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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實的愿望?!币饽旮锌?。 “你呢,你為什么叫光年?”這次輪到梁暖好奇。 尹光年笑了一下,眉目都舒展開了:“我爺爺是中學(xué)物理老師。我出生的那天,他正在跟學(xué)生講解‘光年’的概念,那天他對學(xué)生說,光年對于人類來說幾乎意味著永恒,而最小的數(shù)字代表著最長的距離,這寓意著人類這個物種對于時空的無奈。后來等我大一點,爺爺在病床上對我說,人是渺小的,人生更是無奈的,你只有像光一樣堅持奔跑,才能離成功近一些,離貧窮遠一些,爺爺?shù)倪@些話我一直記在心里,到死也不敢忘記。” “像光一樣堅持奔跑?!绷号捉乐@句飽含老人終身智慧的話,抬頭問,“尹光年,前半程我已經(jīng)落后別人了,還來得及追上嗎?” “你都還沒開始跑,哪里有落后一說?”尹光年對她的不自信嗤之以鼻。 “在你面前,我老覺得自己是個傻子?!绷号焐喜粷M地嘟囔,腳下也不忘“不小心”地踩他一腳。 “比你多吃幾年飯,聰明是正常的?!币饽暌膊恢t虛,“以后我負責(zé)聰明,你負責(zé)做小傻子就可以了?!?/br> 他的語氣自然親昵,聽在梁暖耳里卻不是滋味,她垂眸不做聲,如果人生沒有那么多愛恨交加,她愿意跟這個人這樣跳舞到永遠,可是人生這個艱難的命題,真的可以任由她隨心所欲嗎? 她首先過不了自己這一關(guān)。 苦澀泛上心頭,她抬頭凝望他的臉龐:“尹光年,我的名字明明和太陽有關(guān),可為什么我總是感覺到冷呢?” “只有貪心的人才會愿自己一生順?biāo)?,小傻子,你是不是太貪心了?”尹光年在她頭頂呵呵朗笑,“人世酸甜苦辣四種滋味,你不過才開始嘗而已。” 一曲終了,離十二點還有十幾分鐘。梁暖本以為這個夜晚就這樣結(jié)束了,誰知他突然喚了一聲“十五”,就見一個黑影從陰影處“嗖”得竄了出來,好似已經(jīng)等在那里許久,待十五走近,梁暖才看清它狗嘴里叼著一個盒子。 尹光年取過十五嘴里的盒子,十五邀賞一般吐舌望著他,他俯身愛憐地揉了揉它的腦袋:“對不起啊老伙計,又讓你熬夜了?!?/br> 他直起身,微笑看著已經(jīng)再次呆住的梁暖,而后打開盒子,取出一條鑲著鉆石的心形鉑金項鏈,而后傾身靠近她,親手將項鏈系在她空蕩蕩的脖子上。 “喜歡嗎?”他再三端詳著貼合著她白皙肌膚的項鏈,小心觀察她表情變化:“我的時尚品味一向被你詬病,已經(jīng)被你打擊得沒自信了?!?/br> “為什么?為什么送我禮物呢?”梁暖摸著脖子上冰涼的tiffas項鏈,艱澀地發(fā)出聲音,“我再三強調(diào)不收生日禮物的?!?/br> “這不是生日禮物?!币饽瓯犙壅f瞎話,“我只是覺得你的脖子需要一根新項鏈了?!?/br> 梁暖沉默,自從跟肖誠分手,她為了不睹物思情,就把他之前送她的項鏈取下來了,沒想到連這細節(jié)也被尹光年發(fā)現(xiàn)了。 你的脖子需要一根新項鏈,他在暗示著什么呢? “項鏈很漂亮,我很喜歡。只是……”她盯著他墨色的眼眸,斟酌接下來的話,一字一句說:“尹光年,你若對我太好,對我來說是一種負擔(dān)?!?/br> 她委婉的拒絕似乎并沒有對他造成什么影響,嘴角掛著的笑依舊溫暖:“大了一歲,倒是更像個老婆婆了。你抬頭看,今晚的月亮多美,開心一點,不要辜負這大好月光?!?/br> 梁暖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她算是看透了,還真是把她當(dāng)傻子了,慣用伎倆一用再用,一旦想回避什么重要問題,他就顧左右而言他,她上當(dāng)過一次,現(xiàn)在可不會輕易又中計了。 她打了個哈欠裝作很困倦的樣子,拍拍他的肩:“那我去睡了,你就在這賞月吧,月光那么美,可千萬不能辜負了啊??吹贸鰜砟闶菍γ烙泻芨咦非蟮哪腥?,賞完月亮再等個日出,日出那么美,怎么能辜負了呢?” “你這個丫頭……”尹光年輕輕呢喃,愛哭的小姑娘惹人心疼,常常讓他忘了她其實天生牙尖嘴利,是個不好對付的小姑娘。 “晚安了,尹光年,今晚的你很像一個騎士。”梁暖如驕傲的公主要回到自己的城堡,給騎士最后一個回眸:“我今天很開心,謝謝你?!?/br> 80.chapter 80 這一晚臨睡前, 梁暖并沒有馬上睡下, 她坐在桌前, 桌前擺著兩份禮物,尹光年送的心形項鏈和肖誠送的耳環(huán), 都是她中意的款式, 她心中卻沒有太多歡喜的情緒。 心里升騰起一股無來由的煩躁,“啪”一下, 她干脆關(guān)了臺燈,選擇眼不見為凈。 尹光年提議去旅行,全家人湊一起開了個家庭會議,討論半天最后敲定去泰國的普吉島。跟徐威廉一起長大的富二代,一到冬天就去普吉島做幾個月浮潛教練, 泡妹度假兩不誤, 讓他做地陪最適合不過。 安娜還沒有出過國,一聽可以去那么遠的地方, 對還沒展開的旅行很期待。安娜要去,跟屁蟲張昀山自然也要跟著, 老板尹光年體諒底下員工們辛苦一年, 公司年度報表成績喜人, 產(chǎn)品收益率更是創(chuàng)了新高, 作為獎賞,大手一揮, 干脆全公司三十多個員工一起去普吉島休假五天。 大家都歡喜, 就徐威廉最發(fā)愁。這位大少爺桀驁不馴慣了, 他家英明神武的總裁老頭早就防他一手,早早扣了護照,深怕他跑到國外胡混出事,現(xiàn)在要出國外玩,沒有護照不行,徐威廉又不甘心自己一個人留守,尋思著找個時間偷偷回去一趟,把護照給偷出來。 這邊徐威廉能不能一起走還是問題,那邊大權(quán)又起幺蛾子了。 大權(quán)突然失蹤了。 大權(quán)徹夜不歸,打手機關(guān)機,起初大家還沒放心上,以為是像往常一樣加班,直接睡在公司了。直到第二天傍晚大權(quán)一個住在附近的同事上門打聽大權(quán)的下落,所有人才開始意識到不對勁。那同事是過來找大權(quán)的,大權(quán)兩天沒來上班,打他電話也關(guān)機聯(lián)系不上,領(lǐng)導(dǎo)便派他過來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徐威廉本來是要回家的,大權(quán)出事,他也不走了,跑到他跟大權(quán)平時常去的足球場體育館甚至偶爾會去泡妞的酒吧,都沒見著他人影。安娜梁暖自然沒心思上班,心急火燎地跑到毛菲學(xué)校,結(jié)果也是撲了個空,同寢室的含含糊糊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