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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還沒人,指望不上有誰來解救,所以她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等,等雨小一點。 “小宋,那邊有個姑娘怪可憐的,你去問問情況?!?/br> 戚綰知道說的是自己,側頭看過去,不太好的臉色又多了一點慌張。 宋祁徵裸著上身,只穿了條工裝褲,褲管卷到了小腿,但還是沾了點白色的石灰漿,腳上一雙人字拖,身材修長比例很好。即便是不修邊幅的衣著仍掩蓋不了他的帥氣。兩人對視了一眼,戚綰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走過來,在自己一步遠站定后突然淡淡的笑了下。 “戚綰?”詢問的語氣。 戚綰動了動嘴唇想說不是,最后什么都沒說,尷尬的笑了笑。 宋祁徵掃了眼角落里的大包小包,“旅行回來?” “不是的?!?/br> “噢,那些行李是你的吧,東西還蠻多的。” “還好。”有點冷場。 戚綰似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反應很冷淡,局促地清了清嗓子,“那個,這場是雷陣雨吧?” 她抬頭看著宋祁徵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大,單眼皮,眼窩深邃,特別是這會兒眼里帶著點笑意,給人壞壞的感覺。戚綰暗嘆真好看。 “不好說,這幾天常下雨,有時候一下一整天都是有的?!?/br> “啊一整天?”她錯愕的睜大了眼睛,那模樣逗樂了宋祁徵,他臉上的笑意漸濃。戚綰有種被他戲耍的感覺,有點氣悶。 “這雨下多久說不準,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洗個手。”他攤手,纖長的手指上沾染了些白色石灰漿。 造物主果然偏心,這是戚綰看完宋祁徵的手指后發(fā)出的感嘆。她喜歡他指甲蓋的形狀,長長的橢圓形,涂上指甲油一定很好看。 “我開車送你回去吧,你這淋了一身會感冒的?!彼春昧耸殖鰜?,身上套了件白T,褲腿的石灰漿撣掉了,但還是能看出白色的痕跡。 雖說是同學,但是多年未見的小學同學,戚綰不好意思麻煩他,連說不用了。 “有人接你嗎?” “沒?!?/br> “家里沒人?” 戚綰選擇了沉默。 “大家都說行善積德,老同學你就給我個積德的機會唄?!?/br> “真的不用麻煩的,這雨應該很快就小了?!?/br> 然而,外面的雨好像并沒有變小的趨勢,反而變大了,戚綰覺得有點打臉。 宋祁徵雙手插兜,舌尖頂了下腮幫子,沒了剛才的嬉皮笑臉,“不是特意送你,我們要去吃飯,正好順帶送你。”說完,他身后走來幾個差不多打扮的工人。 他不給戚綰思考的機會,冒雨沖到面包車邊,把車開到了體育館大廳前。戚綰的那句我給你撐傘生生的哽在了喉嚨口沒能說出口,最后咽了下去。 那幾個工人站在門外,就著大雨洗手。 宋祁徵從車上下來,和門外的幾個工人說了幾句,戚綰猜測大概是在說送她這件事,有個工人側頭看了看她,戚綰朝他點了點頭,然后又去看宋祁徵。他的T恤上零星的濺了些雨點,有點狼狽,卻沒有自己狼狽,她身上干的地方不多。濕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戚綰現(xiàn)在就想趕緊洗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好好睡一覺。人家都不嫌煩,那她就承個人情好了。戚綰看著他又走進來,也不矯情,“麻煩你了。” 宋祁徵笑了笑,“同學嘛,別客氣?!闭f完幫她把行李搬到車上,戚綰背好書包跟著他。 “你坐副駕指路,我不認識你家。”宋祁徵留下這句繞過車頭跑進了駕駛座。戚綰也不扭捏,坐副駕。工人們坐在后面,幾個人聊著這幾天的天氣,沒有人注意她,很好。她把背包放在腿上坐好。 宋祁徵遞給她一塊毛巾,“你都濕了,擦一下吧?!闭f完覺得有歧義,也不知道她懂不懂,又說了一遍:“你衣服都濕了,擦擦會好受點。我的毛巾,沒用過,干凈的?!?/br> 戚綰看著他愣了愣,“我沒多想。謝謝?!闭f完顧不上宋祁徵是什么表情,伸手接過來,擦了擦肩膀。戚綰見他久久不發(fā)動車子,頓住了,難道他剛剛不是那個意思,是她想多了?她側頭看他。 “你不說地址,我不好送你回家?!彼矀阮^看著戚綰。戚綰覺得宋祁徵的眼睛有魔力,被他看著有種全世界的感覺。她移開視線尷尬的揪了揪毛巾,“那個我家在景祥苑,你先開離體育館,然后沿星火路直走,過三個紅路燈右拐,到了那里再說,我不太記得了?!?/br> “我直接導航好了?!闭f完宋祁徵取出褲兜里的手機,開了導航,大概十分鐘的車程,很快就到了。 宋祁徵把她送到了單元樓下,離開前戚綰千恩萬謝。宋祁徵呢,他邪佞一笑說就不要求你以身相許了,不如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戚綰當時真想翻個大白眼,好在忍住了。 看著離開的面包車,戚綰的心緒好長時間都不能平靜。 好久不見啊,宋祁徵,難得你還記得我! 【日記】 坐反了班車,淋成了落湯雞,肚子餓得要死,這一天糟糕透頂,可是我遇到了你,時隔多年。心臟跳很快,一身狼狽,想假裝不認識,可是,你出聲喊住了我。好像所有的厄運,都只為了重逢。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前20位送紅包噢,8月27號火力全開,喜歡的就收藏哦! ☆、chapter 3 久違的記憶 一回到家,戚綰去廚房燒了壺紅糖姜茶。洗完澡出來,她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喝著姜茶一邊發(fā)呆。宋祁徵,刷漆工,怎么想怎么奇怪,他怎么可能會做這個呢?想得太過入神,一不留意喝了一大口guntang的茶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舌頭在嘴里胡亂撥動著,眼里逼出了水汽。等緩過神來,戚綰揉了揉眼睛,她好像還沒給老媽電話報平安呢。 電話沒人接,戚綰沒有直接掛斷,聽著手機里的女播報說了兩遍:“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no answer now...”最后自動掛斷了。她這才拿開手機,就是這么無聊的人。戚綰想了想,編輯了條短信發(fā)給戚媽,“麻麻,我已到家,勿念,好好玩?!卑l(fā)送成功,她盯著手機界面看了幾秒,鬼使神差的打開了未接電話那欄。打完最后一個“徵”字,她按了保存。 外面的雨勢依然不減,此時已沒有半個小時前的心焦。行李箱淋了雨,連內膽都浸濕了。戚綰把箱子里的東西取出來,好在衣服都用塑料袋裝著,等天晴了,曬一曬就行。一番折騰,她累得不行,也懶得吃東西,吹干了頭發(fā)就上床睡覺。 不同于戚綰一個人的安靜,宋祁徵這邊卻很熱鬧。小餐館里,四個人圍坐在靠近門口的一個四方桌子。雖然外面大雨如注,但是生意還是非常火爆,本就不大的店面,更顯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