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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了一聲,說道:“忘記介紹一下自己了,我姓劉,是羅老板派過來的?!?/br>果然又是羅遷這事兒媽,就一個傷口隨便找個診所處理一下就好,他還派個人過來,生怕閆裴不知道他們湊在一起了似的。羅遷每天忙著看他屋里那些鑲金嵌鉆的玩意,他能知道自己受傷就怪了,搞不好這事還是那小明星告訴他的,薛靳心想。他把觸到了刀柄的手收了回來,然后接過了那男人遞過來的名片。黑底金邊,上面就寫了羅遷兩個人,一看就知道是羅遷的東西。陸陵游謹(jǐn)慎地看著那個男人,一旦他敢對薛靳不利,他就把他的脖子擰斷。薛靳把那名片隨手一扔,說道:“那你過來吧?!?/br>男人打開箱子,然后給薛靳把卡在骨頭的子彈給鉗了出來。手下動作一點(diǎn)也不留情面,連上藥都上得簡單粗暴,他看到薛靳那蹙眉的樣子,略帶歉意地說:“抱歉,我昨天剛學(xué)會的?!?/br>cao!薛靳暗暗把羅遷罵了上百遍,連他的街坊鄰居也不放過,面上硬是擠出了一抹笑,說道:“沒什么?!边@技術(shù),還不如他自己這個外行的。陸陵游看了好一會,說道:“可以了。”就跟疼在他心尖上一樣,難受得要命。林誠看著床邊堆成了一座小山的帶血的醫(yī)用棉,不禁笑了起來:“這醫(yī)生醫(yī)術(shù)不賴啊?!?/br>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謬贊了?!碧幚硗曛笏嶂渥泳妥吡?,來去皆像是帶風(fēng)一樣。看著沾滿了血的床單,薛靳又是一陣頭疼,被粗暴處理過的傷口也似乎更痛了,他說道:“你說,酒店的人會不會以為這是處.女血?”林誠笑了:“誰那里出.血會跟剪了血袋似的,還一灘一灘的,薛靳你真能想?!?/br>那白額黑背的鳥跳了跳,又蹦到薛靳身邊去了,用那小腦袋在薛靳手邊一蹭一蹭的,乖巧得不得了。薛靳輕輕彈了彈它的腦袋,說道:“這酒店住不了了?!?/br>作者有話要說:☆、第29章三人很快便離開了酒店,他們連房都不退就走了,反正身份信息是假的,就算報警也找不到他們。薛靳身上穿著林誠外套的,不然大白天的一身血在外面走,怪嚇人的。他們?nèi)匀粵]有回葉雙那兒,不想將切莉和修朗那兩個一腦回路不正常的和一未成年帶上。想著那兩個人一定急得心都要炸開了,薛靳就覺得好笑,如果是帶上他們,恐怕自己還會二次受傷。走在沒幾個人的大街上,忽然聽到身后有個人在“喂喂喂”地叫,他們回過頭去,只見那個給薛靳處理傷口的男人又回來了,氣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薛靳停了下來,想知道這男人又要干什么,心想如果他還打算來折磨自己一回,就把槍塞到他腦子里,他問道:“怎么?”那男人跑得衣衫凌.亂的,追上去之后馬上停了下來,然后雙手扶著膝蓋,大氣喘個不停,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嗯?”薛靳挑起眉看向他。男人摸了摸口袋,然后找了許久沒找到手機(jī),最后打開箱子,在箱子里面找到了,他說道:“羅老板讓給他打個電話,他想……呃……”薛靳聽他說了半天沒說出來,勾起唇角說道:“你盡管說?!彼媚_趾頭都能猜到,羅遷那地溝老鼠會說什么下作的話。那男人扯了扯嘴角,有些尷尬地說:“他說他想在電話里……”“哦,我知道了,你打過去吧,聽我怎么在電話里干.他。”薛靳嗤笑了一聲,心想那羅遷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男人在手機(jī)屏幕上按了幾下,然后遞給了薛靳。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羅遷在那邊說道:“薛靳,聽說你被陳厲喂子彈了,哥哥好心疼。”薛靳笑道:“怎么,你也想吃子彈不成,說一聲不就好了,我把子彈都留給你。”羅遷又說:“我本來不想幫你的,偏偏閆裴覺得自己很有本事,他再怎么有本事也不過是只會吠的公狗罷了,他堵你的路,我就偏要幫你。”“哦?你想怎么幫。”薛靳問道。羅遷說:“我知道風(fēng)默在哪里了,現(xiàn)在正好有一艘開到那去的船,去不去就看你的了?!?/br>薛靳又笑了一聲:“羅老板的消息真靈通,這船我當(dāng)然是要上去的,當(dāng)然,要去的不止我一個人。”羅遷說道:“我知道,你那炮.友也要去不是?正好我手底下有個小明星挺喜歡你那炮.友的,就讓他一起吧。”他也笑了起來,盡管沒有見到人,薛靳也能想象出他那副嘴臉。這羅遷的主意還打得挺好的,薛靳說:“那你就別怨我把那小明星推到海里面喂魚?!?/br>羅遷也不生氣,笑得跟沒事似的:“你高興就好?!?/br>薛靳呵了一聲:“船在哪里,我現(xiàn)在趕過去?!?/br>羅遷說道:“紊水碼頭。”掛了電話之后,薛靳就把手機(jī)還給了那個男人,一邊譏諷道:“我真懷疑你是冒充了羅遷的手下,業(yè)務(wù)這么不熟也能出來?”那男人把手機(jī)塞到了褲兜里,笑著說:“我這不是新上任么。”臨近中午,街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狹小的街道上車輛陸陸續(xù)續(xù)的經(jīng)過,稍顯擁擠。他們站在街邊叫了一輛出租車,薛靳正要上車時,看到那男人還在后面看著他們,他說道:“你怎么還不走?!?/br>那男人“哦”了一聲,仍是一步也沒有動,過了好一會他才說:“讓我想想,我該往哪邊走。”到了紊水碼頭,果然看見有一艘游輪停在那里,站在外面守著的不是羅遷的人,也不知道羅遷是從哪里找來的游輪。幾個上了年紀(jì)的老阿姨走了上去,還有說有笑的。薛靳懷疑自己是來錯了地方。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看見薛靳一行人之后便走了過來,對著手上的照片看了看薛靳的長相,然后說道:“怎么這么晚才來,快過去?!?/br>薛靳摸不著頭腦地走了過去,回頭問道:“我能問問這是干什么的么?”他指了指那艘游輪。那人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了他一樣,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私人旅游團(tuán)?!?/br>羅遷這腦子少根筋的還給他弄來了一個私人旅游團(tuán),這算是公費(fèi)旅游嗎。薛靳被那工作人員的話哽住了,然后認(rèn)命地登上了船。后面的陸陵游和林誠也跟著上去了,像是附帶的一樣,連臉都不用驗(yàn)。剛上去,他們就聽到季瑾的聲音,激動得像是找到了親生父母似的。季瑾戴著一副比臉還大的墨鏡,嘴都快咧到耳根了,興奮地喊道:“大師兄!”陸陵游只朝他看了一眼,自從他害得薛靳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