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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在你面前一件件穿好?” 華鑫臉上一燙,尼桑居然在調(diào)戲她?這一定是她的錯覺。她不敢再廢話,嘴閉緊跟河蚌似的,把臉撇開慢慢地走過去,把衣裳遞給他。 謝懷源瞧她這模樣有趣,心里猛地浮現(xiàn)一個詭異的念頭來,伸出去的手微微用力,華鑫重心不穩(wěn),一頭就栽進他的木桶里,那木桶極大,容納兩個人也綽綽有余,她倒著在水里撲騰了一會兒,被謝懷源拽著后領(lǐng)子拎了出來。 華鑫一抹臉上的水,下意識地就要跳出去,結(jié)果穿著繡鞋的腳一打滑,整個人跌坐在木桶里。 氣氛陡然沉默下來,好像空氣都停止了流動。她表情僵硬地強迫自己把視線固定在尼桑的臉上,然后面如死灰地捂臉道:“你殺了我吧?!?/br> 犯了這么大的事大反派一定會要了她的命的啊啊啊??! 華鑫可是記得很清楚,原書里有個胡羯女子想要為了刺殺他,決定以身為劍,先把大反派勾搭到手,結(jié)果她不過是跳舞時有意無意拂過他的手背,就被砍了一雙皓腕扔了出去。雖說當(dāng)時他看出她心存不軌,才下了狠手,但華鑫現(xiàn)在犯的事也比碰一下手嚴(yán)重得多,相比之下,華鑫完勝! 她正閉眼等死,就聽見‘嘩啦啦’一陣水聲,謝懷源不知道什么時候披好長衣,走出桶外道:“還不睜眼?“ 華鑫哆哆嗦嗦地放下手,哭喪著臉道:“我錯了?!?/br> 謝懷源‘哦’了一聲,又看了她濕透的春衫一眼,遲疑道:“你先起來。”說著猶豫了一下,伸手把她打橫抱了出來。 華鑫受了連番驚嚇,渾身濕透,一落地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謝懷源微微皺眉,有點為自己剛才的促狹心思后悔,從床上拿了一床錦被把她牢牢裹住,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說,我先送你回去?!?/br> 華鑫的三魂七魄還沒盡數(shù)歸位,木木地點點頭,任由謝懷源半攬著她,沿著暗道一路走了回去。兩人住的院子本就只隔了一堵墻,不過片刻就到,華鑫一進屋就看見大力面色焦急地在屋里走來走去,看見她時才松了一口氣。 接著她的表情又古怪起來,上下打量著渾身濕透的華鑫,又看了看謝懷源,用一種‘你們城里人真會玩’目光對著二人行注目禮。 謝懷源眉毛一揚:“去廚房取一碗姜湯來?!贝罅α⒖淌栈啬抗猓ǘ疾桓曳乓粋€地走了。 華鑫默默地看了一眼謝懷源,他從側(cè)門走入隔壁暖閣回避,華鑫以最快速度換好衣服,就看見謝懷源步履悠然地走了進來。 華鑫“……”怎么這么巧。想著想著,她又打了幾個噴嚏,然后眼睛瞅著暗道所在:“您是不是先回去?” 謝懷源聽到她的敬語覺得莫名刺耳,因此反而坐了下來,淡淡道:“我等你喝完姜湯?!?/br> 華鑫很憂郁,等到大力把姜湯端了上來,她立刻一口喝干,然后繼續(xù)用眼神下著逐客令。謝懷源斜她一眼,他難得關(guān)心人,被關(guān)心那人卻還不領(lǐng)情,因此語氣有些不快地道:“你早些休息?!比缓筇Р阶吡恕?/br> 華鑫大松了一口氣,四仰八叉地做青蛙狀躺在床上,然后又翻來覆去地烙煎餅,回想著今日之事,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xiāng),可腦海里浮現(xiàn)的盡是一些旖旎的影像——卻都是謝懷源今日華艷又禁|欲的美人出浴圖。 她心里本能地覺得不對,一時間卻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朦朧中,一個修長身影立在她床頭,手指摩挲著她的后頸,動作輕緩溫柔。 華鑫分不清那是誰,只覺得意識雖然模糊,卻煞是安心滿足,迷糊中卻聽到輕輕一聲嘆息,帶著些無奈和煩躁,也隱約含了幾分不知如何是好的柔情。 看來,今晚睡不好的不止她一人了… ☆、第27章 一個有志向的丫鬟 華鑫的易安院里今日熱鬧非凡,一件一件貴重的古玩陪嫁,各色水玉鳳釵,紅寶頭面,流觴一般的織錦,積年的名家字畫,流水似的運到她的院子里,有不少大小丫鬟都借口過來幫忙,或者‘一不小心’路過,圍在院子周圍想要開開眼,直到大管事來趕,這才一哄而散。 華鑫看著那成箱成箱的貴重物件,心里砰砰直跳,一陣眼花繚亂。 話說昭寧回去之后,立刻把華鑫在謝府的境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直說的皇上皇后身邊伺候的幾個宮女太監(jiān)都抹起了眼淚,但是皇后娘娘用帕子摁著泛紅的眼角,對著皇上來了一句:“若是青陽還在,郁陶這孩子也不至于如此。” 皇上一聽這話就怒了,青陽就算不在,但郁陶還在啊,豆包也是干糧啊,你一個繼母扣著皇家女的假裝不放是幾個意思?據(jù)說皇上當(dāng)時就拍著桌子隔空罵了謝必謙一番,連曹氏也捎帶上了挨了幾句‘毒婦’‘蛇蝎婦人’‘無德無行’之類的話,然后負(fù)責(zé)傳旨的太監(jiān)一字不漏的轉(zhuǎn)給謝老爹。 謝老爹當(dāng)即就懵了,立刻找來曹氏,嚴(yán)厲斥責(zé)了一番,下死令讓她最多一個月之內(nèi)把嫁妝還給華鑫,曹氏大恨,還不死心地給宮里的靜怡夫人遞了消息,靜怡對這個jiejie倒是極好,二話不說就要見皇上。 結(jié)果這次周成帝是實打?qū)嵣藲?,不但不見她,還以約束娘家人不嚴(yán)為由,勒令她在宮里好好思過。靜怡夫人自然是有點眼色的,聞言不敢再過多求情,只老老實實地在宮里呆著,曹氏沒了靠山,只好老實地把嫁妝如數(shù)奉還。 華鑫想到昭寧給自己學(xué)靜怡夫人最近萎靡之態(tài)時一臉嘚瑟的樣子,忍不住捂嘴笑了笑。 侍立在她身后的紅槿見了這一幕,心中也有些歡喜。反正華鑫已經(jīng)許諾給她賣身契了,她也就收起其他心思,一心一意地侍奉起華鑫來,如今見她發(fā)達(dá),自己這個做奴婢的自然臉上也有光。 倒是白莞看了這些明晃晃的寶貝,個頂個的價值連城,心里不由得暗羨,眼底難免露出幾分渴望來,一旁的紅槿看見了,暗自皺了皺眉,趁著換班,輕輕扯了扯白莞的袖子,對她打了個眼色。 白莞神色有幾分不耐,但還是壓著性子跟她回到了暖閣里,皺眉道;“你有何事?” 紅槿笑了笑道:“meimei也見了今日的盛況,覺得如何?” 白莞一怔,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幾分羨慕道;“青陽公主不愧是嫡出的公主,穿的用的,跟那仙宮里的仙妃一樣。” 紅槿笑笑道:“僅此而已?你竟沒看出來小姐的本事?” 白莞眉頭一皺,隱約露出幾分不屑來:“是么?我還真沒看出來?!比A鑫平日里要么去宮里上課,要么在屋子里,以遛鳥賞花逗大力為樂,十足的一個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