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盡頭 第二季 九面埋伏】2
編者話:年后老丈人和老媽相繼入院,這一段時間實在讓我有點焦頭爛額了 ,再加上單位事也忙,也根本無心寫作,抽空發(fā)一章希望書友們見諒。 *********** 何倩如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心里七上八下。 趙謙程失蹤兩天了,而敲詐勒索的視頻他們家已經收到。 一切都如計劃好的那樣,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里,趙在家里就是絕對的權威, 大家長主義,一切都是他拿主意。 他這一消失,這個家庭都陷入一團亂麻。 他的爹媽都是那種傳統(tǒng)的中國式老人,對滿大街的外國人有種天然的排斥感 ,當然盡管在這里他們才是外國人。 自打來了澳洲之后,他們幾乎整天都在家里不出門,和外人幾乎沒啥交流, 連英語都不會說,要他們去報警,他們連警察局大門往哪邊開都不知道。 自打知道了兒子被人綁架,他們倆就知道哭,別的啥辦法都沒有。 而趙的兒子趙曉佳才十四歲,因為自己的緣故和趙謙程很是疏遠,平時只知 道要錢出去泡網吧玩游戲,現(xiàn)在聽聞老爹出事兒了,整個人都懵了。 家里現(xiàn)在唯一能拿主意的人就是自己,盡管趙曉佳曾提過去報警,但是被她 輕易而舉的控制住了局面。 趙的父母也一點不同意報警,萬一激怒了劫匪撕票可怎么得了。 他們在國內就沒跟警察打過交道,在國外更別提了。 對于外國警察他們有種天生的不信任感,同時自己還是中國通緝犯的身份, 更讓他們對待警察有種不安全感。 之后沒費多大勁何倩如就讓趙家所有人統(tǒng)一了意見,不報警交錢贖人。 等他們發(fā)現(xiàn)趙的銀行戶頭已經被清空了之后,他們真的是傻眼了。 然后根據(jù)安排好的劇本,只有轉讓趙謙程的珠寶店來籌集贖金了。 但是賣家登場之后,何倩如突然沒有來的感到心慌。 她不知道這幾個人是不是也是她的情人安排好的,應該是。 盡管她對外也發(fā)出了轉讓的信息,但是這么快就有賣家登門實在出乎意料, 只有可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她突然發(fā)覺自己對于江川幾乎一無所知,所有的了解都是基于他自己自說自 話。 他真得有能力安排這一切嗎?他一個外國人?就這么短短的幾天之內,他把 一切都安排好了嗎?他是早有預謀?還是連自己都沒說實話?而且對面這三個人 ,有兩個是當?shù)厝A僑商人,自己也見過。 但是那個長得像李美琪的女人,她才是真正的金主,而她也不掩飾這一點。 她是不是跟江川一伙的?這樣的女人……這么有錢,三言兩語就能拍板幾百 萬澳元的生意,顯然不是一般的有錢。 如果她和江川是一伙兒的,那江川到底圖什么?趙謙程的家產真的能看到他 的眼里嗎?或許江川也不是真正的老大?這個女人才是?江川只是為她打工的? 鳳舞看著對面的女人,那疑神疑鬼的樣子讓她覺得好笑。 盡管瞎猜去吧,你想破頭看你能想清楚不能。 對于自己是否有必要這樣暴露,將來會不會在法律上引起麻煩,她其實并不 在乎。 現(xiàn)在的她已經今非昔比了,和塔爾伯特家富二代威廉結婚四年了,她早就清 楚的了解曾經作為澳洲首富的塔爾伯特家族在澳大利亞政商界的勢力有多大,法 律對于這樣的人能起到的作用是很有限的。 現(xiàn)在她的頭銜是塔爾伯特集團總裁威廉塔爾伯特的夫人,這個頭銜意味在某 些方面自己就算是搞砸了也會有人來幫自己盡力遮掩。 更何況這種小事自己不可能搞砸,這就是一場真正合法的商業(yè)交易,就算警 察來查也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之后的事兒才是重點,不過那對自己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這次幫高山也有她自己的目的,碰巧她的目標一致,否則國安部這種小事她 根本不會參與。 她相信自己不露面江川也有辦法搞定這一切,這是個非常有才能的特工,不 愧是高山刻意培養(yǎng)的弟子,她覺得現(xiàn)在的江川真得有點像當年的高山……*** ***********************江川有些忐忑的看著趙謙程 的尸體一點一點消失在土坑里,盡管這不是他次殺人,盡管殺的是個叛國敗 類,但是畢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消失在自己的手里,那種感覺真的是難以用語言 來描述。 他感覺自己可能永遠也適應不了這種感覺。 相比之下倒是韓曉東和宋強華這兩個武警軍官面不改色,江川作為組長看過 他們的資料,知道他們以前都有過外事活動經驗,這所謂的外事活動也包括越境 掃毒抓捕之類,這倆人的手上都有不知多少人命,殺個罪犯在他們眼里不算啥事 ,更別說還是經過上級領導授權的。 看他們處理尸體的老練程度,看他們挑的地方,就知道不是次干這事兒 了。 在這澳洲廣袤無疑的荒野密林深處,挖坑埋個把人,大概下輩子才會被人發(fā) 現(xiàn)。 這才是真正的冷血殺手,只要是對于國家有害者,他們都能毫不猶豫的消滅。 自己和他們比,大概永遠不可能做到如此冷血。 而小組其他成員得心情大概跟自己一樣,馬洋和另一個老劉都是檢察系統(tǒng)的 ,借調過來參加這次行動。 雖說組織上挑人的標準很是嚴格,能挑出來遠赴海外獨立執(zhí)行任務的都是各 戰(zhàn)線經歷過風浪的精兵強將,政治、心理素質都是過硬的。 但是當著他們的面一槍崩一個,實實在在的殺人,他們雖然臉上保持著鎮(zhèn)定 ,但是心里肯定不會平靜。 當然自己是早就跟他們事先說明了的,趙謙程不可能活著回國受審,這是上 級的命令。 但是作為檢察官來說,這應該不是他們能夠認同的工作方式,這無異于動私 刑。 就不知道他們心里能不能邁過這道坎兒,如果不能,大概這就是自己最后一 次和他們出來執(zhí)行任務了。 之后回國,作為外單位借調人員,部里按照慣例大概會給他們車或者房子作 為辛苦費,然后就是保密協(xié)議的范圍,而自己將會有新的組員。 不過這些事兒都是組織上安排的,留誰不留誰輪不到自己cao心。 自己現(xiàn)在只要專心等著何倩如那邊的消息就行了。 「組長,等會兒要是那個女的真來了,是不是也……」 馬洋低聲相詢,江川明白他的意思,殺一個就夠了,難道還要殺第二個?「 不需要,我們的目標只是趙謙程,何倩如嘛……不需要咱們cao心,有人對付她?!?/br> 江川剛買了個關子,同時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終于來了……」************************* ***(分隔線)何倩如看著面前的電腦,網絡銀行顯示賬戶上剛剛有4萬 澳元的進賬。 對面這個女人真的一點都不會浪費時間,什么都準備好了,律師起草的轉讓 文件就等著自己簽名了。 何倩如此時反倒鎮(zhèn)定下來,反正錢已到手,到時候啥法律文件的都他媽玩兒 去吧,姑奶奶早就離開這個傻逼國家了。 此時就等著和江川匯合了。 但是要不要去和他匯合?自己獨吞這筆錢就此跑路,豈不是更好?但是想歸 想,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本事做到。 自己獨吞之后跑到哪兒?能那么容易離開澳洲嗎?今天之內趙謙程不回來, 事情必定曝光,到時候自己肯定會被通緝。 自己能在一天之內離開澳大利亞?而且江川發(fā)覺自己背叛,正好把一切黑鍋 推到自己身上,他絕對有這個能力!自己還能在跑路途中再去警察局辯解不成? 自己本來就是共犯!不過自己進去了,江川難道就不怕自己把他供出來?何倩如 突然發(fā)覺自己甚至不知道江川這名字是不是真的,而他到底是不是緬甸華僑自己 也完全不清楚。 他的一切,包括身份家庭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說的。 要么干脆假戲真做,回家就說趙謙程已經被撕票了,錢沒能送出去,然后報 警,自己裝成受害者。 但是萬一江川還沒殺趙謙程呢?萬一趙謙程又活蹦亂跳的回來了呢?而且警 察也不是傻子,自己的言行前后不一,他們肯定會懷疑。 而且江川如果知道自己的背叛,會不會放過自己都是不確定的事。 唯一肯定的是,他既然敢綁架趙謙程,肯定不會顧忌對自己下辣手。 想來想去,不管自己想不想獨吞這筆錢,不管江川是否可靠。 何倩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深陷泥潭,根本擇不干凈了。 她想了很久,考慮了各種情況,駭然發(fā)覺現(xiàn)在自己面臨的情況始終都是只有 一個選擇,只有相信江川。 自己怎么就突然落到這種境地了?原本自己以為錢在手就掌握著主動權,但 是她發(fā)覺這錢自己似乎不能花一分。 而且主動權始終掌握在別人手中。 這是自然發(fā)展的結果,還是別人早就設計好這一切了?如果這是江川早就設 計好的,那這個人的謀略可是太嚇人了,太聰明了,他把每一步可能的發(fā)展都預 料到了嗎?何倩如得腦海中突然蹦出了「與虎謀皮」 這四個字,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接下來怎么辦?」 趙謙程的老爹哆哆嗦嗦的說道。 他已經知道他們家發(fā)生了什么,錢沒了,店也沒了,財產都沒了,現(xiàn)在只剩 下這個房子了,但是只要能換回他兒子的命,這都是值得的。 他和他的老伴在國內半輩子就是個老實巴交的普通工人,養(yǎng)了趙謙程這么個 孩子當了大干部本以為孩子出息了,結果現(xiàn)在成了通緝犯,國內呆不住跑到了國 外,天天提心吊膽的生活,到處都是外國人,別提多累了。 原本在國內身體沒啥毛病,到了這里病全都出來了。 他心里清楚,這主要還是心里憋屈的。 他渴望回國,但是又知道回國自己兒子就是死路一條。 他經歷過文革,知道這放到那時候就是叛國投敵的罪名,全家都能給你株連 進去。 現(xiàn)在大概也差不多。 卷了國家那么多錢跑了,共產黨能輕饒了他?即使來了澳大利亞,他也沒踏 實過,生怕啥時候國內的警察就找上門來了。 盡管他兒子早就跟他解釋過不知道多少次中國警察在這兒根本沒權力抓人。 最終他把一切都怪到了眼前這個女人身上,都是這個狐貍精攛掇他兒子,把 好好的家給攪散了,原來的兒媳婦多賢惠,最終離婚了。 招這么個狐貍精到家里面,把他兒子從家里的驕傲變成了一個貪污犯,現(xiàn)在 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 他從一開始就特別不待見她,到了澳大利亞更是如此,來這里幾年了,他跟 她見面不超過五次,完全就是陌生人一樣。 但是現(xiàn)在,他只能依靠她了。 他出了門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外國人滿嘴的鳥語他更是聽不懂分毫,他 有心想跟著一同去,但是知道自己只會礙事。 對方要求一個人去交錢贖人,多一個人都不行,為了自己兒子的命,他只能 忍住心里的火燒火燎。 讓趙小佳去更不行,這是他唯一的孫子了,萬一趙謙程有個三長兩短,他這 個寶貝孫子就是他們老趙家唯一的香火獨苗,他爹已經出事了,決不能讓他再出 事。 現(xiàn)在能依靠的只有這個狐貍精。 「現(xiàn)在只有等,等對方主動聯(lián)系我們,現(xiàn)在一切都得聽對方的,只有這個辦 法。」 何倩如陰沉著臉,坐在沙發(fā)上低頭沉思著什么。 「這要等到啥時候?能聯(lián)系上他們不能,就說錢已經籌到了,說怎么放人… …」 趙老頭話沒說完就給何倩如打斷了。 「你老煳涂了?那些王八蛋是干啥的?綁匪???!那是說聯(lián)系上就能聯(lián)系上 的嗎?你以為是叫外賣的嗎?你不想要你兒子的命了?你想來你來,我為了你兒 子自己的命都不準備要了,你還在這兒瞎比比,我不去了!」 何倩如作勢發(fā)火,一下就把趙老頭給鎮(zhèn)住了,對付這個老家伙根本就不在話 下。 顯然這老東西從剛才的話里根本沒顧及過自己,更加堅定了她離開這個家庭 的信念。 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應該知道了?。吭趺催€不來電話?正想著,電話響了… …***************************(分隔縣)鳳舞 坐在加長的凱迪拉克防彈轎車里,隨手把合同扔進旁邊的公文箱內。 趙謙程的珠寶店從法律上講已經是她的了,雖然她的目的根本不在于此。 她打開平板,視頻連線了,威廉的面孔出現(xiàn)在視窗內,應該在某處游輪甲板 上,身后保鏢林立,這是鳳舞強烈要求的,而且人都是鳳舞親自給他選的。 現(xiàn)在凡是在公眾場合露面,威廉都得至少帶個武裝保鏢,這次出差中國 還好點,俄羅斯的治安本就不怎么樣,再加上伊斯蘭國和車臣武裝組織合流,國 內安全形勢很不好,阿富汗就更不用提了,所以這次總共帶了2個保鏢。 「親愛的,怎么樣了?」 「一切順利,等會兒就能知道結果,和M的會面怎么樣?」 「不怎么樣,一個星期了他們就是東拉西扯的不說正事兒。我聽說中國人在 打獨吞那個礦的主意,他們和阿富汗畢竟是鄰國?!?/br> 「他們以前吃的虧還不夠嗎?Ak銅礦現(xiàn)在還停著工呢吧,都年 了?!?/br> 「誰讓他們有錢呢?現(xiàn)在全世界大概就中國人最有錢了。不過我估計他們這 次肯聯(lián)合開發(fā),大概也是因為Ak的教訓,想要分擔風險。所以最終他們 還是會坐上談判桌的。還有俄國人也要很是麻煩,他們開出的條件很離譜,但那 些塔吉克軍閥就是聽俄國佬的?!?/br> 「還是中東那邊的問題?」 「對,他們在敘利亞駐軍的運能不夠,空軍攻擊的力度不理想,想要咱們在 地中海拉礦石的貨輪‘幫點小忙’,都是戰(zhàn)斗機上使用的彈藥?!?/br> 「他們的海軍不給力,光靠空軍運輸當然不行?!?/br> 「我現(xiàn)在每天頭都是大的。」 「一時半會兒完不了?」 「我看沒個十天半月的完不了?!?/br> 「那個礦真得很大嗎?」 「僅次于艾娜克,這個項目要是成了,董事會那幫老家伙們我就要他們好看?!?/br> 「行,你在那邊自己小心,每天給我電話?!?/br> 「好,你也小心。有結果了馬上通知我。」 鳳舞關了連線,對于丈夫此次出行,她并不以為然。 丈夫威廉畢竟是商人出身,對于有些事還是改不了以前的習慣,這幾年他在 塔爾伯特集團內部要面對的挑戰(zhàn)也不少,很多人暗中窺探著他的位置,因為他畢 竟不具備他老爹那樣的威信。 對于董事會那幫心懷鬼胎的家伙,鳳舞認為沒必要和他們扯別的,她多的是 辦法讓他們乖乖就范甚至就此消失,這方面她可是專家。 但是威廉不同意,他認為商業(yè)上的事應該用商業(yè)上的手段解決,這是他的原 則。 鳳舞無奈,只能暗中做些小動作,威廉畢竟是她的丈夫,她不能不考慮他的 感受。 而這個卡伊姆銅礦,就是威廉用來反擊董事會的利器。 24年美軍在阿富汗打仗的時候,一些阿富汗地質局的地質圖表和資料 流傳出來,那是蘇聯(lián)時期蘇聯(lián)地質局對阿富汗境內地質礦藏勘探的詳細資料,資 料顯示阿富汗境內有很多巨無霸式的礦藏等待開發(fā),只是一直戰(zhàn)亂才耽擱下來。 這個卡伊母銅礦就是其中之一,處于阿富汗國內塔吉克族聚居區(qū)赫拉特的山 里。 現(xiàn)在的阿富汗政局,類似一個松散的聯(lián)邦制國家,位于喀布爾的中央政府僅 在能源、外交、財政等問題上有權作主,內部各大族所控制的地盤和軍隊都具有 高度自治權,并且各有外國靠山。 普什圖族的后臺是巴基斯坦和中國。 烏茲別克族的后臺是烏茲別克斯坦和美國,塔吉克族的后臺是俄羅斯,哈拉 扎族的后臺是伊朗和中國,而這些大部族都有人在中央政府擔任重量級要職。 正因為有太多的外部勢力插手阿富汗內政,才令這些部族如同獨立王國一樣 ,只要不公開發(fā)兵進攻中央政府,在這些地盤上發(fā)生的事情中央根本管不到。 而這些資料輾轉落到威廉手中之后,他就意識到這是個機會。 阿富汗雖然不安定,但是既然中國人都敢去,那他威廉塔爾布特就沒理由不 敢去。 中冶集團27年砸3億美金拿下Ak銅礦,曾經震驚業(yè)界,那 時候戰(zhàn)爭可都還沒結束呢。 其實對于Ak,鳳舞知道其實那是中國被老美擺了一道。 中國投資不久當?shù)鼐兔俺隽税l(fā)現(xiàn)佛教古跡的新聞,是西方媒體最先捅出來的 ,緊跟著環(huán)保的問題突然鋪天蓋地的出來了,阿富汗政府突然反悔修改合約,中 冶措手不及之下只好停工,直到現(xiàn)在租期快過了三分之一了,還是投不了產。 其實只要看看谷歌地圖就知道,看看工地附近的渣山規(guī)模,再看看擋壩前后 的高度差,就知道這其實是一個長期穩(wěn)定虧損的項目,因為根本沒有工作進度可 言。 所以鳳舞認為威廉此趟完全是沒必要的風險,尤其是現(xiàn)在他們隨時可能變成 別人目標的情況下。 她并沒有忘了非洲發(fā)生過的事。 世界一天沒有落網,她就一天不敢掉以輕心。 所以即使離開了國安部,她也沒有放松過警惕,也許什么時候塔羅牌組織就 會對她展開報復,這些恐怖分子的手段可不是普通罪犯能夠相提并論的。 當然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她一向認為消極防御是沒有出路的,進攻才是最好 的防御。 現(xiàn)在她有個以前沒有的優(yōu)勢,而且是最大的優(yōu)勢,那就是她有錢有勢了。 她現(xiàn)在是威廉的夫人,塔爾伯特家族的勢力如果擅加利用的話,會成為巨大 的助力。 而且威廉對此并不反對,畢竟他的老爹就死于塔羅牌組織的刺殺,他也曾親 自經歷過非洲的槍林彈雨,他甚至更加希望這個邪惡的組織能夠消失。 所以鳳舞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現(xiàn)在這個世界只要是有錢真的好辦事,只要 給錢,黑白兩道愿意給你賣命的人多的是,其中不乏專家和高手。 就像面前這個男人,貌不驚人,但是憑著一部電腦就能翻云覆雨。 「錢被轉走了,轉到了一個離岸賬戶。」 「不出所料……就知道這娘們不是剩油的燈,看來她還想班門弄斧一下,有 辦法嗎?」 「你剛才克隆了她的手機,只要她是通過手機cao作的,我就有辦法。」 男人的手指飛快的鍵盤上敲擊,令人眼花繚亂。 「這種事,她要背著其他人,肯定不會用他們家的電腦的。」 說著手機響了,鳳舞看了看,知道江川那邊已經開始了……******* *****************************何倩如看著周 圍的荒山密林,心中直打突突。 她來根本沒見到江川,而是一個蒙面男人出來,先用儀器檢查了她的全身和 車,查的很仔細,確認她身上沒有跟蹤器或者竊聽器,然后才領她進了樹林。 從那時起她就有不祥的預感。 這里的樹林太密了,就跟黑森林一樣,樹冠樹葉遮天蔽日甚至陽光都透不進 來,滿地的雜草落葉,這種樹林在澳洲很常見,只不過何倩如是個愛好都市生活 的人,平時即使路過也不會多看一眼。 現(xiàn)在身處其間,感到不寒而栗。 在這里死個人恐怕也沒人知道,她心里突然冒出這么個念頭。 難道他約我過來這里就是對我沒安好心?方便毀尸滅跡?何倩如只覺背上冷 汗直冒,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留了一手。 江川出現(xiàn)了,還跟著個沒見過的男人。 這也是他的同伙嗎?和那個女人一樣?「親愛的,真是讓你受委屈了,沒辦 法,小心駛得萬年船。選這個地方匯合就是怕有警察跟蹤你?!?/br> 江川說著拿著個對講機問外面有沒有人跟蹤,對方回答一切正常。 何倩如這才稍微放下點心,確實這是個藏身的好地方,外面的公路根本看不 到樹林里面,但是只要有車路過,樹林里都能看得很清楚。 自己也許是多心了。 「趙謙程呢?」 何倩如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沒話找話,但是話一出口就后悔了,她 是一點都不想知道趙謙程的情況,因為她覺得趙謙程恐怕已經兇多吉少,江川會 留他活路嗎?她覺得不可能,沒準已經埋在這樹林里了,她下意識的不想和這件 事扯上任何關系。 「他是不可能回去的,這樣對我們太危險?!?/br> 江川沒有正面回答,但是何倩如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江川也在回避這個話 題。 他真的把他殺了?她很想知道,但是又不想知道。 「咱們什么時候離開?」 「把你的車處理了之后就離開,還有這是你的新證件和護照,我都幫你弄好 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新加坡人羅明馨,這是你的履歷和身份資料,說話盡量說 英語,明白嗎?」 「我看看……」 何倩如拿過來裝著看,其實根本沒看進去。 她此時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江川究竟是跟自己做做樣子,還是真心的?她期 望是后者,但是也不能過于放松警惕,說真的她現(xiàn)在緊張的要命,只想快點遠走 高飛。 「錢總共有多少?」 江川的語氣沒有假裝不經意,反而是非常鄭重其事。 「4萬?!?/br> 何倩如本來想撒謊少說個萬,但是想想對方恐怕已經知道了,撒這個 謊也沒有必要,她盯著江川的眼睛:「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br> 「我怎么會知道?你什么意思?」 江川的表情真的很無辜。 「人不是你安排的嗎?跟我你還裝什么?」 江川看了她一會兒,似乎放棄了否認,笑了:「小心駛得萬年船?!?/br> 「你有那么有錢的朋友,你應該不缺錢,但是為什么要算計趙謙程這點家產?」 「他們不是我的朋友,但也不能說和我毫無關系,他們只是和我們家族有生 意上的往來,這件事對于他們來說只是生意而已,可不是說他們的錢就是我的錢?!?/br> 「他們是干嘛的?」 「三合會,澳洲本地的華人黑社會,我以前在澳門和他們打過一次交道。」 「咱們倆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我現(xiàn)在都他媽是拋棄一切要跟你走了,如果咱 們倆之間還做不到坦誠相待,我覺得那就沒什么意思了?!?/br> 何倩如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粗話也出來了,暴露了她內心的焦灼不安。 「我明白了,我向你道歉,我原本是盡量避免讓你接觸這方面的事兒的?!?/br> 江川笑了。 「我已經卷進來了,還談什么避免不避免?」 「OK,我明白了,以后我不會再瞞著你。你確定他們不會報警嗎?」 「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確定?!?/br> 「也就是說不能完全確定?!?/br> 「這世界上你能找出來完全確定的事兒嗎?」 「也對,錢是轉到你的賬戶上了吧。」 「對?!?/br> 「萬一警察真的介入了,一定會監(jiān)視你的資金流。為了以防萬一,趕緊把錢 轉移才保險。最好是轉到這個賬戶上,這是澳門在線賭場的賬戶。你是作為客人 進場的,只要不下注錢就會退給你,這個是最保險的……」 「不用費心了,我已經把錢轉走了。」 「轉哪兒了?」 「這個你不用管,等離開了澳洲我確認自己安全了自然會把錢按照你說的轉 過來?!?/br> 「你剛才還說要坦誠相待……」 「那是兩碼事,我沒那么天真,這筆錢是我的護身符,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趙謙程已經死了吧?我不希望再多一具尸體?!?/br> 「你覺得我會害你?我要是想害你,我用得著這些嗎?」 「就像你說的,小心駛得萬年船。」 接著是長時間的沉默。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你一定留了一手,是吧?!?/br> 江川木然說道。 「沒錯,你要是敢對我動粗,我早先把和你交往包括策劃綁架趙謙程的一切 過程都做了記錄,有錄音也有錄像,放在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保存著。如 果4小時之后我不報平安,我朋友就會把這些東西送到警察局。反正到那時候 趙家人恐怕早就已經報警了。」 「你膽子還真大?!?/br>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這么做,希望你理解我。換了你也會這么做吧?」 此時已經撕下了溫情脈脈的面紗,何倩如反倒是放緩了語氣,盡管已經料到 發(fā)展到這一步幾乎不可避免,但是她還是盡力避免出現(xiàn)最壞的結果。 「我不大相信你有這本事,你連我都不信任,怎么會完全信任你那個朋友。 何況是你的犯罪證據(jù),這東西一般都是藏在沒人知道的地方?!?/br> 「俗話說秦檜還有仨朋友呢,你不信盡管試試?!?/br> 「你是看電影看多了?。课揖筒恍拍阌羞@樣的朋友。不過我相信你應該留下 了證據(jù),應該是存在一個盤里對吧,一個紅色草莓圖桉的盤?!?/br> 江川突然臉上的表情變得戲謔。 何倩如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呆若木雞。 「你也不是交給你的什么朋友,你是做物管的,你社區(qū)各家各戶的情況稍微 留心就能了如指掌。你只是弄成個信封隨手塞到了其中一家鄰居的信箱內,當然 那家鄰居外出了,恰好需要三天才能回來,他有檢查信箱的習慣,等他回來就會 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封信,封皮上寫著大大的‘救命’,信里面有盤,這種好管閑事 的人一定會報警,在那之前趙家人恐怕已經報警了,之后就水到渠成了。而盤 里的內容搞不好還會變成你被我脅迫逼不得已參與犯罪行動,但是那時你早已經 離境了?!?/br> 何倩如的身體止不住的抖起來,她全力想控制,但是控制不住,恐懼完全攝 住了她的心。 她明白自己太小看面前這個男人了,自己一開始就在他的手心里。 但是除此之外,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她下意識的轉身想跑,但是腿軟一下摔倒在地。 江川冷冷的把信封從懷里掏出來,在手里揚了揚:「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 瞞得過我,我大風大浪都經過多少了,你還不夠看!」 三個蒙面男人幽靈般從周圍冒了出來,各個殺氣騰騰。 何倩如只覺得都要窒息了,人生三十多年頭一次這么害怕過,整個人不受控 制的都抖成一團了,腦子里真的一片空白。 事先設想的一切,如翻臉之后該怎樣應對等等全都嚇得拋到了九霄云外,她 一直以為自己的膽子很大,現(xiàn)在才發(fā)覺自己的膽子小的可憐。 原本設想的是對方選擇要自己的錢還是要自己的命,一定會選擇要錢。 但是輪到自己面對這個選項,她發(fā)覺自己滿腦子只想著能多活一天也好,而 對方根本沒必要選擇。 她太低估對手了,同時太高估自己。 如果他們打我怎么辦?如果他們拷問我怎么辦?如果他們嚴刑逼供呢?結果 不都是一樣,最終自己都會老實交代,自己以為自己是能夠咬牙忍痛吃苦的人, 但是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怕疼。 她的腦子亂成一團,唯一得出的結論是自己大概在挨下打的時候就會投 降。 她迅速絕望了。 她甚至想到了死,受盡痛苦折磨后才死,還不如快速痛快的死去。 「你……你要殺我?別殺我……我什么都聽你的……我把錢給你……求求你 ……」 盡管想到了死,但是嘴巴卻不受控制的哀聲求饒,何倩如真是名副其實的聲 淚俱下,整個人幾乎都要癱在地上了。 江川心中冷笑,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對他們來說這不過是貓戲耗子而已,就 是何倩如不出現(xiàn)他們照樣也有辦法逼她就范。 江川事先仔細研究過何倩如,像這種自私自利寡廉鮮恥的人,他們最最在乎 的就是他們自己。 對付這種人其實很簡單,尤其是何倩如這種還自以為聰明時刻還想算計別人 的類型,這種人通常都有自不量力的毛病,而他們的意志恰恰是最不堅定的。 「這是何苦由來?我們本來就是搭檔,是你自己把事情搞到這一步的?!?/br> 江川嘆道。 「別殺我……我什么都給你……」 現(xiàn)在何倩如只會說這句話了,江川明白現(xiàn)在這女人已經處于崩潰狀態(tài),是最 好控制的,只要有根救命稻草就會牢牢抓住,哪怕是個完全虛幻的一線希望也會 自己欺騙自己的牢牢抓住。 哪怕自己要她吃屎,只要能多活一天,她也會立刻去吃。 「我根本沒想殺你,現(xiàn)在也不想,我相信你是一時煳涂,只要你不再違抗我 ,咱們倆還是和好如初?!?/br> 江川走到近前,抓起她的頭發(fā),把嘴湊到她的耳邊,以一種帶有奇異韻律的 充滿磁性的低音喃呢道:「畢竟你是我體驗過的最好的性伴侶,我還舍不得你的 rou體,你以后就是我的性奴隸了,我怎么舍得殺你呢?」 「真……真的……」 「我說了我不會殺你的,你的錢就是我的錢,包括你的人也是,現(xiàn)在明白該 怎么做了吧?」 說著江川揮了揮手,那三個陌生男人又悄無聲息消失在叢林中。 韓曉東、宋強華和馬洋三個人轉到林子后面,距離約米處,老劉正等 著他們。 仨人摘掉了面具和墨鏡,馬洋忍不住想笑。 「我看那娘們恐怕尿出來了?!?/br> 「她會乖乖交錢嗎?」 老劉沒參加這次行動,有些擔心。 「肯定會,她是真害怕了。一個腐敗分子,想跟我們斗,不自量力。略施小 計就讓她屁滾尿流了?!?/br> 馬洋眉飛色舞。 韓曉東和宋強華沒說話,身為軍人的他們習慣上比較沉默,沒有命令不怎么 發(fā)表意見。 剛才對于他們來說只是執(zhí)行江川這個組長的命令而已,但是內心深處他們覺 得江川可能是想留這女人一命,因為從他們蒙著面出場就可以察覺到一些端倪。 如果露臉就必須殺人滅口了,現(xiàn)在江川是制造一個沒必要滅口的理由。 對此他們嘴上不會說什么,因為已經養(yǎng)成了服從的習慣。 但是內心深處還是不以為然,這種婦人之仁在戰(zhàn)場上最要不得,斬草除根不 留后患才是真理。 這次是秘密行動,留這女人一命就留下了將來可能會暴露的隱患。 「哎,錢到賬了!」 老劉看著平板,突然低聲歡呼。 三個人馬上圍過去看,老劉立刻用加密線路通知了領事館的同事,秒鐘 后錢被轉走,接著另一頭的江川接到了國內指揮部發(fā)來的「錢已順利追回的,立 刻撤退?!?/br> 的訊息。 江川電話通知老劉:「立刻按原定計劃撤離?!?/br> 之后,笑吟吟的看著何倩如。 他現(xiàn)在真的輕松了,任務完成了,趙謙程也已經被埋在這兒了,他已經沒有 理由繼續(xù)呆在這個國家了。 當然剩下的就是和鳳舞的承諾了,這個女人是她的。 如果不是恰好這次雙方的目標一致的話,鳳舞這樣老大級的人物是不可能出 來湊這種小熱鬧的。 江川的目標是趙謙程,而鳳舞的目標是何倩如。 自己雖然不知道鳳舞的目的究竟為何,但是也無意去打聽。 就像其他組員并不知道鳳舞的存在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把這個女人完好無損的交到她手里,自己在澳大利亞的事兒才算真的了結。 「我已經按照你的話做了,錢都給你了,你……你……」 何倩如哆哆嗦嗦的說著,他剛才聽江川打電話的時候那種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和她平時交流的時候說的帶口音的英語完全不一樣,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不對勁。 「別擔心,我說了不會要你的命,我會信守承諾?,F(xiàn)在,你是我的性奴隸了 ,把褲子脫下來,讓我爽一爽?!?/br> 何倩如此刻哪有心情zuoai,但是不敢不從,乖乖的脫了褲子,站著手扶著一 棵樹,噘起光熘熘的屁股,江川知道這次之后自己大概是永遠沒機會再見著她了 ,所以也不憐香惜玉,用手摸了幾把之后發(fā)覺rouxue里很干,用唾液把勃起硬挺的 roubang弄濕之后,狠狠干了進去。 何倩如只覺的粗大的火熱物填滿了身心,但是沒有快感,只有疼痛和恐懼。 身后的男人哪有平時的溫柔和技巧,只是動物交媾一樣發(fā)泄著他的性欲,讓 她下身疼得厲害。 但是她不敢叫苦,只能努力去討好去迎奉,調整身體的姿勢讓男人插的更舒 服。 她甚至都不知道江川會不會反悔,剛才會不會是騙自己。 但是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自己上了賊船想下來就遲了。 而且她隱約覺得江川恐怕不是一般的綁匪,他說的什么緬甸的家族恐怕是假 的,這個人弄不好是國內來的,弄不好是中國政府派來抓他們的。 但是這現(xiàn)在輪不到自己cao心了,自己能做的就是盡力討好她,讓他覺得自己 還有價值,這樣自己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她已經確定一旦江川覺得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那就是她的末日來臨之刻。 相比之下,她還真希望江川是國內派來的,這樣她的生存幾率將大大上升。 所以當江川的喘息聲越來越重的時候,她盡量用最嬌媚yin蕩的呻吟聲刺激他 ,同時夾緊體內入侵的異物,用力地磨體內的敏感點。 很快男人的手從后面抄過來抓住她前面被上衣包裹住的垂下的rufang,她開始 在他懷里扭動著,直到一股股火熱的跳動在體內爆發(fā),她依舊緊緊夾住男人的雄 根,不讓他離開自己的體內,同時嘴里發(fā)出最能以假亂真的高潮呻吟……*** **************************(分隔線)鳳舞再度 見到江川的時候,從他那嘴角隱約帶著滿足的微笑,就能猜出來發(fā)生了什么。 這個年輕人畢竟還不是高山,但是如果是高山,他不會做這種沒必要的事情。 當然他自己的任務已經是完成了,強jian她幾次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不管是他 的上級還是他自己,沒有人關心這個女人的死活,她在他們的眼中與螻蟻無異, 他們關心的是趙謙程的錢和命。 但是對于自己這邊來說,這女人還有利用價值。 他們如果過度刺激她的精神,也許會對自己這邊接下來要做的事產生不利的 影響,從長久來說,這對于和自己的合作也沒有任何正面的影響。 自己以前就算是國安部的人又如何?現(xiàn)在自己是另立山頭了,只是看著以前 的香火情和高山的面子才幫你們,但是顯然對方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你沒把她弄死吧?」 鳳舞面無表情。 「沒有,活得好好的,咱們之間有協(xié)議,現(xiàn)在她是你的了?!?/br> 江川敏銳地意識到鳳舞對他產生了不滿,跟著就明白毛病出在哪兒。 「她沒成神經病吧?」 「沒有,正常人,正常得很,我有分寸?!?/br> 江川確實以為鳳舞跟現(xiàn)在的國安部的關系還是藕斷絲連,也許是部里布置在 澳洲的一枚棋子,也許是高山的私人關系,總之應該還是國安旗下的力量,但是 現(xiàn)在明白了,她不是自己原先想象的那種情況。 這個女人,只是目前和部里的利益保持了一致而已,但是她有自己的利益要 維護。 自己不該做那種沒必要的事,一個女人而已。 「你不該這么做!這樣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br> 鳳舞把話挑明了。 「我明白,不會再有第二次了?!?/br> 江川很痛快的承認錯誤,讓鳳舞略感驚訝。 果然聰明,很會判斷形勢,難怪會成為高山栽培的對象。 然后兩人一起出現(xiàn)在何倩如面前。 「怎么了……你……你說話不算數(shù)……我把錢都給你了啊……」 當何倩如明白自己面對的狀況時,真的是再次癱倒。 又是這個女人,江川是打算把自己賣給她嗎?「我說了不會要你的命,我沒 有失信啊。我只是把你交給她而已?!?/br> 說完江川頭也不回的向樹林深處走去,幾個小時之后,他就應該坐上去曼谷 的航班了,至于接下來鳳舞會把何倩如怎么樣,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了。 眼看著江川消失在視線中,何倩如呆若木雞。 難道自己真的就這么完了?她渾身哆嗦的無法控制,眼淚奪眶而出。 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啊……「不用看了,他不會回來了?!?/br> 鳳舞給何倩如的感覺幾乎就是盯著小綿羊的大老虎,也許是覺得死到臨頭, 她哆嗦的更厲害了。 「他的任務本來就不包括你,他只是在玩你而已。」 「任……任務……?」 「你覺得他是干嘛的?」 「難道是……政府……」 「對了,他就是北京派來的,目的就是要讓趙謙程家破人亡。他的目標從一 開始就只有趙謙程,你根本就是自己送上門來被他利用?,F(xiàn)在他的任務完成了, 趙謙程的家產沒了,人也掛了,他留在這兒已經沒意義了,怎么會回來?」 「趙謙程……死…死……了?」 「當然死了,這種叛徒,他怎么會留他活路?你想去看看尸體嗎?」 「不不不……不要……不想……我求求你,我的所有的錢都給你們了,饒了 我吧?!?/br> 何倩如現(xiàn)在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我可不是中國政府的人,我只是個商人。對于商人 來說,一切都有個價錢,你覺得你的命值什么價錢?別他媽再哭了!」 「我……我……」 何倩如嚇得收了聲。 此刻她害怕的已經無法正常思考,難道是要我出去賣身嗎?「你覺得你有什 么對我來說有價值的東西嗎?」 「你是……想要……我的……房子?」 現(xiàn)在別說是房子,只要是能保住自己的命,何倩如就算是賣腎也認了。 只要能逃過這一劫,以后就算是去要飯乞討,也決不再招惹這些人。 「我不需要,那對我來說一文不值。甚至你的店對我來說也一文不值,我現(xiàn) 在把它再還給你也是無所謂的事,因為那對我沒有價值?!?/br> 「那我……我……」 「當然,就你的價值觀來說,除了錢財你想不出其他更有價值的東西了。要 不這樣,我來提問,你來回答,交給我來判斷?!?/br> 鳳舞變得和顏悅色。 「你……想知道什么?」 何倩如似乎明白點什么了。 「你在哪兒上的大學?」 「中……中國……」 「廢話!」 「哦……是…上?!淮蟆?/br> 何倩如結結巴巴,她覺得對面這個女人早就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上海交大,好學校,名牌大學啊。」 鳳舞笑吟吟的「以前大學的同學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嗎?」 「沒沒……沒誰……誰……你要找誰……」 何倩如完全明白了。 鳳舞更加和顏悅色了。 「你的同學里面,是不是有個叫洪士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