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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然后道:“剩下的你們一個拿一個,可不準搶啊,男孩子要讓女孩子,jiejie要讓meimei哦!” 于是,四個小孩子非常有序地拿起了糕點,卻都不舍得吃,都捧在手心里眼巴巴地看著,還是一個男娃娃忍不住啊嗚一聲咬了一口,其他三個孩子舍得吃起來。 白露看他們吃得有味,笑得甜甜的,算著停下來有好一會兒時間了,她才摸摸饅頭jiejie的腦袋,問她道:“你們阿娘呢?可在家?” “阿娘不在家,阿娘在地里種菜?!眏iejie認認真真道。 白露將手里的白面饅頭放到她臟兮兮的小手里,交代道:“這個白饅頭拿去給你們阿娘吃,你們剛剛已經(jīng)吃了好吃的糕點,這個白饅頭就留給你們阿娘吃,可不許偷吃啊?!?/br> “大哥哥放心,我和meimei不會偷吃的!”小jiejie認真地點點頭,“我和meimei現(xiàn)在就給阿娘送去!大哥哥再見!” 小jiejie說完就拉著饅頭跑了,兩個小男孩見饅頭兩姐妹跑了,他們也跟著跑了,四個小孩跑了挺遠后忽然一起回過頭來朝白露揮揮手,這才又繼續(xù)往前跑。 直到他們跑不見影兒了,白露這才拍拍身上的泥灰,蹬上馬車,“繼續(xù)走吧。” 饅頭和她的jiejie跑到了她們阿娘面前,將寶貝似的捂在手里的白饅頭遞給她們阿娘,“阿娘阿娘!你餓了對不對,你快坐下來吃饅頭!” 她們的阿娘不過二十出頭的女人,卻因挑起整個家而滄桑得好似三十歲的婦人。 她拿著兩個女兒拿來的饅頭,一臉震驚,“哪兒來的饅頭!?” “一個漂亮的好心大哥哥給的!”饅頭開心道,“大哥哥還給我們吃好吃得不得了的東西!大哥哥說那叫甜糕!” “這個饅頭是大哥哥讓帶給阿娘吃的?!毙iejie拉著阿娘在一旁坐下,“阿娘你坐下來吃饅頭呀!我去給你打些水來!” 小jiejie非常懂事地去給阿娘打水了。 她們阿娘盯著手里已經(jīng)被她女兒的小手捂臟的白饅頭好一會兒,才將饅頭移到嘴邊,小心翼翼地吃了起來。 才吃到第二口,她便被硌到了牙。 可饅頭又怎會硌牙? 她不由將饅頭掰開來看。 只見白軟軟的饅頭肚里,竟然塞著好幾顆碎銀! 女人驚呆了,然后流下了兩行淚,感動得泣不成聲。 “阿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又想阿爹了?”饅頭見自己阿娘哭,不知道怎么回事,忙站起了用小手替她擦眼淚。 女人卻是淚流更甚。 這些碎銀,夠她們娘兒仨過小半年的日子了! 馬車里,習修看著被那些個孩子的臟爪子弄臟了外袍卻全然沒往心里去的白露,眉心舒平,眼中的嫌棄不再,反倒是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覺得他好像從來都沒認識過她似的。 “為什么要往饅頭里塞碎銀?”方才她搗鼓的是什么,他都看見了。 方才她與那幾個孩子做的說的,他都看見了。 一個身份尊貴的長公主,本從不會做這種事情,更不會理會這樣低下到塵埃里的人的。 可她,不一樣。 “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孩子生活,不容易?!卑茁秶@息一聲,道,“瞧見了,沒法當做沒瞧見?!?/br> 她幫不了所有苦難的人,但她至少能幫一幫她見到的,能幫一點,是一點。 習修總覺得之前在茶樓里白露身上那道明艷的光似乎又出現(xiàn)了。 白露感覺到習修有些不對勁,“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不就是弄臟了你的衣裳么,至于么你?” “……”習修別開眼。 他的心跳竟然有些快,就在和她的視線對上的一瞬間。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了過年了~~~~仙女們今天都吃好喝好啊~~~! ☆、第二十八章 習修做了個夢,竟是……夢到了白露。 他不僅夢到了白露,還夢到了她藕色的肩,纖細的腰,修長白凈的腿,細膩的背,還有玲瓏的雙腳,她在對他笑,笑得甜甜的。 她就在他眼前,就在他身下,她眉眼間的甜笑讓他覺得血脈賁張,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甚至還勾住了他的脖子,笑著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就在習修覺得他再也撐持不住時,他在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驚叫聲中醒了過來,只見他猛地彈坐起身,被嚇得胸口起伏得厲害,本是因夢境而酡紅的面色也被這一聲驚叫驚得刷的變白。 這是……從旁屋福裕公主那兒傳來的驚叫聲! 根本來不及多想,習修匆匆忙忙披上外裳套上鞋子,飛快地就往旁屋沖。 只見門外一臉驚煞之色的店小二杵在那兒呆呆木木地瞅著旁屋緊閉的屋門,他的面前掉著一只托盤里,托盤里的茶壺茶杯摔在地上破碎了,茶水流了一地,他沒有蹲下身來撿,而是傻傻地杵著,顯然是正打這兒經(jīng)過然后被這突然一聲驚叫聲給嚇得魂兒都飛走了。 習修也沒法兒理會這被驚到了的店小二,來到白露房門前用力地拍了拍門,喚她道:“開門!你在干什么?。俊?/br> 這個荒唐公主可是又整出了什么名堂來? 這門不拍還好,習修將這緊閉的屋門拍響之后,屋里那驚叫聲過后的短暫死寂立刻被打斷,這會兒屋里不再是傳出來驚叫聲,而是傳出來……哭喊聲。 男人的哭喊聲? 店小二本就呆愣的面上這會兒是完完全全的懵逼。 男人哭了……什么情況??? 習修按按自己突突直跳的顳颥,而后就著白露身子自帶的可怕力道,“啪”的一掌打到門木上,竟是生生震得門后的木栓崩落到地上。 門開了,那哭喊聲更星期。 習修快步跨進屋去的時候那堪堪回過神的店小二也想要跟進去瞧瞧是什么情況,誰知習修反手就將房門關(guān)上,直直打到了店小二的鼻梁上,疼得他完全回過了神。 這兩位客人咋子回事???男人大早上就又喊又哭的,這女的……反倒像個大老爺們? 這外地來的客人哪,就是怪怪的。 屋里,白露一臉驚慌失措地坐在床上,頭發(fā)亂糟糟的,眼角還掛在一顆晶瑩的淚珠,習修還以為她沒事胡亂喊叫,誰知她竟是真的哭了。 習修有些怔怔,因為他從未見過白露的淚,就連他與她換了身子這般天大的事情她都沒有哭,他以為這個放蕩不羈的荒唐公主根本就不會流淚,誰知她竟能說哭就哭。 不管是何事,當男人見著女人哭,一般都會覺心軟,可習修的心這會兒一點都軟不起來,因為此刻眼角掛著淚珠的是他的身體,而不是她的! 一個大男人眼角掛著淚,還一副惶恐的模樣坐在床上,簡直……不倫不類! “你干什么?”習修沒好氣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