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5
己都沒有多少印象的細節(jié)促使梁起風做下這么重大的決定,原來命運冥冥中都有安排,在當年梁起風慷慨地資助他開始,他們之間無形的命運線就一直牽扯著他們。 只求女兒能嫁個好人,這是一個父親最樸素的愿望,可這也許也是最難實現(xiàn)的,識別人心善惡是人世間最艱深的學問,一些人可能一輩子都不能鉆研透人心善惡。 梁起風又開口:“光年,我的暖暖就拜托你了,這孩子雖然任性,骨子里還是講道理的,給她點時間,她會想通的?!?/br> “我把我的寶貝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至于怎么讓暖暖點頭,這是你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光年,你要快,我很想活到你們婚禮那一天,親手把暖暖交到你手里,見到她幸福我才能死而瞑目啊?!?/br> 玻璃后的梁起風哀求著,尹光年沉重地點了點頭:“好,我一定讓她盡快答應我?!?/br> 梁暖并不知道她的一生已經(jīng)被她爸鄭重交托到另一個人手上,對于新的事業(yè)起點她忐忑又充滿干勁。剛進入公司,白婉給她和另外三個女孩子安排了一系列密集的培訓,跟著一個姓孔的資深造型師,從發(fā)型化妝美甲到服裝搭配全都系統(tǒng)學習,她每天從早到晚上課,忙成了陀螺。 新公司離尹光年的公司不遠,所以令梁暖頗為難的是,明明她想和他保持距離,可是換工作以后,他們倆卻走得更近了。早上尹光年會把她送到樓下,晚上下班他會折過來等她下班,有時候她故意拖拖拉拉,他也不急,就一直在樓下等著。 有一次梁暖忘了一袋資料在他車上,他便親自送過來,見到他一公司的女孩子眼睛都直了,盡管梁暖再三否認他是她男友,但是沒有任何人相信,跟她一樣是新人叫做小媚的姑娘言之鑿鑿:“暖暖,你男朋友肯定很愛你,他看你的眼神太溫柔了,天哪,好貼心,居然還給我們帶下午茶。暖暖,你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整個銀河系這輩子才會遇到這樣的男人,你太讓人嫉妒了!” 對于同事們的七嘴八舌梁暖有些無話可說,她和尹光年的糾葛不是外人能夠理解的,她也不想和別人多費唇舌解釋。 不止同事,就連家里這幾個人,梁暖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約好的,對于他倆的出雙入對,他們也不取笑也不驚訝,每天沒事人的似的,好像早就把他們當成一對。 大家越是習以為常,梁暖越是心里不自在。 在一次下班路上,晚高峰堵車,梁暖終于把心里醞釀許久的想法說了出來:“尹光年,我現(xiàn)在收入不錯,我想,找時間搬出去住?!?/br> 終于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并太敢去直視他的眼睛。 車廂里死一樣寂靜著,梁暖只覺得空氣太悶,悶得她透不過氣。 他們約定好的,所以他一定不會挽留她,盡管明白離開是對的抉擇,可一想到以后幾乎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的聲音,梁暖已經(jīng)難受到快要窒息了。 “快過年了,房子不好找,年后再搬也不遲?!币饽瓿脸恋亻_口,“跟我一起過完年再走,好嗎?” 最后一句話,他分明是在苦苦央求她,梁暖又何嘗聽不出來他的不舍?想挽留卻又深知沒有立場,所以退而求其次,只求能和她一起過個年,他們像一對沒有明天的情人,所以只能珍惜當下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這樣的他不忍心讓她拒絕。 “好。”梁暖努力牽動肌rou擠出一個笑,“我們一起過年。” 88.chapter 88 梁暖并沒有告訴家里其他幾個人自己要搬出去的決定, 好不容易重聚, 誰都不喜歡聽到這樣的消息。這回梁暖連安娜也瞞著,安娜一心等著她和尹光年開花結(jié)果,她現(xiàn)在學聰明了,知道梁暖臉皮薄,幾乎不提她和尹光年的曖昧關系,只是有一次打鬧中脫口而出了一句:“暖暖, 你跟年哥結(jié)婚了我的房間給我留著哦,我還要時不時過來住的?!?/br> 說完她意識到自己這直腸子又說錯話了, 趕緊吐著舌頭說“哎呀我開玩笑的啦”, 腳底抹油跑了。 這一年安娜的生活也發(fā)生著巨變。遇到梁暖, 換了工作, 有個狗皮膏藥男友,泰國回來以后, 她和張昀山終于確認戀愛關系,兩人好得蜜里調(diào)油, 每天除了上班和睡覺, 幾乎都黏在一起,儼然連體嬰。 連梁暖都以為花花公子張昀山這回搞不好真的是收心了,安娜是他的真命天女也不一定, 安娜卻難得保有清醒:“暖暖,貓改不了偷腥的習慣的, 時間長了, 他總會露出馬腳的。我啊, 現(xiàn)在不過是享受戀愛的感覺,以前在咖啡館的時候,看到那些女顧客跟男朋友親熱撒嬌,都覺得好羨慕,哈哈,現(xiàn)在我也是有男朋友使喚的人了,至于結(jié)婚,我看算了吧,張昀山家我又不是沒去過,我就是個小縣城來大城市打工的打工妹,門不當戶不對的兩個怎么可能有結(jié)果,他答應,他爸媽能答應才怪,我啊,享受當下就行了。” 享受當下,這是個讀起來多么無奈的四個字,誰不期待和喜歡的人長長久久,可是安娜呢,她隨時做好了分開的準備。梁暖忍不住唏噓,她和安娜還真是同病相憐,喜歡一個人卻清醒地認識到和他是沒有結(jié)果的,門第出身的差距令安娜準備好了談一場注定會分手的戀愛,而她呢,他們之間橫亙著更多阻礙,她連和他談一場戀愛的勇氣都沒有。 天氣越發(fā)冷了,天寒地凍的讓人只想窩在被窩里。安娜在早上接了一通電話后,草草請了假趕回了老家。她爸一大早在結(jié)了冰的地上練拳,結(jié)果一腳踩到了冰滑倒,嘎吱一聲,骨折了。 安娜在醫(yī)院伺候了老爸兩天就被她媽趕回a市掙錢了,回來時還拎了兩大箱子的貨,都是些圍巾帽子手套這類用品。 “我姑姑的廠子倒了,我媽就去弄來這些尾貨,她覺得城里人的錢好賺,讓我擺攤把這些破玩意賣了,天哪,我媽是窮瘋了嗎?她看不出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嗎?” 安娜面對著兩個占空間的大箱子,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她的原生家庭一直是她自卑的源泉,有個使喚她只會問她要錢還重男輕女的媽,安娜都不知道暗地哭過多少回了,爸爸雖然疼她,但是性子軟在家里說不上話,弟弟被mama寵壞了,什么都指望不上。 放家里占空間,扔了又有些可惜,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最后還是打算去附近大學的夜市便宜甩賣掉這些東西。 年關將近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