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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離開,到門口的時候她爸突然虛晃了一下身體,隨后佝僂著腰手掌捂嘴痛苦地咳嗽了一聲,獄警這時出手扶了他一把,她爸的反應(yīng)卻很奇怪,先是推開了對方的手,而后有些慌亂地回過頭,見她還站在玻璃后沒有走,他愕然了一下,而后笑著朝她揮揮手,示意她趕緊離開。 梁暖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對勁,打開車窗,灌進來的冷風(fēng)都沒能驅(qū)走一絲她內(nèi)心的煩躁。她想了想,打電話給錢卓青:“錢叔,我今天去看我爸,感覺他身體不太好,我記得上半年他體檢過,沒什么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信號不好,電話那頭好半天沒有聲音,梁暖又“喂”一聲,那邊才有了聲音,錢卓青抱歉的聲音傳來:“對不起小姐,剛才在忙,老板……身體還算健康,就是肺有些問題。” “肺有什么問題?”梁暖抓著手機突然很緊張。 “別擔(dān)心,老板一直在吃藥的?!卞X卓青說得含糊,在梁暖聽來,他的語氣甚至沒了以前給她爸做助手時對她的恭敬,很快又說,“你多看看老板,相信對他……身體有好處,我還有課,先掛了,再聯(lián)系?!?/br> 梁暖甚至沒來得及多問一句,他就先掛了電話,梁暖皺著眉心中頗為不快,真是樹倒猢猻散,錢卓青跟了她爸近十年,從一個窮大學(xué)生到今天名利雙收,沒想到她爸一出事,這個以往在她眼里一直忠心耿耿的助理叔叔,連一句話也不耐煩跟她說了。 世態(tài)炎涼,讓人心寒。 55.chapter 55 梁暖不免向身旁的肖誠抱怨了幾句,言語里滿是對她爸健康狀況的憂慮, 肖誠寬慰說:“你爸爸這個年紀(jì), 肺有點小問題是正常的, 再加上監(jiān)獄條件不好不利于養(yǎng)病,不過他在里面你再擔(dān)心也沒用,再熬過半年他就出來了, 到時候多給他調(diào)理就好了。” 這些道理梁暖自己也明白, 可一想到還有半年她什么都不能為他爸做, 她就心懷不安, 見她提不起精神, 肖誠遞過一張卡來:“心情不好就去買買東西排解下, 密碼你自己知道的。” 她爸在里面受罪,梁暖哪有什么心情購物,搖搖頭實話實說:“我心煩,現(xiàn)在只想喝酒, 肖誠, 你陪我去喝一杯吧?!?/br> 一提到酒,肖誠神色一凜,表情顯得很嚴(yán)肅:“其他事情我都答應(yīng)你, 唯獨喝酒不行。” “為什么?”梁暖不太高興,“我們倆又不是沒有一起喝過酒,你忘了嗎?” 肖誠見她動氣, 只好表情放柔和:“對不起小暖, 這兩年工作應(yīng)酬多了有點喝怕了, 你不知道,再漂亮的職場美女,喝醉的樣子都是不好看?!?/br> “有點不對勁?!绷号粗_起玩笑:“看來這兩年你是跟不少美女一起喝過酒了,肖誠你老實說,你有沒有趁她們喝醉做過什么壞事啊?” 肖誠正在開車,所以梁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只見他伸手過來親昵地揉揉她腦袋,笑著反問:“認識我那么多久,你覺得你男朋友我是這樣的人嗎?” 這句話問得梁暖無話可說,肖誠的人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來往最密切的時候,兩個人好幾次在他家樓頂上喝酒看星星,有一回她心情不佳甚至喝得酩酊大醉,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自己的臥室里,身上的衣服好好的。她偷偷告訴韓蘇蘇,韓蘇蘇不信這世上真有不偷腥的男人,跟她打賭肖誠也不例外,梁暖被她一慫恿,還真的試了,喝了點小酒裝醉撒酒瘋就往他身上貼,結(jié)果他還真的是柳下惠,見她像八爪魚一樣貼上來,他嚇得慌忙把她往外推,還夸張地找了件大衣把她厚厚包起來,一副生怕自己被她玷污的樣子。 自此梁暖對肖誠的人品深信不疑,他雖然是個身價不菲的公子哥,明明有放縱的資本,卻一直潔身自好,現(xiàn)在梁暖對他很放心。 兩人到了市區(qū),肖誠接了個電話,而后很抱歉地梁暖說:“對不起寶貝,公司有事我必須要去,你自己找朋友一起玩好嗎?” 梁暖眼巴巴地望著他:“你晚上也不能陪我嗎?” “晚上我可能要飛一趟國外。”肖誠探身過來親了親她的右臉頰,“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br> 梁暖不想做二十四小時都離不開男友的黏人女友,所以只好大方揮手讓肖誠駕車離開。 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梁暖感到片刻的孤獨,她不由想起幾個月前的一個夜晚,她從韓蘇蘇家里出來,拖著行李站在大街上,世界那么大,她卻無處可去。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振作起來,那種無助的感覺她這輩子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她一定要努力,重新過上過去那種天天不愁錢的生活。 想到和韓蘇蘇已經(jīng)許久未曾見面,梁暖決定約她出來。 意外接到梁暖主動打過來的電話,韓蘇蘇在電話那頭高興壞了,誠惶誠恐道:“你等我你等我!我馬上過來啊你不可許放我鴿子?!?/br> 電話里有個好聽的男聲在旁問“誰啊那么高興”,不用猜也知道是韓蘇蘇如今的未婚夫紀(jì)左,梁暖掛了電話,一臉漠然地望著車來車往的大街。 約的是兩個人過去常光顧的日式酒屋,老板是個為了愛情追到中國來的日本男人,梁暖很喜歡這家酒屋的溫馨氛圍。 等了一會韓蘇蘇就到了,掀開簾子就哇哇大叫朝梁暖撲了過來,兩個女孩子一起哇哇大叫,而后互相看著彼此,同時紅了眼睛。 彼此失聯(lián)了幾個月,卻好似分開了好幾年,久別重逢后彼此的生活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們的人生里都出現(xiàn)了另一些重要的人,總之,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 韓蘇蘇三兩下抹掉眼淚,而后抓過梁暖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放:“暖暖,來時我就想好了,你打我出出氣吧,求你了?!?/br> “少來了,真覺得對不起我,就自覺點把今天的賬付了,我現(xiàn)在可是一個月只賺幾千塊的窮光蛋。”梁暖笑著打掉她的手,往她的杯里倒清酒,“來,干一杯?!?/br> 梁暖三兩句話就消除了兩人之間的芥蒂,這杯酒頗有點泯恩仇的意味,兩大多都知道在在人一飲而盡,都痛快地瞇起眼睛。 “好久沒有那么痛快了?!绷号l(fā)出舒服的嘆息聲,“有個人跟我說過,人身上的窮酸味是連奢侈品都遮不住的,蘇蘇你快聞聞看,我身上的窮酸味重不重?” “你也少來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