒的,等完全精神過來,才一臉起床氣的拍開她的手,怒道:“你干什么!” 大力終于聽了手,一臉郁悶地道:“你叫俺等沈繪碧來了叫你起床的啊?!?/br> 華鑫黑著臉道:“沒讓你下那么大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呢?!?/br> 大力訕笑道:“我這不是怕?lián)u太小你醒不來嗎?”她小心問道:“人就在外面,你還見不?” 華鑫點(diǎn)了點(diǎn)頭:“扶我起身?!?/br> 等沈繪碧被通報(bào)能見華鑫,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而且家里下人都知道這女子害了自家小姐,對她也不怎么待見,上的茶是隔夜茶,點(diǎn)心是放了好幾天的,就是受到如此冷待,等沈繪碧進(jìn)來時,華鑫仔細(xì)打量著她,竟沒看出半分不悅,心里贊了聲好定力。 郁陶對她行了個平禮,見華鑫坐著不動,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刺了一句:“謝家大小姐好大的派頭。” 華鑫看了她一眼,心里卻暗暗松了口氣,沒能忍住,便說明她還沒有如此城府,人有了弱點(diǎn)便要好對付的多。 她不急不慢地啜了口茶水,懶洋洋地道:“我以為沈家三姑娘今個是來給我賠禮的,以為剛才那是你陪的禮,這才沒有還禮?!闭f著慢悠悠地起身福了一福:“看來,是我會錯意了?!?/br> 郁陶硬是忍住了惱火,一臉泫然歉意道:“我知道你心里惱著我,不待見我,我也能懂,這事兒若是換了我,必然也不會輕饒了那人的。” 華鑫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郁陶自顧自地道:“我也沒想到,我那丫鬟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算計(jì)到你頭上了,若是我早早地知曉此事,便是寧可不跟你比試,我也不怨你遭這等罪?!?/br> 華鑫看她一臉誠懇,一臉難過,換個不知情的人,只怕都要信以為真,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道:“那不是普通下人,是你的貼身丫鬟,她做了什么,你若是說不知道,又有誰信呢?” 郁陶嘆息道:“我這身子常有個七災(zāi)八難的,自己都自顧不暇,哪里有精力關(guān)照她呢?”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華鑫卻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就不再多言了。 郁陶見她仍是不言語,咬了咬牙,作勢就要跪下,一邊道:“你若是不原諒我,那我便不起來了,”又哀哀地看著華鑫:“難道咱們的姐妹情誼,就這么斷了嗎?” 華鑫故作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你這是做什么,你御下不嚴(yán)的失察之過,皇上已經(jīng)罰了,既然都是你那丫鬟的罪名你又來道的哪門子歉?只聽說過仆代主受罰,沒聽過主代仆道歉的?!?/br> 郁陶面色一滯,微微語塞,她今日來,一是想和華鑫假意和好,做出個姿態(tài)來,二是希望華鑫幫自己正名,來保住她的名聲。 她想了想,心中不甘,抬眼一臉希冀道:“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華鑫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事若是不是你做的,那我也談不上什么原諒不原諒,你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便可?!?/br> 郁陶面上的慘然之色忽然一收,眼底終于露出幾分冷意來:“你說的是,我只要對得起自己即可,旁的人與我何干?!” 華鑫慢慢地嘆口氣道:“你那丫鬟,叫綠藻是吧?”她看了滿臉冷笑地沈繪碧一眼:“綠藻自我見你那日起,她就勤勤懇懇地陪著你,你生病了她給你煎藥喂水,你被人欺負(fù)了她擋在你前面,她這樣,你于心何忍?” 郁陶冷笑道:“你現(xiàn)在倒是知道說教了,她被人拖下去的時候,那時候怎么沒見你吭一聲?。俊?/br> 華鑫道:“你若是還有點(diǎn)良心,便該知道,害死她的不是我,是你?!?/br> 郁陶冷冷道:“她犯了錯,受罰有什么不對?我是個沒本事的,護(hù)不住她,只要你開口,她也就不必死了!” 華鑫道:“你拿捏著她一大家子,你的吩咐,她怎么敢違抗?!” 郁陶卻忽然笑了:“你真是說笑了,我為何要拿捏著她一家子?她自己犯了錯,畏罪自首,與我何干?” 華鑫深吸了一口氣,凝視著她:“繪碧,你越來越不像你了?!?/br> 郁陶心中一驚:“我可不就是我,還能是誰?” 華鑫淡淡道:“在這場比試之前,我見過繪碧一次,她跟我說了些事。”她直直地看著“沈繪碧”:“你是誰,只有你自己知道?!?/br> 郁陶猛的站起身,冷笑道:“你還記恨著前事就罷了,何必說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來擠兌人!” 華鑫也不多說,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郁陶連連冷笑,起身便走,走到門口,卻突然停了下來,忽然看著她微微一笑道:“那你呢?你真把自己當(dāng)謝郁陶了嗎?” 華鑫眼睛猛的瞪大,手心沁出冷汗來,卻仍是沉住了氣,靜靜地看著她不發(fā)一語。 郁陶又淡淡一笑,轉(zhuǎn)身離去了。 華鑫手指仍緊緊地攥住椅子扶手,直捏的手指發(fā)白,這才緩緩放開。 大力探頭走了進(jìn)來,見她臉色難看,連忙問道:“俺的娘啊俺的娘,小姐你咋了?” 華鑫深吸了口氣,搖頭道:“無事?!钡睦镏鴮?shí)亂成一團(tuán),那個“沈繪碧”為何知道此事?她到底是誰?! 大力心思粗獷,見她說沒事,也就當(dāng)做沒事,問道:“皇后剛傳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