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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上,用食指將它往前一挪,說道:“剛剛試的都裝起來?!?/br>離開之后,薛靳走小路去附近的營業(yè)廳辦了張新的手機卡,他腳步很急,蹙著眉全然沒有剛才戲弄陸陵游時的輕松。陸陵游拎著袋子緊緊跟在薛靳身后,他看著薛靳把一個黑色的薄片拿了出來,不知從哪摳出了一張指甲蓋大小的卡片,然后把剛拿到的新卡塞了進去。薛靳把新辦的卡換上之后,將舊卡折成了兩半扔進了路邊的垃圾箱里。他開了機,然后手指飛快地觸動著屏幕撥出了一個號碼。那邊的人應(yīng)該是隨時把手機放在手邊的,只嘟了一聲電話便被接通了。“喂,是我,蝎子?!毖怪?,他一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經(jīng)心地踢著地上的易拉罐。“閆老板,之前的單子恐怕要取消了?!?/br>“我不是干不過羅遷,他那人的存在簡直是來惡心我的。”“我在榕園,我記得我之前寄放了一些東西在你那?!?/br>“是,我馬上就要,記得給我送過來,別被發(fā)現(xiàn)了。”“別說了,好不容易給自己放個假還看見了羅遷的手下,真是陰魂不散的一群地溝老鼠?!?/br>薛靳抬手撥了撥劉海掛了電話,他微微勾起唇角朝對面大樓的某一層樓看去,然后手作槍狀,朝窗戶后面的人模擬了一個扣動扳機的動作,嘴唇微動:“砰。”陸陵游順著薛靳的目光看去,在那透明的玻璃窗后,他看見了一個剪著寸頭的男人,那人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看,眼神中隱隱透露出殺氣。一陣風(fēng)吹過,陸陵游低下.身撿起了一塊石子,在將內(nèi)力聚集于指間后,他猛然將石子擲出。薛靳還在挑著眉與窗戶后那人無聲地對峙著,忽然聽見啪啦一陣清脆的響聲,那人面前的玻璃竟破碎而來,碎玻璃渣子就跟冰花似的炸開。窗戶后的男人驚愕不已地往后退開了幾步,他皺著眉抬手在臉上一抹,頓時手指沾上了不少鮮血。薛靳詫異地回頭看向陸陵游:“你干的?”陸陵游點了點頭,深深地朝那窗戶里看了一眼,說道:“我只用了半分內(nèi)力,要殺他輕而易舉?!?/br>“那你為什么不動手?”薛靳挑起眉,用那雙勾人的眼瞥著陸陵游。陸陵游輕輕抿著唇,略帶著一絲擔(dān)憂說:“此乃仙界,若是再犯下殺生之罪,我怕會遭天譴。”孩子,你太天真了。薛靳輕咳了一聲將笑意掩蓋下去,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那“老朋友”已經(jīng)從樓上下來。他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去,邊說:“快走,天譴是不會來的,人禍倒是會有?!?/br>他們朝人多的地方走去,將身影隱匿在了人群中。在確認把跟蹤者甩開之后,薛靳轉(zhuǎn)身就進了一家書店,他左右張望著找適合用來認字的書。來這書店的通常是些還在上學(xué)的初高中生,這會突然進來一個高挑的帥哥,讓店長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她坐在柜臺前撐著下顎問道:“帥哥買書么?”薛靳問她:“有沒有那種學(xué)認字的書?”店長點了點頭,心里惋惜不已,這帥哥竟然連孩子都有的,她又問:“孩子多大?”薛靳有些難以啟齒:“二十多?!?/br>店長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她看了看薛靳,又看了看薛靳身后的陸陵游,艱難地將話音擠出嗓子:“帥哥,你在逗我?”難道這是戀人之前的情趣么,城里人真會玩。作者有話要說:☆、第5章薛靳挑了幾本封面印著卡通小熊的兒童讀本,然后在店長詭異的目光下付了錢。在回去的路上,薛靳給閆裴發(fā)了條短信。“羅遷的爪牙已經(jīng)在路上,盡快把我的東西送來?!?/br>發(fā)送成功后他馬上就把短信刪除了。陸陵游瞅著薛靳手里那黑色的薄片,不解地問道:“此物是用來做什么的?”薛靳把手機舉起來給他展示了一下,然后又開始戲弄起大齡兒童來:“這是我的法器?!彼拕傉f完,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喧鬧得震耳欲聾。陸陵游渾身一僵,顯然是被嚇到了,他抬手便要給那黑色薄片來一掌。薛靳見陸陵游這陣仗就知道這一掌下去別說是手機,連他都有可能快沒了,他連忙舉起手臂護在前面。他的通訊錄里一個號碼也沒有留,所以來電顯示是沒有備注的。薛靳想也不想便滑動屏幕接通了電話。是閆裴的聲音:“把東西送到你手上就晚了,正好我手上有一批新貨,貨源離榕園挺近,我讓人挑兩樣好的送過去給你,你把地址給我發(fā)過來。”薛靳的手臂還橫在陸陵游面前,他笑道:“閆老板真是闊氣,那就麻煩了?!闭f完他便掛了手機,回頭對陸陵游說:“剛剛有人對我用了千里傳音之術(shù),于是這法器就顯靈了,把你嚇壞了吧?!彼呎f邊將通話記錄清空了。陸陵游輕輕抿著唇:“我以為那是被妖氣侵蝕了?!?/br>薛靳看他那正經(jīng)嚴肅的模樣,不禁擔(dān)憂起來,這大齡兒童哪天要是被拐走了,可怎么辦。回到那偏僻的旮旯里,薛靳忽然有種到了家的感覺,不錯,是回家,這家里如今還多了只大型犬。人畢竟是感性動物,這獨居久了也是會寂寞的,兩個人的花銷,目前他還承擔(dān)得起。李奶奶早就做好了飯菜等他們回來,圓木桌擺在院里的綠廊邊上,上面的菜式雖然不多,但遠遠就能聞到引人垂涎的香味。薛靳和陸陵游把東西都堆在了房里,然后便下樓去蹭飯吃。這一頓飯吃了很久,李奶奶上了年紀(jì),逮到個人便能開始侃舊時的事情,她這余下的時間似乎都是用來回憶了。吃完之后這兩人便被李奶奶趕到一邊了,李奶奶心疼碟碗,硬是不讓兩個小伙子來幫自己洗碗,這哪里是洗碗,簡直就是摔碗。薛靳換了一身寬大的T恤,然后趴在床.上翻開了其中一本兒童讀本,他朝陸陵游招了招手:“過來?!?/br>陸陵游走上前來,他低頭看向薛靳面前的書,書上畫了些奇形怪狀的畫,還有一些鬼畫符一樣的字。實在是不堪入目,他把視線抬高,結(jié)果一眼就看見薛靳衣領(lǐng)下那片蜜色的肌膚,再往下便是結(jié)實平坦的小腹。燥熱之感又涌上心頭,陸陵游忽然抬手捂住了鼻子,殷.紅的血從指縫間流了下來。薛靳指著書上的拼音說道:“來認一下,幸好我還記得這些玩意怎么讀,否則只能給你請個家教了?!苯Y(jié)果半天沒有回應(yīng),他抬頭一看,只見陸陵游捂著鼻愣愣地站在床前,嘴唇和下巴都被染紅了。這算什么事,就不能靜下心好好學(xué)習(xí)嗎,你雖然是個大齡兒童,但好歹也是祖國未來的花朵。薛靳把書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