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盡頭 第二季 九面埋伏】4
【黎明的盡頭第二季九面埋伏】4 吉爾吉斯斯坦,多斯特克口岸。 風舞一幫人到這兒的時候還不到點,這個口岸就在奧什的西郊,打車過來 花不到2索姆,今天天氣很好,藍天白云陽光普照,原本以為能夠早點過關 入境,但是沒想到到了這兒才發(fā)覺低估了事情的困難,排隊的人可說是宛如長龍, 都是烏吉兩國居民,中間還有不停加塞兒的大媽們,而邊檢站的軍警一次只讓十 幾個人進去,鬼知道要等到啥時候。 原本可以坐中國南航的航班直飛塔什干,但是對于鳳舞來說,那樣并不能讓 她感到安全。 她現(xiàn)在是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了,財雄勢大人多槍多,讓她有能力解決很多 以前無法解決的事情,但是同樣也給她帶來了一些麻煩。她出名了,對于一個從 事秘密工作的人來說,太出名可不是啥好事,意味著的目光會注視到你,更 難隱藏自己的行蹤。 保密工作不到位,一切都無從談起。在澳大利亞她可以為所欲為,因為那里 是她的地盤。但是在別的地方就難說了,塔羅牌肯定在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伺 機下手。 而她此行的目標徐衛(wèi)華既然和洪世泰有關系,說明洪世泰搞不好也在烏茲別 克斯坦,那么說不定自己此行可能就會再度和塔羅牌的人馬碰上,自己必須準備 好這一切。 故此她才不惜大費周章,放棄最便捷的直達航班,輾轉從中亞等國入境烏茲 別克斯坦,現(xiàn)在她的身份是香港人名叫鄭文馨,職業(yè)是攝影師,這個身份當然是 假身份,但是造的非常結實,是專業(yè)的情報人員制作出來的,只要運氣不背到一 定程度,出入各國海關是可以辦到的。 而波比和他的五個手下也會從不同途徑入境,之后在塔什干匯合。 現(xiàn)在她是一個中國驢友小團體的一員,這源自一場在奧什的「偶遇」,四個 中國人和一個烏茲別克人一個阿富汗人,都是蘭州大學的學生,得知他們下一個 目的地就是烏茲別克后,鳳舞成功的融入了他們一起行動。 不論何時,掩護是不嫌多的,自己一個漂亮女人單身在中亞各國輾轉游蕩, 說不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還是先換點錢吧,我們那邊外匯管制的,不讓用美刀,不先把錢換好過邊 檢的話要填一堆表格很麻煩。」說話的是烏茲別克小伙克里梅茨,蘭州大學國際 文交流學院24級孔子學院獎學金本科生,還有個中文名字叫楊凡,說的普 通話非常流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新疆的烏茲別克族。 從鳳舞的觀察可以知道他是這幫人實際的頭兒,畢竟他最熟悉此地的情況。 而她最注意的就是那個阿富汗男孩,話不多的一個人,但是特別喜歡自拍。她知 道當年塔利班里有不少干部是蘭州大學畢業(yè)的外國留學生,就不知道這小子是不 是也是。 大凡各國的邊境口岸附近,都有大量倒匯的黃牛,多斯特克也不例外。 顯然這個克里梅茨有點門路,據(jù)他說他老爹就是專做邊貿(mào)的,在各處邊境有 很多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吹牛,說是就算沒護照也能給大活人弄進來。顯然倒匯 的的黃牛們有人知道他老爹的名號,熟人好辦事在哪兒都一樣,很快他就找了個 據(jù)稱是「可靠」的人過來,黑市匯率比銀行匯率要高得多,美刀大概能兌換 蘇姆左右,這與鳳舞掌握的一樣,從這一點看,這個黃牛還算靠譜,不知 道是不是因為克里梅茨老爹的關系沒有坑他們。 盡管聽克里梅茨的換了最大面值的5一張,2美元仍然換了將 近3張鈔票,黃牛好心的提供了一個大手提袋,結果3摞鈔票裝了滿滿 一口袋。開始鳳舞還擔心太扎眼,結果出去一看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才算放點心。 其他幾個大學生也是如此,手里拿著厚厚的幾摞錢手腳都沒地方藏,大概習慣了 手機網(wǎng)絡支付的他們一輩子沒空手拿過這么多鈔票,總覺得不安全。克里梅茨連 說不用擔心,說在他們?yōu)跗潉e克斯坦,人們上街買菜都是提著成捆的錢出去溜達。 發(fā)鈽444.cом . 「那兒沒人刷卡嗎?」有個杭州的小伙子問道,大概他覺得咱們中國邊上竟 然還存在不能刷卡的國家真是不可思議,又不是非洲。 「那兒可不是中國?!箍死锩反幕亓艘痪?,大概也覺得面上無光,岔開了話 題,招呼著大家去排隊。 通貨膨脹厲害到這個地步,但是國家經(jīng)濟還能正常運轉,說明國家相對封閉。 難怪在烏茲別克斯坦的中國人要么是中資企業(yè)的員工,要么是政府的人出公差, 要么是些比較另類的背包客,其他的大型旅游團幾乎沒有烏茲別克斯坦的路線。 不過這說明那個徐衛(wèi)華還是挺會選地方的,作為中國的通緝犯,在中國人少的地 方自然比較容易隱藏行蹤。 「p,等會兒過關了之后有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jīng)]?」克里梅茨排隊在 鳳舞后面,小聲對鳳舞說道。Op是烏茲別克語中對于陌生女性的尊稱,類似 「姐」的意思,男的叫k。 「我倒沒什么計劃,只是想先到塔什干再說。你有什么好的介紹沒有?」 「那正好,咱們等會兒一起走吧,我家里有車來接,直接到塔什干,到時候 我來當向導。」克里梅茨的語氣很懇切,鳳舞早看出來這個小伙子看自己的眼神 的那種熱切,引誘這么個血氣方剛的小子對她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我就不麻煩你了,這么多人怕坐不下。」 「沒事兒能坐下,來吧來吧一起走吧。外面那些車很多都是黑車,你要是坐 他們車肯定宰你,再說你還帶著這么多錢。這一路上還有檢查站,登記護照都得 自己去。而且塔什干的酒店不多,沒有預約那一說,不好找的?!?/br> 「你能找到酒店嗎?」 「我爸爸都給安排好了,多省心?!箍死锩反木筒钯€咒發(fā)誓了。 小小的欲擒故縱了一下之后,鳳舞「委婉」的接受了克里梅茨的好意。 整個邊檢站就是一個白磚墻大院,白鐵柵欄大門緊閉,小門開著。墻頭拉著 鐵絲網(wǎng),還有電子眼,建筑物全是褐瓦平房,破舊的居多,院內一片草坪也是枯 草滿地。院子面積一半屬于烏茲別克斯坦,一半是吉爾吉斯斯坦。荷槍實彈的邊 防軍警執(zhí)勤,不過臉上神色輕松。吉烏兩國都是上合成員,算是同盟國,故此兩 國邊境氣氛并不緊張。 大門口士兵看守著,每次放行十幾二十幾個人進入大門,進大門后仍需男女 分開排隊等候辦理蓋章出境,不知道是不是克里梅茨的能量,鳳舞進入大門后被 邊防優(yōu)先叫到前面辦理,蓋完出境章,步行至烏茲別克海關辦理入境手續(xù),持槍 軍警把守,人們在門外排隊等候放行。 發(fā)鈽444.cом . 鳳舞手持護照走到大門向執(zhí)勤警察表示時間緊迫,準備好塞錢,沒想到對方 查看了護照后打開門讓優(yōu)先進入辦理,整個過程很順利,并沒向她索要賄賂。對 于傳說在吉國停留超過五天以上必須去警察局登記的要求,海關并未詢問相關事 宜。吉、烏雙方都有塞錢,辦理過程都很禮貌。 最后出關是一排白欄桿直到小門,門外面已經(jīng)有大量的拉客的司機和倒匯黃 牛在等著了。 出了關,這就算是真正到了烏茲別克斯坦的土地上了,看見有外國面孔,黃 牛和司機幾乎一窩蜂的圍了上來,鳳舞隨口問了幾個,這幫人長期面對各類過境 人員和游客,果然都是個個都是漫天要價,到塔什干的開口就是25美刀,砍價 就只能砍到2,而且拉客手段粗野,甚至有直接上來搶行李往他車上扔的,驚 的隊里的兩個女學生驚叫連連。幸好有克里梅茨這個本地人在,連轟帶吵的給攆 開了,有個別的還不服氣,碰巧這時候他老爹及時趕到。 他老爹是個大胖子絡腮胡,開著輛依維柯,氣場不同凡響,那些糾纏不清的 黃牛司機們之中顯然有認識他的,一看見他,都乖乖的退開了。 到塔什干的路上車并不多,但是路況不好,路兩邊很多棉花地。路過檢查站 的時候,果然克里梅茨老爹和檢查站的軍警認識,在他的招呼下,幾乎沒怎么檢 查很快就過去了。 老克里梅茨四十多快五十了,是個很健談的人,中國話說的還可以,當然他 這種生意人沒有不健談的,只不過有時候漢語、英語、俄語混著來,倒也能聽個 大概。那幫學生們都沒出過社會,跟他說不到一起,能跟他接話的只有他兒子和 鳳舞,很快他就和鳳舞談熟了,這位大爺對香港很感興趣,一直打聽在香港有沒 有烏茲別克人做生意,說有機會要去香港看看,鳳舞表示到時候一定幫忙,這位 大爺很是高興,請每個人都品嘗了一個奶酪做的烏茲別克巧克力白丸子。 說老實話這東西一點也吃不出來巧克力味,又酸又咸的滿是羊膻味,鳳舞是 勉強咽下去了,那幾個大學生真的是跟吃苦瓜一樣滿臉苦相,最后都悄悄吐了… … *********************** 香港銅鑼灣,江川坐在一處大排檔夜市內,身邊的人吆五喝六猜拳行令,他 的注意力卻在對面的一處賭場門口。 這處賭場表面上是個酒樓,其實內部別有乾坤,屬于新義安的檔口。新義安 是香港最大的黑社會之一,和三合會、和勝合齊名,電影古惑仔里面的洪興就是 以新義安為原型。香港不像澳門,在這里開賭場是犯法的,只能偷偷摸摸的干。 而他要找的那個蛇頭麥子豪,就在里面,已經(jīng)有化妝的偵察員在里面盯著他了。 耳朵里帶著的微型耳麥不時傳出賭場內部的偵察人員傳出的訊息,江川又看 了下周圍,旁邊幾張桌子坐的酒客們幾乎全都是港島警察的便衣,是來配合他們 行動的。等會兒還有軍裝組的人馬要過來,擺明架勢要把對方一窩端。這也說明 了香港方面對于他們這些「國安」來的工作組的重視,或者說對他們身后所代表 的政治勢力的友好信號,否則區(qū)區(qū)掃蕩一個黑社會的盤口抓個小小蛇頭,是絕對 不用如此興師動眾的。 因為時至今日香港的黑社會,已經(jīng)不復昔日雄風了。 在廉政公署誕生之前,香港3萬人口之中曾有6萬是黑社會成員,那 個時代可以說是香港黑社會最鼎盛最繁榮的黃金時代,甚至在廉政公署誕生之后, 香港黑幫之中也不乏敢于端著沖鋒槍和警察當街槍戰(zhàn)的梟悍角色,黑幫的買賣也 大多涉及毒品、走私軍火、地下賭場、洗錢等等,92年震動全港的米格29戰(zhàn) 斗機走私案就有香港黑社會的參與,后來更是出產(chǎn)了張子強、葉繼歡、季勝雄等 等名震一時的亡命之徒,甚至張子強后來在廣州被判處死刑的時候,法院門口竟 然聚集前來送行的所謂門生竟然不下數(shù)千,廣州市當時是出動了上千荷槍實彈的 武警戒嚴才把場面控制住。 這是遠的,近的9年尖東李泰龍給人當街砍死,出殯日也有上千門生前來 送葬,港島警方如臨大敵,數(shù)百警察全程監(jiān)視。 但是隨著北京的影響力在香港日趨加深,掃黑的力度日趨加大,政府管控力 度日趨嚴格,各大黑社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偃旗息鼓茍延殘喘了。敢于和警方對著干的 亡命徒早已被收拾干凈,永遠不可能再出現(xiàn)張子強那樣的人物了,槍戰(zhàn)和大規(guī)模 的械斗早已絕跡,暴力犯罪也越來越少?,F(xiàn)在的香港黑社會,真正牛逼的已經(jīng)洗 白上岸開始做正經(jīng)生意,剩下的基本上已經(jīng)和地痞流氓沒兩樣了,他們能從事的 也就是黃和賭以及打架斗毆,毒品和軍火是再也不敢碰了,甚至以前不齒的一些 犯罪行為也被拾了起來,比如詐騙…… 導演王晶曾被問及香港黑幫電影的沒落原因,就曾直言「因為現(xiàn)在香港已經(jīng) 沒什么黑幫了」,言外之意現(xiàn)在古惑仔們都是小打小鬧。 這樣的對手,對于香港警察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江川心里十分確信。 徐衛(wèi)華這么個不起眼的角色,居然和洪世泰有關,難怪會引起高山的重視。 江川雖然不夠權限知道具體的細節(jié),但是既然是高山交代的任務,他就必須辦好。 想想也是,洪世泰當年在鐵礦石交易中從事商業(yè)間諜活動,被他拉下水的中國鋼 鐵業(yè)內人士很多,徐衛(wèi)華是山東鋼鐵集團的高層,兩人有來往也不算意外。 發(fā)鈽444.cом . 但是高山說洪世泰可能有國際恐怖分子背景,這個就很是驚人了。臨出發(fā)前 做任務簡報時是高山親自給他們做的,江川敢肯定高山有些話沒有說透,但是他 知道的已經(jīng)足夠了。洪世泰和國際恐怖組織有關聯(lián),這些人都是掌握著高度技巧 和資源的殺人不眨眼的危險分子,只要擋了他們的路,他們甚至會做出顛覆政權 的舉動。 而自己這趟任務有可能會和這些人物碰面。 對此他想過很久,高山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公事上面沒有私情,一切以國家 利益出發(fā)。他既然點了自己的將,就說明他認為自己有能力應付這些人所帶來的 可能的突發(fā)情況,或者說派自己執(zhí)行任務最符合利益。 高山說話的樣子仍歷歷在目。 「我相信你們有能力成功,你們也必須成功!」 高山對自己投注了信任,但是自己真的具備這樣的能力了嗎?他心里沒底。 雖然自己受過反恐怖方面的訓練,也曾經(jīng)在緬甸、東南亞、日本等地參與過重大 前線行動,算得上出生入死過,但是顯然緬甸的毒梟傭兵和跨國恐怖組織可不是 一個檔次。 或許參與此次任務的并不止自己這一組人?此時是不是還有別的行動組在暗 中等著高山的命令?但是這不是江川能夠接觸到的信息。 通過抓住徐衛(wèi)華,來找洪士泰的線索,進而找出他背后的「國際恐怖組織」, 這大概就是高山的計劃。那么說徐衛(wèi)華的出逃,有可能是洪世泰策劃的?他為什 么要策劃徐衛(wèi)華的出逃?如果這個人是他埋在國內的一顆釘子,讓他繼續(xù)潛伏下 去不是更能發(fā)揮破壞作用?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嗎? 還是說這完全是徐衛(wèi)華的個人行為?是不是紀委已經(jīng)查到他頭上了,他來個 先下手為強,卷款潛逃? 那他往國外跑,不太可能單槍匹馬的跑吧?這些外逃人員他很清楚,跑到國 外很快那些帶出來的錢會被各種各樣的原因快速消耗掉,被當?shù)厝死账髑迷p、打 通各種各樣的關系,能混的好的人實屬鳳毛麟角。沒了國內的權力和風光,到了 國外就是個無根的浮萍,隨波逐流,稍微有點風浪就能讓他們萬劫不復,所以會 拼命的抓住每一根救命稻草。 他會不會聯(lián)系洪世泰尋求幫助?不確定,但是有這個可能性。不過對于干特 工這行的來說,有可能性已經(jīng)足夠了。 那么高山的真實意圖到底是什么?自己到底應該怎樣做?是直接找到徐衛(wèi)華 把他抓回來。還是放長線釣大魚?這一點高山并沒有說明白,江川判斷他是讓自 己隨機應變,大概這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考驗,人活著不就是隨機應變嗎?不管用 什么手段,高山要的只是結果。只要自己能帶給他他想要的結果…… 正在胡思亂想,對面街上閃著警燈的沖鋒車到了,大批軍裝警員登場,然后 江川周圍的便衣們也開始行動了,江川沖著自己的組員們使了個眼色,開始各自 就位。 耳麥里不停傳來情況匯報,突然一聲驚呼,目標從廁所跳窗戶跑了。 江川快速的一溜小跑直沖后門,此次參與行動的絕大多數(shù)警員并不知道這其 實是一次掩護行動,他們只是盡量的抓那些他們認為的大魚,但是江川不能不著 急。原本的計劃是抓住人之后悄悄交給他們,但是必須由知道內情的警察來做, 普通的警員不能沾手這個人,否則會出現(xiàn)不必要的節(jié)外生枝。這根本就是手到擒 來的事,怎么一開始就不順利,這可不是好兆頭。 技巧的穿過大街快速移動到小巷后門,正好看見一個家伙正翻墻跳下,看見 江川直接扭頭就跑,外面大街上到處是人群,到了那兒可就麻煩了。 江川真的急了,拿出百米沖刺的勁頭狂追,還好沒讓他跑到大街上。巷子另 一頭出現(xiàn)了卓家駒督察的身影,他是剛才在賭場里臥底的聯(lián)絡員之一,他成功支 開了其他的警察,跟著江川的組員們從四面八方迅速向這圍過來,終于把這家伙 堵在了一條死胡同里。 麥子豪被老鷹抓小雞一樣被塞進了一輛改裝后的廂貨里面,后背不知道撞在 了啥硬東西上,鉆心的疼,身子幾乎散架。嘴里還在下意識的滿嘴粵語的喊冤。 「阿sr啊,冤枉啊,我沒有賭博啊,我要找律師啊……」 「律你媽了個逼,少jiba廢話!」趙丹對著他就是一響亮耳光,牙竟給打掉 了一顆滿嘴是血。他是武警特警軍官,以前在境外執(zhí)行過秘密作戰(zhàn)任務,有豐富 的外事活動經(jīng)驗,故此這次從第二總局反恐行動局借調過來參與行動。這是個標 準的暴力專家,積累了一身的「陋習」,三下五除二就把麥子豪收拾的只會學狗 叫了。 發(fā)鈽444.cом . 「行了,我來問問他。」江川看打得差不多了,示意趙丹停手。 麥子豪此時大概已經(jīng)明白了眼前的這幫人不是香港警察,說的都是大陸口音 的普通話,一個個要不兇神惡煞,要不就是陰沉的瘆人。不過他這時候已經(jīng)被打 的疼的暈頭脹腦無法正常思考了。 「大哥……老大……各位老大……誤會,誤會……」 「誤會什么?」江川笑著問他。 「誤會……我……我不認識你們……我沒得罪過你們……」 「我們是大陸過來的,就是專門來找你的。誤會?我們沒誤會?!?/br> 「大陸……我……」 「你在大陸干嘛的我們一清二楚,還用我們說明白嗎?蛇頭啊你是,還覺得 自己是良民哪?我們是北京公安部來的,就是專門為你的事兒來的,自己想清楚 吧,這是給你機會呢。你想死還是想活?你兒子現(xiàn)在上初中吧,你不希望把你兒 子也給牽連進去吧?叫你們全家萬劫不復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我交代……我坦白……希望政府給我個機會……」麥子豪不愧是二進宮過 的人,對官面上的人有種天生的嗅覺,這幾個人恐怕真不是吃素的。 「半個月前,有個叫徐衛(wèi)華的中國籍男子和中國籍女子姚艷麗通過你偷渡到 了澳門,然后你給他們安排的假身份假護照讓他們離境了,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我……我……記不清了?」麥子豪心里一緊,下意識的開始裝糊涂。 「裝糊涂?我告訴你,這可不是普通的偷渡,那倆人他們是國家高級公職人 員,被境外敵對勢力策反了,攜帶國家高級機密文件出境了,你以為就是腐敗分 子出逃啊?知道這是什么罪嗎?叛國!反革命!懂嗎?天王老子也罩不??!結果 讓你給弄出境了,這要擱到三十年前,用不著法院判你直接就夠槍斃了!」 與江川的聲色俱厲相映成趣,麥子豪的臉蒼白的好像一張紙,冷汗?jié)L滾而下。 「別以為我是嚇唬你,就你一個小角色你以為用得著我們千里迢迢的從北京 跑來嗎?你自己想想吧,他們出境給了你多少錢?」 「五十萬……」 「這錢是他們給的,還是有人替他們給的?自己想想,想清楚!」 「我……他……我……」麥子豪明白自己攤上大事兒了,不管這些人是不是 真從北京來的,但是能調動香港警察掩護他們的行動就說明來頭大了去了,尤其 是那個打他的家伙,看那眼神就知道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危險分子,跟他在緬甸見 過的那些毒梟馬幫的狠角色幾乎沒有區(qū)別。 「我們要知道你給徐衛(wèi)華安排的一切,我說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假身份假 名字誰在哪兒接應路線是什么,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一定要非常注意你回答的每一個 字,懂我的意思嗎?任何一個字和我掌握的情況不符,后果不用我說。」 麥子豪決定說實話了…… 北京,中國國家安全部,高山辦公室。 「嗯……嗯……烏茲別克斯坦?……你確定嗎?……徐衛(wèi)華就是通過他出的 境……嗯……嗯……你們已經(jīng)落后了,現(xiàn)在必須把時間追回來……好吧,我批準 了……這個我會通知香港站給你們準備需要的裝備和身份,你們先去,高鵬組會 在72小時之后和你們會合,中亞站那邊我會打招呼的?!?/br> 高山放下加密電話,若有所思。 烏茲別克斯坦……鳳舞也出現(xiàn)在那里,是巧合嗎? 雖然她確實是煞費苦心隱藏行蹤,但是總局在中亞的情報網(wǎng)可不是開玩 笑的,而高山以前就是總局的領導。 他一直在暗中關注著鳳舞,這個特立獨行的朝鮮女子可以說曾是他最得意的 門生,即使她現(xiàn)在退出了國安部,但是他們之間也一直保持著一種只有他們倆才 能理解的默契。 她上次在澳大利亞對江川行動組協(xié)助的動作引起了高山的注意,何倩如是洪 世泰的同學這個他早就掌握,鳳舞這幾年招兵買馬的動作再低調也非無跡可尋, 看起來鳳舞似乎沒打算甘心過富豪少奶奶的生活,她退出了這個職業(yè),但是沒有 退出這個圈子…… 她可能還打算找塔羅牌算賬。 「鳳舞現(xiàn)在到哪兒了?」 「已經(jīng)到塔什干了,但是中亞站的人失去了她的行蹤,因為她不在威脅目標 數(shù)據(jù)庫里,所以……」 「我知道,通知中亞站的人,讓他們做好接應江川的準備。」 「明白,鳳舞會不會對行動造成干擾……」 「她應該是通過別的渠道知道徐衛(wèi)華的事了,哼哼,她現(xiàn)在不是我的下級了, 我也無權再對她發(fā)號施令,不過如果她能夠分散敵人的注意力,也未必不是一件 好事」…… 發(fā)鈽444.cом . *********************************** 烏茲別克斯坦,gr鎮(zhèn)。 鳳舞一大幫子人正在吃飯,老克里梅茨對這個小鎮(zhèn)很是熟悉,說這家餐館飯 好吃,當然在這里他是地主,所有人自然而然的都聽他的安排。鳳舞吃了份抓飯 覺得還不錯,價格不貴味道也好,和新疆菜很像。 時間已經(jīng)比設想的要晚了兩個多小時,主要是山區(qū)的卡姆奇科隧道沒讓通行, 這條隧道是中國承建的大項目,號稱中亞最長,在烏國內被稱為總統(tǒng)一號工程。 結果翻山走盤山路多花了兩個多小時。 一起的孩子們都覺得遺憾,吃飯的時候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覺得中國建設的 隧道不能讓中國人體驗一下倍感遺憾。克里梅茨自從鳳舞加入了之后,顯然被這 個香港美熟女的魅力所吸引住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一個勁的沒話找 話。而他老子也是一臉的驚艷之色,自告奮勇準備當鳳舞的向導,說是塔什干沒 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想去哪兒觀光盡管說。 吃完飯結賬的時候,鳳舞意外看到了波比,這老兄仍是一臉的大胡子,戴著 墨鏡和棒球帽,虎背熊腰的身軀打扮得像個背包客。 他們已經(jīng)到了嗎?雖然沒有任何直接的交流,但是鳳舞已經(jīng)確定她的助手們 都已經(jīng)安全抵達,波比這個神通廣大的家伙不知怎么居然能成功定位自己的行蹤, 在這里等著她。果然動亂地區(qū)特種部隊出身的人就是有絕活。 陷阱已經(jīng)挖好,就等獵物往里跳了。 到了天快擦黑,他們總算到了塔什干。老克里梅茨給他們安排的是一個家庭 旅館,原本3美金一晚上給降到了25美金的熟人價。這家旅館院子很贊,在 古城居民區(qū)里,距離超蘇市場和地鐵都不遠。母子倆經(jīng)營,老太太會說點英語, 兒子說的比較流利。 塔什干的住宿整體上看并不便宜,這兩年酒店才多了一些,的是這種家 庭旅館。鳳舞他們登記入住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續(xù)很嚴格,后來才知道在這兒住宿一定 得有蓋了章的住宿登記卡,離境的時候要查的,在這兒待幾晚上就得有幾張,少 一張晚上都不行。 等都安排完了,一幫人吵吵著要出去體驗塔什干的夜生活,主要就是奔超蘇 集市去的,這次鳳舞借故沒有同行,而是獨自到了地鐵站。 塔什干的地鐵網(wǎng)絡是3年前修的,里面的建筑裝修風格有nongnong的伊斯蘭風 味,上車還得開包檢查,甚至還禁止拍照。據(jù)說當年修地鐵的時候是蘇聯(lián)專家過 來主持的,修建之初就考慮了核戰(zhàn)爭時期可用作掩體的功能,到現(xiàn)在還算是軍事 機密。 下意識的使用了幾個反跟蹤技巧之后,鳳舞確定沒人跟蹤。在這里處處透著 落后,哪像中國到處都是攝像頭。避開了僅有的三個攝像頭之后,鳳舞上了車。 波比正在車上等他,兩人隔著一個車廂開始用短信進行交流。 「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br> 「地點?」 「帖木兒廣場對面的酒店2、4房,那里是集結點。A計劃是 你負責把人帶進場。B計劃是由我們來硬的直接綁架他?!?/br> 「應該用不到B計劃?!锅P舞想想今天一天這父子倆對自己獻的殷勤,覺得 勾引他們不在話下??死锩反拇_實沒吹牛,他老爹這個邊貿(mào)商人確實有能量,沒 護照也能把大活人弄入境,徐衛(wèi)華就讓他弄入境了,要找到徐衛(wèi)華,明天就得撬 開老克里梅茨的嘴。 兒子其實不是重點,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屁孩而已。關鍵是他爹,這個人恐怕 不簡單。從他的舉止來看這人像是練過的,恐怕以前是軍警之類的出身。再結合 他現(xiàn)在從事的工作,怕是黑白兩道都有勢力。 而且這里還是他的地盤,名副其實的虎口拔牙。雖然鳳舞他們在這里也不是 全無關系,但是比起這個地頭蛇就差遠了,鳳舞肯定他只要一個電話,叫來的人 一人尿泡尿就足夠把他們幾個淹死。 所以來硬的是下策,要對付這種老江湖,得準確擊中他的弱點。 鳳舞確信他的獨子就是他的弱點。愿意花大價錢把孩子送到中國去衣食無憂 的上大學,可見他對他這個孩子是給予厚望的。 發(fā)鈽444.cом . 「器材?」 「帖木兒像西南角長凳下?!?/br> 「收到,明天行動由你指揮,現(xiàn)在不確定目標是否還在,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行動結束后,在號撤離點匯合?!埂?/br> 直到確定完行動的細節(jié),兩人才算完事。波比下了車,而鳳舞一直坐到埃米 爾帖木兒站才出來。 出來之后就看到了烏茲別克斯坦酒店,這是塔什干乃至整個烏國都少有的高 端酒店,最便宜的普標一晚上也至少要3美金,和真正的五星級條件沒法比, 而且服務還不怎么樣,不過這對他們來說算是個有利條件,服務不好也就意味著 少有人出來管閑事,反正他們的目的又不是真的住。 酒店對面就是帖木兒廣場了,綠樹成蔭繁花似錦,白天看應該是風景不錯, 但是晚上靜悄悄的似乎沒啥人。這里是整個塔什干市區(qū)的地理中心,是城市的中 央公園,塔什干所有主要街道都從這里向外輻射,廣場的中心就是著名的帖木兒 大雕像,就是那個想遠征明朝和明成祖朱棣較量一番的帖木兒,縱馬揚鞭指點江 山,果然是一代豪雄的姿態(tài)。不過搞笑的是胯下駿馬雕像的生殖器不知道被誰給 毀掉了,只剩下兩個大蛋蛋在那,離近了看,總覺得有些滑稽的感覺。 西南角有長凳一條,鳳舞沒費勁就找到了粘在凳子底下的一個小包,里面是 一支圓珠筆和一副無線耳麥。圓珠筆當然不是寫字用的,這實際是一只麻醉槍, 俄國FSB開發(fā)出來的間諜工具,專供執(zhí)行秘密行動的特種部隊用的。 她抬眼看了一眼對面的酒店,燈火通明是不假,但是車不多似乎沒啥生意, 如此的高消費普通的老百姓肯定消費不起,去那兒都是外國人居多或者是本地的 達官顯貴。有兩輛車進了停車場,直接開到了酒店正門。 外國人居多的酒店,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有利的掩護。 鳳舞圍著廣場走了一圈,確定了附近的路線地標和可能的障礙物掩蔽物,之 后得確定撤離點的情況。她最后掃了一眼燈火輝煌的酒店大樓,轉身離開了廣場 …… *** ?。 。 。?/br> 酒店門口,江川他們幾個人從車上下來,正在整理行李。 車是新華社駐烏茲別克斯坦分社派來的,他們入境的身份是新華社外派工作 人員。其實我國駐外的新華社各國機構本來就擔負著收集駐在國情報的秘密使命, 這在情報界是公開的秘密,就像BB、NN、共同社一樣,其中都有本國情 報人員的掩護身份。 來接他們的是分社的一個處長,他也是總局中亞站的高管之一,論官銜 資歷,江川他們拍馬也追不上人家,本來這種迎來送往的事用不著這位前輩親自 出馬,之所以親自來接,顯然是背后高山的影響力了。 和前輩兄互相寒暄了幾句客套話之后,很快進入正題。 「你們來之前,我們已經(jīng)通過烏內務部的關系調動了警方的力量在秘密查找, 但是還沒有好的消息,由于家里交代了任務不能曝光,又怕打草驚蛇,所以不想 大規(guī)模的發(fā)動警力排查,能夠動用的警力有限,進展沒有我們預想的那么快?!?/br> 「烏方的警力人手可靠嗎?」 「可靠性還是有保證的,都是從內務部特警旅里面挑選出來的老手,秘密行 動經(jīng)驗豐富。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打草驚蛇,中亞五國人員現(xiàn)在可以無阻礙往來,萬 一他們聽到風聲跑了,可就麻煩了。我感覺他們能藏這么久,肯定有我們所不了 解的勢力支援。否則早被這些警察們找出來了,他們可都是地頭蛇?!?/br> 「我們可不可以參加行動?」 「這個有難度,畢竟在這里我們沒有執(zhí)法權,烏茲別克斯坦雖然和我們是盟 國,但是畢竟人家還是個主權國家,咱們強行干涉他們的司法行動有可能會被理 解為對其主權的不尊重,這個是要盡力避免的?!?/br> 「能不能讓我們見一面對方的大頭,我們帶來一些情報可能會他們的行動有 用?!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