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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暗搓搓地開心,終于搬回來一局,雖然這種勝利要來并沒有什么卵用。 謝懷源看著她明顯偷著樂的表情,心里有些異樣的躁動,曾有人給他送過不少美人侍婢,甚至鎬京里的上到名門女子,下到歡場嬌娃,都對她暗送秋波,甚至愿意自薦枕席,他那時要么就是事忙無暇顧忌,要么一心提防著她們心里會否有別的叵測之心,他前十幾年的坎坷盡都是兩個女人所賜,對女人這種生物雖談不上深惡痛絕,但也時時提著小心,自然難起什么別的心思。 可自從發(fā)覺對華鑫隱約產(chǎn)生了了獨(dú)占念頭之后,那種心思便如同春日里的野草般瘋狂滋長開來,不可遏制。見不到她時想著見到她便好,見到她了又想著要離得更近些,等到離得近了又恨不得把她揉在自己的骨血里,這樣便能日日夜夜見著,別人誰也不敢覬覦。若不是怕自己日漸滋生壯大的愿望嚇到她,他真愿意把這些都付諸實(shí)際行動。 華鑫正在回味斗嘴勝利的喜悅,冷不丁發(fā)現(xiàn)上方的視線突然灼熱起來,抬起頭下意識地看了謝懷源一眼,卻正好跟他飽含占有|欲的熱烈眼光對上,不由得眨了眨眼,唯恐被閃瞎,話說…謝懷源今天真的很不對勁啊… 謝懷源在心里深深地吸了口氣,慢慢來。 那邊正陷入苦思的華鑫當(dāng)然不知道,李嬤嬤在宮里正喝酒咒罵謝郁陶,當(dāng)然,就算知道了她也無所謂,反正她又不叫郁陶。 此時夜色已漸漸深濃,李嬤嬤從自己居住的地方拎著酒壺罵罵咧咧地走向永西巷——這正是宮里的貴人們用來罰人勞作的地方,擺放了好幾口盛滿水的比一人還要高巨大水缸,李嬤嬤每日最大的樂趣,便是在這幫宮里誰都能踩幾腳的苦命人身上耀武揚(yáng)威一番,所以每日雷打不動的趕來,不是找茬責(zé)罰就是喝罵。 她平日里就要酗酒的毛病,不過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人人基本都對她這個毛病睜只眼閉只眼,就像今日,她一路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腳下卻一不留神,一打滑,整個人直接撲倒在那口水缸邊。 李嬤嬤扶著缸的邊沿,顫巍巍地就要喝罵,卻不知從哪里冒出一直大手,牢牢地按住她的頭,按進(jìn)水里,李嬤嬤開始還奮力地掙扎,等到后來,卻漸漸地不動了。 按住她的那人怕她是詐死,又按了一會兒才緩緩松手,對著她的尸體唾了一口,嗤笑道:“您老人家眼睛毒了一輩子,卻獨(dú)獨(dú)這一次看錯了,得罪了萬萬不該得罪的人,可惜啊,這種事只要一次,就能要了您的命!” …… 華鑫昨晚上一直琢磨著謝懷源的下午的詭異行徑,但琢磨了半天又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悻悻地睡了,誰知第二天一早,大力便告訴她謝懷源幫她請了病假,這幾日都不必去上課了,華鑫歡呼了一聲,正想給自己找點(diǎn)事做,就聽見大力慢吞吞地道:“大人今日沐休?!?/br> 華鑫拍了她一下,拋了個媚眼過去:“死鬼,不早說!”說著就急忙穿好衣服,又匆匆洗漱一番,套上鞋,拉開書架,直奔謝懷源書房。 大力:“……”她剛才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嗎? 謝懷源才練劍回來,就看見一個身影一臉興奮地飛撲而來,他慢悠悠地伸手接住,就看見華鑫抬起頭,一臉興奮地道:“咱們?nèi)ソ纪馓で喟??!?/br> 謝懷源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正要說話,就聽見門外一道含笑的聲音傳來:“不若也帶上我?” 鐘玉一臉微笑的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看著華鑫和謝懷源的親密姿態(tài),表情一凝,先是訝然,后是苦笑道:“雖說是兄妹…可你們二人也太…” 華鑫生怕他有所懷疑,立刻踮起腳摟著謝懷源的肩膀道:“兄妹情深,情深似海你懂不懂?!”又嫌棄道:“你這種家里一屋子漢子的人是不會明白的?!?/br> 鐘玉“……”我看你也挺像漢子的。 謝懷源看著他冷冷道:“誰許你不通傳就走進(jìn)來的?!” 鐘玉看了他一眼,摸了摸鼻子,幽幽地道:“你這人可真是翻臉不認(rèn)人,當(dāng)初你有要事,那時我正洗澡,你不也把我浴桶里拖出來過?!我不過是進(jìn)一下你的書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華鑫“……”這語氣,這說的,她似乎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 華鑫本來想走,結(jié)果鐘玉接下來的幾句話將她成功定在原地:“今日你沒有上朝,有幾件事要跟你說一下,頭一樁不是件大事,聽說宮里的李嬤嬤死了,可惜啊…當(dāng)初我們鐘家為了給皇后娘娘添助力,還花費(fèi)了不少銀錢來拉攏呢…咳咳,這是樁閑事,下面才是正事,說起來還和你家有些關(guān)系?!彼嫔幻C:“今日以魏太傅為首,還有許多文官,和大皇子杠上了?!?/br> ☆、59|7.19 華鑫問道:“李嬤嬤,是哪個李嬤嬤?” 鐘玉沒想到她對這個好奇,略想了想便道:“就是昨日暫代你教養(yǎng)嬤嬤班的那個,今日被人發(fā)現(xiàn)在永西巷中的一口水缸里淹死了,好似是醉后失足,宮里懶得細(xì)查,給了一筆喪葬費(fèi)也就罷了?!?/br> 華鑫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著謝懷源,只見他老神在在地找了最上首的椅子坐下道:“宮里的事最為無常,也許是天意,也許是人為,可與你我有何干系?” 鐘玉點(diǎn)頭道:“正是如此?!?/br> 這話明著雖是對著鐘玉說的,其實(shí)卻是在安慰華鑫,華鑫低了低,雖然明知他就是這樣的人,但還是難免心顫。 鐘玉咳了一聲,似乎很費(fèi)解兩人對一個過了氣的老嬤嬤的糾結(jié),看兩人眉來眼去完,才慢慢道:“今日在朝上,魏太傅頭一個站出來,狀告大皇子的三條罪狀,分別是僭越,欺壓良善和品行不端,頭一樁是那些酸儒研究的禮法問題,與咱們無甚干系,欺壓良善嗎…也不是咱們該管的,最后一樁跟你家倒是大有關(guān)系?!?/br> 謝懷源問道:“何事?” 鐘玉嗤笑道:“魏老頭寫了一封洋洋灑灑的萬言書,共列舉了大皇子的九大條罪狀,其中有一條就是品行不端,暗指他背地里私會女子,還被一眾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看到,折損了皇家顏面,皇上聽了當(dāng)即大怒。” 華鑫這時插口道:“可是因?yàn)橛粝???/br> 鐘玉懶洋洋地理了理自己寶藍(lán)色的曳撒:“除了她,說的還能是誰?大皇子那里自然不肯認(rèn),有那支持他的也幫著辯駁,朝堂上吵成一團(tuán),皇上龍顏大怒,拍著‘鎮(zhèn)山河’把一眾人都罵了一番,魏太傅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這時偏還不依不饒,非逼著皇上給天下蒼生一個說法,皇上面子上掛不住,只好把大皇子狠狠地責(zé)罰了一番,又喝令他近日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