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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到鎮(zhèn)流器,魏曉峰牽著毛兒的手回到老太太的家。門鎖著,老太太可能是出去買菜沒回來。魏曉峰從褲兜里掏出老太太家門鑰匙,邊開門邊對毛兒說:“你坐床上自己玩會兒,我先把燈修好啊?!?/br>“嗯?!泵珒悍_書包,抽出幾本書和演算本。魏曉峰踩著椅子換鎮(zhèn)流器的時候,看著書的毛兒突然開口道:“哥哥,我想上廁所。”“你等會我,我馬上修好。”魏曉峰不知道大混蛋魏國柱在不在家,他不想讓毛兒碰上大混蛋,誰知道大混蛋能抽什么風(fēng)!“我憋不住了!”說著,毛兒一溜煙跑出屋子。“嘿!你個破孩子!剛才不說!”魏曉峰說著,手上加快速度。修個燈泡這種小事兒,難不住魏曉峰,他三兩下把燈泡修好,不放心的去廁所看看毛兒。也是寸了,魏曉峰一次沒看住,毛兒就被大混蛋給逮著了。魏曉峰還沒走到廁所,就看到大混蛋蹲在地上一下一下拍著毛兒的臉蛋,魏曉峰清楚的看到毛兒臉上的兩行淚珠,癟著嘴不敢哭出聲。毛兒可憐的樣子,直接把魏曉峰點燃了,一腳踹開大混蛋,表情狠戾對著大混蛋吼:“你特么找死!”魏國柱被魏曉峰一腳踢倒在地,趴地上半天沒起來。魏曉峰眼睛通紅,瞪著趴在地上的魏國柱,呼吸粗重。“哥哥……”毛兒拽了拽魏曉峰的衣服,抽抽嗒嗒的叫魏曉峰。魏曉峰沒回頭眼睛仍然盯著魏國柱,挪了挪身子,將毛兒完全擋在自己身后。大混蛋緩過來了,坐在地上看著魏曉峰護(hù)著自家崽子一樣的護(hù)著老太婆的外孫子,氣不打一處來:“你特么踢老子?睜開你那倆眼珠子看清楚,老子才是親的!這小兔崽子就是個沒爹沒媽的野種!那死老太婆為什么對你好?還不是怕她死了,這小兔崽子……”魏國柱沒說完,魏曉峰一拳打在魏國柱臉上,把魏國柱打趴在地上。“你特么再說一句試試?”魏曉峰兩眼血紅。“cao!老子怕你?上次是老子失手,這次……”魏曉峰氣得紅了眼,騎在魏國柱身上揮舞拳頭。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狗血來一發(fā)☆、第八章老太太拎著菜回來,看見魏曉峰騎在魏國柱身上打,扔下手里的菜,跑過去拉架。“魏曉峰,放手!別打了!老太太拉扯了半天,總算把魏曉峰從魏國柱身上拉開。“回屋!你先帶著小羽回屋!”老太太朝自己屋的方向推著魏曉峰。魏曉峰狠瞪了一眼還趴在地上的魏國柱,拉著毛兒走進(jìn)老太太家。魏曉峰靠著門喘了半天粗氣,臉上還帶著打架的狠戾。“哥哥……別生氣了,我沒事兒?!泵珒豪簳苑宓氖只蝸砘稳?。魏曉峰慢慢蹲下身子,兩只手捧著毛兒的臉,大拇指摩挲著他的臉蛋,看著毛兒的眼睛輕聲說道:“嗯,沒事兒。”說著親了親毛兒的臉蛋。那時候,魏曉峰活得并不輕松,每天都要防著魏國柱,生怕大混蛋做出對毛兒和老太太不利的事兒。十四歲的魏曉峰儼然是個打架小能手,憑著打架不要命的勁頭,再加上刻意的鍛煉和時不時的打黑工,導(dǎo)致他力氣比同齡男生大得多,幾乎橫掃這片的初高中,把成天只知道喝酒從不干活的老混蛋打趴下不成問題。其實,魏曉峰心底里最怕的是大混蛋接下去說的話,他怕聽到別人說老太太對他好是有目的的,魏曉峰寧可掩耳盜鈴,一拳打斷大混蛋的話。老太太搬來之前,就沒誰好好對待魏曉峰過,魏曉峰在老太太那里知道被人關(guān)心著、管教著、牽掛著的是怎樣的開心。魏曉峰一直掩著雙耳自欺欺人對自己說,老太太對他好是出自真心的,沒有任何條件,不會有任何條件。老太太看著魏國柱一臉的傷,本來打算送魏國柱去醫(yī)院,結(jié)果魏國柱根本不領(lǐng)情,跌跌撞撞回屋找酒喝去了,估計這狀態(tài)是借酒澆愁,還是打不過兒子的愁。老太太撿起剛才扔到地上的一籃子菜,直接回了屋,見魏曉峰抱著小羽坐在床上,小羽膝蓋上攤著新買的畫報。“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兒?”老太太板著臉問。小羽,也就是魏曉峰口中的毛兒,搶著開口跟姥姥告狀:“是魏國柱欺負(fù)我!”“魏國柱是你叫的嗎?你應(yīng)該叫他什么?”老太太擺出小學(xué)班主任的架勢喝道。“……叔叔?!毙∮鸬椭^小聲說。“沒毛兒什么事兒,你別說他,”魏曉峰把毛兒放在床上,“我們出去說?!?/br>老太太看了一眼魏曉峰,轉(zhuǎn)身先走出屋子。魏曉峰走出屋子前不忘回頭囑咐毛兒:“自己在屋里看會兒畫報,我去幫老太太做晚飯。”兩人進(jìn)了廚房,老太太淘米,魏曉峰洗菜。“曉峰,他怎么說也是你爸?!崩咸Z重心長,這話幾年來她說了不下十遍。“他不但是我爸還是個混蛋?!蔽簳苑迤届o地接道。“唉……”老太太嘆了口氣,不知道接下去還能說什么。老太太當(dāng)了一輩子教師,什么樣的家長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這么不負(fù)責(zé)任,孩子生下來就不管了的家長。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但這話在魏國柱身上沒有半點體現(xiàn)。魏國柱好像情感缺失一樣,如果不是現(xiàn)在魏曉峰能把魏國柱打趴下,魏國柱指不定能怎么欺負(fù)魏曉峰呢。魏曉峰從這件事開始,看毛兒看得更嚴(yán)了,不讓魏國柱有任何機會接近毛兒。魏曉峰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壓根不是學(xué)習(xí)那塊料,也不怎么在學(xué)習(xí)上用功,從他每天放學(xué)連書包都不背可見一斑。他打算初中畢業(yè)就去技校學(xué)修車,然后直接就業(yè)。班主任也不怎么管魏曉峰,只要他不打架鬧事打擾別的同學(xué)學(xué)習(xí),他愛干嘛干嘛!同學(xué)不敢惹魏曉峰,老師對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是說,魏曉峰大可在學(xué)校橫著走。然而,魏曉峰自從上了初中,或者說自從老太太和毛兒搬過來之后,收斂了很多,只要別人不惹到他腦袋上,魏曉峰都挺安靜的,不怎么惹事,或者說沒時間惹事。誰承想,他不惹別人,居然有人來惹他。問題就出在魏曉峰的學(xué)校新轉(zhuǎn)來的學(xué)生身上。按說魏曉峰就讀的初中在當(dāng)時的城郊,后來城市發(fā)展擴張暫且不說,這所初中教學(xué)質(zhì)量也不怎么樣,師資力量更是比不上市中心的初中,所以只有學(xué)生轉(zhuǎn)走,很少見有學(xué)生轉(zhuǎn)過來。李博就是這個很少。那時候賽車類的自行車剛剛興起,就是那種粗輪胎,后座換成可上下翻的擋板,必須撅著屁股騎的那種,大伙都管這種車叫大賽。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