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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力下棋,一口氣殺得大力潰不成軍,正心滿意足地準(zhǔn)備收起棋盤去吃飯,就聽門外一個管事娘子來請,說是靜怡夫人派人送來了賀禮,人已經(jīng)到了,來人還說想要見見大小姐。 ☆、49|7.9 悠菲閣里,曹氏正和一個打扮規(guī)整嚴(yán)謹(jǐn)?shù)闹心陭邒哒f話,曹氏讓了幾次,那嬤嬤謹(jǐn)守規(guī)矩,站在下首不肯就坐,曹氏見她執(zhí)意不肯,便也不再多說,與她寒暄了幾句,這才切入正題道:“我與姑姑許久不曾相見,想不到今日靜怡夫人竟然勞動姑姑來給我們老爺送來賀禮,真是折煞了。” 那中年嬤嬤有些唏噓:“仔細(xì)想來,奴婢也是有五六年沒見夫人了,上次見還是托小公爺?shù)母?,皇上在宮里賜宴。” 曹氏面色一沉,不過臉上還是笑道:“我們家老大是個有本事的,也算是光耀了謝家門楣?!鳖D了頓,她繼續(xù)問道:“不過靜怡夫人既然勞動姑姑,想必是有要事吧?” 那嬤嬤有些遲疑,曹氏眼明心亮,立刻摒退了左右,嬤嬤這才開口道:“若是別人,奴婢必然是不敢多嘴的,不過若是夫人,那便另當(dāng)別論了,其實…我這次是為了你們家大小姐來的,您也知道,大殿下這些年雖得皇上信中,但在姻緣一事上卻不如意,娘娘將此事看得甚重,所以這才派了我來?!?/br> 曹氏心里猛地一沉,她雖不愿意自己的女兒嫁給大皇子,但那也不代表她愿意華鑫嫁過去,以她的身份,嫁過去必然是正妻,以后就算不是皇后也一定是正妃,煊赫榮華,她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跟自己有過節(jié)的嫡女嫁的如此如意? 她心里瞬間便轉(zhuǎn)了許多念頭,面上分毫不顯,只是笑道:“那是這孩子的福氣了?!?/br> 兩人說話間,華鑫便已經(jīng)到了悠菲閣,給曹氏行了個禮,那嬤嬤細(xì)細(xì)打量了一陣,眼底露出幾分滿意來,微笑著行禮道:“謝姑娘好?!?/br> 華鑫微微一怔,連忙還了個禮,曹氏在那邊介紹道:“這是靜怡夫人身邊的秋燕姑姑?!?/br> 華鑫聽得茫然,按說靜怡夫人來了,不應(yīng)該叫郁喜過來嗎?叫自己作甚? 那位秋燕姑姑拉著她頗有技巧地問了幾個問題,比如‘最近讀了哪些書啊?’‘看姑娘性子好,不知在女學(xué)里和姐妹相處的可好?’之類的話。 華鑫老老實實地答完后,秋燕姑姑的眼里又多了幾分滿意,她深知靜怡夫人要的不是多么溫順的兒媳,而是聰慧達(dá)觀,八面玲瓏的人,這才能輔助大皇子大業(yè),她方才試探了華鑫幾句,確實頗合靜怡夫人的標(biāo)準(zhǔn)。 考校一番之后,秋燕姑姑摸了摸袖子里攏著的錦盒,知道差不多可以把這物事送出去了,便笑道:“大小姐,我們靜怡夫人早就聽說你來,只可惜一直無緣得見,卻把要送你的物事備下了,今日趕巧,我便給了你吧。”說著就把錦盒送了出去。 華鑫遲疑著推拒道:“這怕是不大好吧?!彼睦镫[約猜到靜怡夫人的心思,心里一驚。 這時曹氏發(fā)話道:“既然是靜怡夫人的一片心意,郁陶那你就收下吧?!彼睦镌俨磺樵?,自家meimei的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連曹氏都發(fā)話了,華鑫只好無奈收下,躬身道了聲謝。 秋燕姑姑又拉著她寒暄了幾句,這才讓華鑫離去。 華鑫走在回自己易安院的路上,心里卻隱隱忐忑,只盼著事情跟自己猜的不一樣,她一個人越琢磨越是不安,拉著大力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道:“你說…一個跟你毫無關(guān)系的人突然給你送了樣忒貴重的禮物,那是為了什么?” 大力瞥了那錦盒里的一對珍珠攢花的對釵一眼,撇嘴道:“這俺就不知道了,你看你們這些貴人整的,見個面要送禮,過個節(jié)要送禮,見個上級還要送禮,俺咋能知道她為啥送禮?沒準(zhǔn)就是看小姐你長得盤兒亮呢?!?/br> 華鑫“……”她本來心中正緊張,卻被大力一句話給氣得翻白眼,正要跟她好好說道說道,就見郁喜面含怒氣地走來,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郁喜原本秀致的面孔微微扭曲,一轉(zhuǎn)頭看見那只錦盒,面色更加惱恨,眼底幾乎冒出火來,上前踏了幾步,怒聲道:“你真是好本事啊,不知從哪里學(xué)來的一肚子諂媚伎倆,真是生來下|賤,四處地媚好逢迎,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沒臉的事,引得那許多貴人垂青!你簡直…” “啪!” 華鑫面罩寒霜地緩緩把手收回,看著郁喜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這些天被大皇子攪出的惱火稍稍去了些,近來她一邊惦記著瞞住謝懷源,一邊又把大皇子再來糾纏,本來已是心煩,誰讓郁喜沒眼色,這時候往槍口上撞? 郁喜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個音階,尖聲道:“你這個…!”她身后幾個伺候的丫鬟婆子也躍躍欲試想要上前,不過大力只是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她們立刻消停了。 華鑫趁她沒說完,作勢揚(yáng)起手,冷聲道:“你有膽便說吧,你今日說一句,我便賞你一耳光,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你若是不服,盡可以找夫人和父親去告,我倒要看看,我這個長姐教訓(xùn)滿口污言穢語的妹子,誰還能說個不是了?!” 郁喜被嚇得住了嘴,低低地咒罵了幾句,卻再不敢扯上華鑫了。 華鑫有種揚(yáng)眉吐氣的暢快,臉色也稍稍恢復(fù),對著她連諷帶責(zé)地道:“meimei人也不小了,也該長點腦子了,別一天到晚這么橫沖直撞沒心沒肺,覺著大周朝的人都該圍著你轉(zhuǎn),今日你覺得不要我說話難聽,可你的毛病再不改,以后有更難聽更難受的等著你呢?!?/br> 說完,華鑫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她漲成豬肝色的臉,十分從容地從她身邊繞過去,頭也不回地走了,不得不說,真的好爽! 她心情頗好地回到自己的易安院,剛一進(jìn)去,就看到謝懷源站在書架邊,面色沉凝地看著她。 華鑫對他常來造訪一事已經(jīng)淡定了,特別是這些日子,他就是朝事再忙,也會抽空來給她帶些鎬京特有的小玩意,不過面色如此冷凝還是頭一遭,她有些緊張地問道:“你…怎么了?” 謝懷源抿起唇,不笑不言地看了她一會兒,才緩緩道:“今日靜怡夫人派人來,還要見你?” 華鑫心里一驚,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還在垂死掙扎道:“是啊,靜怡夫人派人來說自我進(jìn)京來都沒有見過我,所以…”后半句在謝懷源譏嘲的目光中自動消音。 謝懷源眼神帶了些譏誚:“你還要告訴我什么?說靜怡夫人叫你去只是個意外,說大皇子那日…也是個意外?恩?” 華鑫不敢和他對視,忍不住微微退了幾步,謝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