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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器,就是指做事不當拘泥于行事,不論何時何地不應死板行事,應當學會變通才是?!彼殖痘⑵熳龃笃さ溃骸爱敵蹰_國先祖開天行道皇帝新政,有許多人仗著是開國功臣,便行止無狀,對百姓橫征暴斂,在鬧市欺男霸女,橫行一方,開國先祖天縱英明,祭出法劍來,連著砍了近千個人頭,還有數不盡的犯官家眷被牽連,太史公以為開國皇帝此舉如何?” 夏太史捻著幾根胡子,心里連連點頭,心說我這個女學生說起政史倒是頭頭是道,一邊隨意點頭道:“亂世用重典,開國皇帝此舉當然是極圣明的?!?/br> 此時窗外淅淅瀝瀝下起雨來,使得學堂內的光線有些昏暗,因此有點眼神不好的老頭沒看清華鑫臉上浮起的壞笑,她道:“君子不器,開國先祖將這話用了十成十,當初也有許多朝下人勸說,說‘陛下此舉太過狠毒’,開國先祖堅持己見,最終還給了大周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如今異地而處,有人也效法了‘君子不器’這一做法,又如何談得上不仁呢?” 夏太史臉心知上了套,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其實他腦海里瞬間就想出幾十條可以用來反駁華鑫的名家道理,可他一條都不敢用,他若是反駁了,那就證明開國先祖不仁,他可還沒打算罷官歸隱呢! 華鑫繼續(xù)一臉崇敬地道:“開國先祖敢于背負罵名,也誓要還普天之下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那屠城之人,效法祖皇帝,守一方太平,這不是不仁,乃是大仁??!” 夏太史“…….”華鑫用這種無賴伎倆,把開國先祖都拿出來當擋箭牌了,他該說什么,他還能說什么! 他干咳了一聲,隨即表情一沉,慢慢道:“你們說的都有理,此事再爭無益,都坐下來,好好聽課吧?!比缓蟊砬橐粨Q,抖著胡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華鑫,似乎低聲嘀咕了一句道:“可惜可惜,終是生成了女兒身?!?/br> 華鑫平白出了一場風頭,接受著眾人的目光洗禮,心里大感不自在,因此難得的老老實實地坐在原地沒有亂動。 坐在她斜后方的謝懷源,眼底漸漸浮現出明顯的笑意來,如同一向沉靜的小潭,終于泛起了一絲絲漣漪,卻久久地蕩漾開來。他好似想通了一個糾結許久的問題,艷絕的眉目舒展開來,笑得猶如春意芳華,華艷又明朗。 一下課,昭寧就扯著她興奮地絮叨:“今日你可是大出風頭了,哈哈,想來過不了兩日,連朝上都要傳‘謝家大小姐把當朝名宿夏太史駁的啞口無言’!” 華鑫撇嘴道:“你想多了,我這用的是取巧的法子堵住他老人家的嘴,又不是以學識正大光明的和他論道,朝上之人才不屑一顧呢。” 昭寧被當頭潑了一盆涼水,不滿地撅撅嘴,轉身放她離去了。 華鑫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也轉身出了門。她站在房檐下,看著滴滴答答一串水珠輕快地落下,心里卻有些發(fā)愁,只盼著大力那粗枝大葉的能記得帶傘才好,正想著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修長身影,撐著傘向她走來。 華鑫迎了上去,正好走到謝懷源的傘下,兩人并肩而行,只有那柄繪了竹枝的傘為兩人籠出一方小小的天地,華鑫盯著那好像在雨水中輕柔浮動的竹葉出神,那竹枝繪功極好,好似瞧著瞧著,鼻端就能飄出竹香來。 一聲比竹香還清冽甘醇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出神,他輕聲道:“我近來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br> 華鑫不解地抬頭望著他,卻看到他傾身壓下,眼底神色曖昧不明,此時兩人的距離極近,幾乎要雙唇相接,她幾乎能感到灼熱的氣流撲面而來,不由得地退后了幾步。 謝懷源這才緩緩回神,神色像是想明白一個糾結許久的問題,慢慢地卻不容置疑道:“或許你之于我而言,與旁人不同,因而從我救了你的命的那刻起,你本該就是我的。” 華鑫聽得心中一涼,好像整個人都被推進了風雨里,她喃喃道:“我以為…”她想到自己剛才有那么一瞬間的自作多情,猛地住了口,回過神道:“小公爺想要說什么?” 謝懷源看她一臉抗拒,心底不解,他伸手拂開她額前一縷被浸濕的劉海,動作輕柔,說出的話卻出奇的無情:“我要你立誓一生一世留在我身邊,不得起絲毫背離之心。” 對他來說,若是想要一個人,自該將她牢牢控于掌中,方才能安心。 華鑫聽了這話,心直往下沉,她側開臉冷聲道:“哈,我知道我欠著小公爺的一條命,必然會一輩子對您忠心的,用不著您以恩相脅,這點我清楚的很!” 謝懷源微微皺著眉頭,似乎不懂她為何如此惱火,他張口欲言,華鑫卻惱火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推開他,轉身大步走進了無邊的雨幕中。 華鑫心中有些羞澀又有些惱火,那兩人的對話回味了一遍,更添上了一重煩惱,她倒是懂謝懷源的意思——我不信任你,卻又想要得到你,所以干脆讓你一生活在我的掌握中,我才能安心??蛇@與豢養(yǎng)寵物有什么區(qū)別? 華鑫想到自己努力許久,還以為已能得到他的信重,沒想到還是無用功,心情一時除了頹喪還是頹喪。 她神情沮喪地在走向宮門,被大雨淋了多時,才被趕來送傘的大力一把拉住,硬塞進了馬車里。 她身上冷一陣熱一陣,垂頭走回自己的院子,全然不見往日的精神氣,一進門就看到桌邊立著一個人,修長挺拔如竹,古雅絕艷如玉。她看了那人影一眼,強忍著腦袋昏沉,問道:“我不是已經答應小公爺了嗎?我會一輩子對你忠心勤懇的,您還來做什么?” 謝懷源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淡淡道:“你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 華鑫道:“那您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彼唤o人半分拒絕余,這話又太過露骨,華鑫臉漲得通紅,因此努力沉著臉不說話。 他看她還是不言不語,神情竟劃過了一絲茫然天真,不過隨即就恢復如常,他伸出一只手,打在華鑫的后頸上慢慢摩挲著,黑玉般的眼睛潤澤,一邊低聲誘哄道:“我能給你最好的,不論你想要什么?!?/br> 他對人向來只有防備,從不愿付出真心,但卻深覺華鑫對自己不同,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便會感到難言的溫和舒心,既然如此,那就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威逼利誘,不論用何種手段。他自覺將人心看得透徹分明,世上之事永遠逃不過‘利害’二字,卻不知道情之一事,確實,恰恰是脫離利害之外的。 華鑫心中又冷又木,勉強靠著屏風站立,道:“你說只要我答應跟了你,你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