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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霍斯達堡魔法學(xué)院停留三天,第二天厄西正常去上課,并沒有遇到圣殿那行人;第三天也一切如常,雖然傍晚送行宴的時候,奧拓司似乎提出希望能再見厄老師一面,但澤奇直接就幫厄西推拒了,所以直到圣殿一行人離開學(xué)院,厄西都沒有再見過奧拓司。本以為這件事就此過去了,第四天傍晚的時候,厄西的通訊水晶球突然收到了澤奇的通訊請求。“澤奇院長,什么事?”厄西望著投影中浮現(xiàn)出的人影,有點意外。澤奇沒有立刻回話,而是調(diào)整了一下投影的角度,厄西看到澤奇面前的桌面上,擺著一疊裝飾精美的請柬。“這是?”“圣殿的人雖然離開了學(xué)院,但目前還沒有離開霍斯達堡。”澤奇解釋道,“霍斯達堡的城主正在設(shè)宴款待他們,明天還會舉辦隆重的慶典,并在霍斯達堡大禮堂中進行戲劇表演,作為歡迎這批尊貴客人的禮物。而這些……”澤奇翻開最上面的一張請柬,厄西立刻在精美的內(nèi)封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是圣殿邀請我們參加慶典的請柬?!?/br>“我們?”“嗯。”澤奇點點頭,“邀請的人不僅僅只有你,我和幾名大魔導(dǎo)師也在列,而且……”他微微一頓,臉上有幾分困惑,“他們還邀請了黑洛彌和辛?!?/br>厄西一怔,終于明白了澤奇為什么會專程來找自己。那天晚上黑洛彌和辛與神官們的沖突,澤奇是知道的,雖然那件事好像在奧拓司的授意下,神官們并沒有再追究,但他們對黑洛彌和辛肯定是極不歡迎的,所以這次的邀請肯定不是來自圣殿訪問團的集體決議,而很可能……是奧拓司自己的決定。那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不光是澤奇,厄西也怎么想都想不通,雖然那晚的經(jīng)歷后,他已經(jīng)有點抵觸再次和奧拓司碰面,但這次居然都牽扯到了黑洛彌和辛……“好?!倍蛭鼽c點頭,斬釘截鐵道,“我去。”***慶典當(dāng)天,厄西帶著黑洛彌和辛,跟隨澤奇他們一起去了霍斯達堡的城主城堡。對于圣殿的邀請,黑洛彌也十分困惑,辛倒沒什么表態(tài),一貫清冷平淡的樣子。霍斯達堡的城主是位頭發(fā)花白的長者,他是圣殿的狂熱信徒,對圣殿一行人的到來自是極其重視,用欣喜若狂來形容都不為過。也因為這位城主近乎夸張的熱情,城里但凡有頭有臉的貴族們都受到了慶典邀請,厄西他們趕到時,城堡中的賓客已熙熙攘攘。和澤奇他們這種有頭銜的名人不同,厄西他們只要當(dāng)個背景板就行了,厄西樂得混在人群里不出頭,一直到午宴完畢,奧拓司都被圍在拜見他的貴賓當(dāng)中,根本沒機會來找厄西攀談。之后眾人一起離開城堡,先是去觀摩了城里的慶典活動,最后又移駕霍斯達堡大禮堂,觀看老城主專程請來的人族頂尖戲劇團,為圣殿一行人獻禮的戲劇表演。厄西對這種頌揚圣殿教義的刻板戲劇一丁點興趣都沒有,本想找個偏僻的位置堵著耳朵睡一覺算了,沒想到剛坐下,一名神官就下了樓,在別人羨慕的目光中,一直走到厄西他們面前。“厄先生,圣子大人邀請您和您的兩名學(xué)生去貴賓包間,一同欣賞戲劇表演?!边@位神官客客氣氣地說。厄西只能帶著黑洛彌和辛上了樓,推開門后,發(fā)現(xiàn)貴賓包間里竟還坐了好幾個人——澤奇和幾名城里的大貴族都在,還有一些神官,奧拓司則坐在視野最好的正中位置。讓一個瞎子來“看”戲劇,其實是件很諷刺的事,但完全沒人覺得這件事荒謬,這在厄西看來很可笑。聽到門的響動,奧拓司側(cè)了側(cè)頭,但并沒說什么,厄西直接挑了最邊上的座位坐下,黑洛彌他們也挨著厄西依次坐下。戲劇很快就開幕上演,貴賓室的位置非常好,哪怕坐在角落,厄西也能清晰看到舞臺上的一切,但讓魔族來觀摩歌頌圣殿和光明神神跡的戲劇,簡直就是種折磨,厄西勉強聽了一會兒就有點受不了了,他的目光下意識就漂移開,觀察起周圍的人——他看到,像澤奇和黑洛彌這樣對圣殿不太感冒的人,此刻也都明顯心不在焉;像城主這種狂熱信徒,則雙目炯炯發(fā)亮,甚至在演員高唱圣詩時,還會跟著虔誠輕唱;厄西還注意到,辛居然也在很認(rèn)真地觀看著戲劇,但因為他向來都是平靜冷淡的樣子,所以也看不出他是真的對戲劇很感興趣,還是純粹禮節(jié)性地專注。厄西的目光在室內(nèi)逡巡著,最終落到了奧拓司身上。從這個角度,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奧拓司一直在緊緊抓著胸前的衣襟,不知是不是錯覺,厄西總覺得那人緊握的手中,不時有幽藍的冷光一閃而過,而且極有規(guī)律,像是在溝通交流著什么。心里覺得奇怪,厄西警惕地坐直了身子,之后的時間里,他就一直緊盯著奧拓司,時刻關(guān)注著他的動向。但奧拓司并沒有其他任何異常舉動。自始至終,這名少年圣子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微微側(cè)著頭,用耳朵聆聽著舞臺上的表演。時間緩慢地流淌而過,但這場漫長的戲劇終于上演到最后一幕,悠揚空靈的圣樂響起,年輕漂亮的女主角走到舞臺中央,準(zhǔn)備用歌聲傾訴出對光明神的敬仰與虔誠,而貴賓包間中,奧拓司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直關(guān)注著奧拓司的厄西,精神瞬間緊繃起來,但奧拓司只是向前走去,一直摸到攔在看臺前的護欄才停下。他仰起頭,仿佛注視著遠方的虛空,然后輕啟雙唇,合著飄渺空靈的圣樂,高聲吟唱起來。【你是否還記得,古老的神話】【那個無人知曉的故事】【是誰佇立云端,沐浴神之光輝,俯視生靈萬千】【是誰低入塵埃,仰望王的榮耀,虔誠祝禱千年】舞臺上的演員驚訝地噤了聲,因為她認(rèn)出此時跟著圣樂吟唱的人正是圣子殿下,但她有些困惑不解的是,這首圣歌原本的歌詞并不是圣子正在歌唱的這個,難道……這是圣殿最新譜寫出的詩篇嗎?【你是否有聽過,一首悲傷的歌】【那些無人察覺的思念】【是誰跌落神座,淪入無盡深淵,遺忘了他的世界】【是誰背叛神旨,以守護之名傷害,化為王的利刃】禮堂內(nèi)虔誠的信徒也立刻就分辨出歌詞和他們所熟知的圣詩完全不同,甚至因此起了一陣sao動,但少年圣子的聲音清澈空靈,宛如一泓清涼的山間清泉,輕易就撫平了信徒們的躁動,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二樓,癡迷地看著那人站在看臺上專注吟唱。【我想用這首歌喚醒你】【誰能喚醒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