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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是一串密碼,薛靳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然后那男人轉身就進去電梯,整個過程中一句話也沒有說。薛靳依據(jù)男人給出的密碼打開了箱子,里面全是他們去往恒京要用到的東西,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妥當,只需要去機場就夠了,那里有人會接應他們。薛靳把槍和刀放進了密碼箱里,然后把里面的東西換了出來,一邊嘖嘖說道:“風默真是細心?!?/br>陸陵游站在一旁看著,他沒有帶上他的劍。在來中心大樓前,薛靳一路念叨了很久,他才同意把劍寄到鄰國,薛靳的一個朋友那里。薛靳是這樣說的:“武學造詣高的人,早已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劍在心中,你人就是一把劍,那為什么還要帶上這破銅爛鐵一樣的東西呢?!?/br>陸陵游雖然很抗拒破銅爛鐵這四個字,但薛靳這一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深思了一會后贊成地點了點頭,于是就這么被騙過去了。在薛靳將箱子合上之后,陸陵游問:“那一會我們是要坐那個……出租車去恒京嗎?”他對那個會移動的匣子挺抵觸的,光想著要委屈自己縮在那么小的地方,就渾身不舒服。薛靳笑了起來:“不不,親愛的,這次我們要坐另一個會飛的大箱子?!?/br>陸陵游感覺太陽xue跳了跳,有種不好的預感。薛靳拍了拍陸陵游的背,挑起了眉:“有我在呢?!?/br>到了機場之后,又見到了兩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衣的男人。薛靳把手里裝著槍的箱子交給了其中一人,然后跟著另一人走了。這兩個男人同樣的一句話也沒有說,活像被人割了舌頭似的。穿越蔚藍無邊的大洋,十個小時之后到達恒京。恒京與萊古不同,恒京的人無論男女都長得要高大一些,五官深邃如同刀刻。這里氣溫濕.潤,整片土地被大洋環(huán)繞著,放眼望皆是樓宇大廈,連空氣都彌漫著奢靡腐敗的氣息,處處引人墮落,讓人恍如身陷一個巨大的食人漩渦一般。這邊并沒有接應的人,下了飛機之后薛靳得再去找住的地方。街上人潮洶涌,放眼望去全是一個個五顏六色的腦袋,也不知道是誰家的腦殘粉擠在這里狂叫著自家偶像的名字。薛靳和陸陵游擠在人群里面,試圖就這么擠過去。薛靳忽然覺得褲子被人扯了扯,他連忙轉過頭去看,下巴差點撞到了一姑娘的腦袋。一個半大的小孩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一下子便沒了影,靈活得就跟水里的魚似的。糟糕,隨手塞在后褲兜的卡和□□被摸了。薛靳頓時覺得天都快塌了,要是在萊古還好說,這可是在恒京,就靠著那些東西過日子了。那摸了包的小孩不知道往哪去了,長得又瘦又小,被淹沒在人群中連個身影都見不著了。薛靳臉色陰沉得嚇人,被周圍的小姑娘撞得煩躁起來,他一把抓.住陸陵游的手臂,拉著那比自己還要高大一些的人硬生生地擠了出去。陸陵游看他臉色不對,把他手里的箱子接了過來,問道:“怎么了?”擠出去之后,薛靳才緩緩舒了口氣,卻仍蹙著眉有些無奈地說:“我們要睡大街了。”對此陸陵游并沒有多大的反應,不過是睡個大街,更惡劣的不是沒有過,有時候躺在房頂?shù)耐咂涎垡婚]就睡著了,隨便找塊地方都能待一晚上。薛靳轉頭看陸陵游那渾不在意的樣子,輕嘆了一聲,抬手在對方臉上捏了一把,心想生活再怎么艱難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幸好手機是塞在箱子里面的,才沒有被一塊摸走。他打開箱子拿出手機,然后打了個電話。“切莉,我在恒京了,希望你不會介意家里多兩個客人,說實在的,我多希望現(xiàn)在就能見到你,畢竟我們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面了?!?/br>薛靳靠在刷了一層紅漆貼滿了廣告紙的墻上,微微勾起唇用輕柔無比的聲音說著話。陸陵游忽然皺起了眉,他理所當然地把薛靳當成了媳婦,而媳婦現(xiàn)在柔聲柔氣地在跟別人說話,這意味著什么。薛靳掛了電話之后就看見陸陵游黑著一張臉直勾勾地盯著他看,薛靳在臉上抹了一把,以為是沾上了什么臟東西,但陸陵游的眼神太過奇怪了,讓他不得不緊張起來,問道:“怎么了?”陸陵游生氣起來讓人摸不著頭腦,他就那樣悶悶氣著,也不說一句話。薛靳忽然笑了起來,他將屈起的手肘搭在了陸陵游肩上,又把臉湊得很近,說話間氣息全落在了陸陵游的耳畔,說道:“大醋壇子?!痹捓锊挥傻脦狭私z絲寵溺。陸陵游頓時漲紅了臉,還故意繃著臉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低沉的聲音里擠進了一絲羞臊,還有一絲細微得快尋不著痕跡的嗔怪,“胡說什么?!?/br>薛靳一邊笑著一邊把唇送了上去,討好般地碰了碰陸陵游的嘴角,解釋說:“剛剛是一個朋友。”陸陵游紅著臉把薛靳的臉推開,唯一一絲慍怒都消失得尋不到蹤跡了,嘴上說著斥責的話,心里卻跟沾了蜜一樣,“光天化日的,別動手動腳?!?/br>薛靳將雙手舉起,笑得跟狐貍似的:“剛剛我可沒有對你動腳,也沒有動手?!?/br>陸陵游把頭轉過一邊不說話了,薛靳抬手彈了彈他微紅的耳.垂,然后大笑了兩聲。手機震動了一下,薛靳收到了切莉發(fā)來的短信,切莉先是用恒京的話罵了一串,最后還是打上了自己的地址,后面緊跟著一個括號——蜇人的小蟲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蹭吃噌住的。薛靳笑了,果然被切莉猜到了,他就是去蹭吃蹭住的。他拿著手機向路人詢問,走了許久才找到那地方。明明都是在同一片陸地,但總是會存在貧富不等的幾個區(qū)域。切莉給的地址,那簡直是貧民中的貧民才會住的地方,連個管的人都沒有。幾個被詢問的路人不情不愿地告訴薛靳大致的方向,連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仿佛那地方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漆黑的巷子里堆滿了垃圾,彌漫著一股腐爛的惡臭,兩側的墻上沾了一些早已干涸的血,以及一些不明的黑色物質。鞋踩在垃圾上有一種粘.稠的感覺,不知道那底下又藏了什么。薛靳蹙著眉有些嫌棄地走著,不敢想象切莉如今怎么會住在這種地方,印象中他可是每天都要把自己打理得跟公主一樣的……男人,有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奇怪癖好。陸陵游則在心里暗暗琢磨著,薛靳那位朋友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從巷子里走出,視線頓時明亮了起來,一幢幢土色的低矮不齊的樓房擠在一起,看起來像是隨時都會坍塌一樣。樓與樓之間牽著細線或是搭了木條,上面掛滿了衣服和被子。往上走一段石砌的階梯才進入居民區(q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