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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br> “嗯?!币饽甑难劬ξ⑽⒉[著,“我花了一個晚上說服她改變主意?!?/br> “爸爸經(jīng)常說,市場是個人吃人的地方,如果你不夠貪婪,那么市場會誘惑你,直到你變得貪婪無比,而如果你太過貪婪,最后的下場還是死,聽起來似乎都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區(qū)別,尹光年,那時的你不害怕嗎?” 尹光年聽了又是一笑,開口:“你要知道,對于一個生來一無所有的年輕人來說,他怎么會害怕呢?他根本沒有什么可失去的。” 梁暖聽著有道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對于那時的我來說,這個行業(yè)在我眼里,全是能改變命運的機會?!币饽隄u漸打開了話匣子,“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我們一眨眼的功夫,有人生于貧民窟,也有人含著金鑰匙出生,但是市場對于所有年輕人來說,卻是絕對公平的,殘酷而公平,只要你有一顆冷靜的大腦,高超的投資技術(shù),敢于冒險,又足夠謹慎,你就能改變命運,實現(xiàn)階層跨越?!?/br> 梁暖凝神傾聽,想到她爸,不由傷感:“爸爸70歲了,笑傲了一輩子,卻沒有贏到最后?!?/br> “從搖籃到墳墓,生命從來沒有停止過博弈。”尹光年拿過梁暖膝蓋上的書隨意地翻閱著,“在金融市場這個人吃人的地方,想要一直活下去,還必須有普世智慧,當一個人不懂得畏懼,那么等在他前方的就是失敗的命運。這一點,你爸爸也不能例外。你剛才問我害不害怕?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懂得害怕了。這本書于我,不僅僅是我mama留下的遺物,更是一個警告。我想,我mama在時刻提醒我,如果今天稍有不慎,明天我就會流落街頭?!?/br> “爸爸和黃征德斗了半輩子,他太想贏了,大概,這就是他輸?shù)脑?。”梁暖嘗過流落街頭的滋味,今天回想起來,還是不寒而栗,她轉(zhuǎn)頭問:“尹光年,你有敵人嗎?你害怕他們嗎?” 尹光年瞇著眼睛想了一下,才回答她:“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在資本市場中,一個人最大的敵人其實是他自己,能擊垮天才的也只有天才自己,這也是我讀這本書的最大意義?!?/br> 梁暖沒有再接腔,她需要時間來消化尹光年說的高深道理,相比他豐富波折的人生閱歷,她簡直如同一張白紙,而更重要的是,他那么努力地改變命運,并且成功了,而她捫心自問,她從不知奮斗是何滋味,也難怪今日如此落魄不堪。 她需要時間思考,尹光年也不打擾她,見十五醒來了,便拿出飛盤來扔出去,讓十五飛奔著去叼回來,它最近去寵物醫(yī)院體檢,體重偏胖,他最近一有時間就讓它運動。 十五也很喜歡這種游戲,吐著舌頭飛竄著玩得不亦樂乎。 梁暖托腮懶懶地看著一人一狗在草地上玩耍,嘴角揚起,心情也慢慢好轉(zhuǎn),暖暖的陽光還有她的朋友們,正在治愈她心上的傷口,她承認,她已經(jīng)不再那么難受了。 她有點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目光不自覺地停留在和十五玩耍的男人身上,看得出來,就算是一只土狗,他也十分用心,以前她不懂爸爸為什么那么信任他,現(xiàn)在她多少明白了,他對他在意的人和事,都會盡心盡力,只因為,他有一顆柔軟的心。 尹光年和十五逗了一陣,就讓它自己在邊上轉(zhuǎn)悠了,狗也可憐,跟著人生活雖然能衣食無憂,卻也整天被拘在室內(nèi),失去了寶貴的自由。 他接過梁暖遞過來的水,喂十五了一點,自己才大口喝,喝完在梁暖身邊坐下來,兩個人望著湖光山色,各自都在享受難得的獨處時光。 “尹光年,我很迷茫?!绷号蝗婚_口,語氣寂寥。 兩人目光相遇,梁暖從他眼里看出關(guān)心,知道他在等她說下去,便坦陳自己的煩惱:“我不知道該怎么改變命運,以前我以為嫁人可以,經(jīng)過這次事情,我多少明白了一點,嫁人只能把命運交到別人手里,不對等的關(guān)系會讓一方失去自我,而這,并不是我想要的人生?!?/br> 她在憂慮未來,也在疼痛中學會成長,對此尹光年很欣慰,實事求是說:“我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建議,如果你非要我給你一個,那么回去工作吧,待在家里機遇是找不上門的?!?/br> “我也有這個打算,標哥也在喊我回去幫他?!绷号@次并沒有和他唱反調(diào),自嘲一笑:“我豪門少奶奶不做了,打算找個黃道吉日回去繼續(xù)做我的服務員,尹光年,你說我是不是很有出息?” 她眼角微翹,眉梢飛揚,看著他的眼睛含著久違的笑意,那么青春,那么生動,心里有個角落被打開了,尹光年慢慢地,嘴角揚了起來。 “你自食其力,誰敢說你沒出息。”他一本正經(jīng),“誰說我揍誰?!?/br> “喲,口氣不小?!绷号裘伎此骸坝珠_始做當代霍元甲的美夢了?” 尹光年也笑著:“英雄救美人,這個夢確實有點美?!?/br> 74.chapter 74 正經(jīng)人嘴甜起來竟然也讓人招架不住, 梁暖臉一紅, 正想奚落他, 身后有了動靜,轉(zhuǎn)頭一看,安娜和張昀山拉拉扯扯地回來了,安娜一副炸毛的樣子, 張昀山拽她的胳膊,被她用力甩開了,張昀山就跟個受氣包似的亦步亦趨跟在她后面, 明知被嫌棄,還是要死皮賴臉跟著。 “再跟著我, 信不信我把你剛補好的門牙再打斷?”安娜回頭威脅他。 張昀山毫無畏懼,立刻張大了嘴露出一口白牙:“你開心就好,來,我門牙這回結(jié)實了, 你下手重點別客氣?!?/br> 他都那么不要臉了,安娜拿他沒轍,舉起的拳頭總不能真招呼在他門牙上,只好氣惱地一把把他推倒在草地上,自己跑了回來。 “怎么了?”梁暖站起來走向安娜。 “煩死人了, 暖暖你陪我走走?!卑材榷挷徽f就拉著梁暖往湖邊叢林的方向走,十五在遠處撒歡, 見到她們兩雙雙走過來, 便慢悠悠地尾隨著她們。 安娜一路都是悶悶不樂, 梁暖追問再三,才撬開她的嘴巴。她和張昀山本來挺興高采烈地看音樂節(jié)的演出,結(jié)果看了一半聽到有人喊張昀山的名字,她一回頭就見好幾個長著網(wǎng)紅臉的時尚美女朝張昀山曖昧地笑,張昀山一見她們臉色就變了,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拉著她就想往人群鉆,她覺察出不對勁,硬是押著他回去跟她們打招呼,這一打招呼才明白過來他為什么那么心虛了,這三個假臉美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