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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點?!睅熌高B忙叮囑道。孔文靖立即點頭:“我會的?!?/br>聽著孔文靖的腳步聲原來越遠,胡慶允突然起身,拿著放在柜子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大碗。師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喝什么酒?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嗎?”師母一把奪過胡慶允手里的酒,然后又想奪桌子上的酒碗。“我就喝一碗?!焙鷳c允連忙說道,小心護住了桌子上的那碗酒。“你今天怎么回事?”師母皺眉,也能感覺到今天丈夫的情緒不對勁,“剛才叫你跟文靖喝酒你不喝,現(xiàn)在倒好,一個人喝起來了?!?/br>“我只是不想跟他喝酒?!焙鷳c允搖了搖頭。“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很不對勁?”師母問道。“你知道我今天見到誰了嗎?”胡慶允問道,他雖然答應(yīng)不把見到云安這件事告訴給孔文靖知道,卻忍不住跟妻子傾訴。師母坐了下來:“見到誰了?”“一個孩子,”胡慶允喝了一口酒,“那個孩子才十六歲,跟我們當(dāng)初見到孔文靖的年紀差不多,一樣都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紀,偏偏,唉……”“那個孩子怎么了?”師母問道。“那個孩子叫云安,你知道還記得當(dāng)初那個姓云的女孩子嗎?”胡慶允問道,他知道妻子一定還記得。“那個孩子是?”師母驚訝道。“他才十六歲,”胡慶允沉聲道,“跟孔文靖長的是真像,可是你知道他跟我說什么嗎?”師母沒有再說話,她大概聽說過當(dāng)初的事,但具體是什么情況,她確實不清楚。“那個孩子是以譚氏負責(zé)人的身份來的,才十六歲的孩子,竟然能成為譚氏的負責(zé)人,他在背后一定付出了極大的努力,他還說自己考上了b大,但是卻沒有去上學(xué)?!焙鷳c允低聲說道。“怎么能不去上學(xué)呢,是不是錢不夠,要不然我們資助他,這么好的一個孩子,不能就這么廢了?!睅熌高B忙說道,然后猛地起身想做些什么。“你別著急,”胡慶允連忙拉住妻子,“那個孩子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現(xiàn)在是譚氏的負責(zé)人,又怎么可能缺錢,他雖然沒有去上學(xué),但期末考試還是去考了,說是只要每學(xué)期的期末考試合格,他就能順利畢業(yè)。”“但就算是這樣……”師母皺眉,“剛剛文靖在的時候,你怎么不說這件事?”“不能說,”胡慶允苦笑著搖頭,“一旦說了,我怕那個孩子會恨我。”“這又是怎么回事?”師母有些茫然。“那個孩子似乎不希望孔家人知道他的存在,他說他想自己一個人過,只是這么一個小小的愿望,你說我可以拒絕嗎?”胡慶允苦笑著看著妻子。“現(xiàn)在我們能做什么?”師母問道。“瞞著吧,既然是那孩子的愿望,我們不能辜負他,”胡慶允低聲道,“至少關(guān)于那孩子的消息不能從我們嘴里傳出去?!?/br>師母也苦笑一聲:“這事你要是早說,我恐怕會拎著掃把把文靖打出去?!?/br>“當(dāng)初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我們也不清楚。”“不管當(dāng)初的事誰對誰錯,孩子是無辜的,跟孩子比,文靖不管有什么苦衷都做錯了?!?/br>“所以我才說他回來做什么?!?/br>兩個老人雖然更偏心孔文靖,但在這件事上,卻都不約而同站在云安那邊。另一邊,孔文靖來到了四合院外,但他看到的卻是緊閉著大門的四合院。第一六七、八章第一六七章中外合資云安完全不知道有人找上門來了,他正風(fēng)塵仆仆趕往j市。j市這邊有譚氏的一個分工廠,那批有問題的衣服就是來自于這里。由于這批衣服出事,這邊的分工廠已經(jīng)停止了工作,只等著總部的人前往視察。這里的人不像外人,他們對云安還是比較熟悉的,所以在看到云安的時候,并沒有露出太多詫異的神情。“云總。”說話的是j市譚氏分廠的負責(zé)人,趙經(jīng)理。“有沒有查過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云安問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趙經(jīng)理低聲道,“只是這件事恐怕沒有那么容易能解決?!?/br>“不是內(nèi)部的問題?”云安再次問道。趙經(jīng)理連忙搖頭:“我確定工廠內(nèi)部沒有問題,恰恰相反的是,如果這件事是內(nèi)部的問題,還比較容易解決,偏偏……”說到這里,趙經(jīng)理長嘆一口氣,可以感覺到他確實很無奈。“不管是什么問題,這個問題無論如何都要解決,你帶我去看看吧?!痹瓢渤谅暤?。“是,云總請?!?/br>j市相對京城,并沒有那么發(fā)達,不管是城市建設(shè)還是市容情況,都比不上京城。然而八十年代的j市,工業(yè)卻已經(jīng)發(fā)展了起來。一路走去,云安看到了許多冉冉升起的黑煙,即使這些黑煙的程度并不足以讓這片天空出現(xiàn)太多變化,但他很清楚,長此以往下去,這片天空遲早會受到影響。但這個時候,處在這片黑煙之下的人們卻都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為他們能賺到的錢比國內(nèi)大部分人都要多。譚氏在j市的分工廠就建立在距離城市中心不遠的地方,便于工人上下班。不止是譚氏的分工廠,大部分分工廠都建立在距離城市中心不遠的地方,排放的污染氣體也直接在居民區(qū)環(huán)繞,這樣的情況在后世顯然是無法見到的。“云總,到了?!壁w經(jīng)理在一個工廠前面停下了腳步。工廠已經(jīng)停止工作,來來往往的人不多,偶爾有幾個人過來,也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云安。“我想到底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帶我去看看吧?!痹瓢仓苯诱f道。既然出問題的不是工廠內(nèi)部,恐怕在外部。在他下車之后,他就隱隱察覺到了問題到底出在哪里。趙經(jīng)理聽了云安的話,也沒有多說,而是帶著他往另一邊走去。“云總,那里有一條河流,具體的情況,恐怕……”趙經(jīng)理遲疑著說道。“嗯?!痹瓢埠唵螒?yīng)了一聲,無論如何,這件事總要搞清楚才是。可是直到真正走近,云安才明白趙經(jīng)理的遲疑來自哪里。眼前這條河流與其說是河流,不如說是被傾倒了大量墨水。真要是墨水也就罷了,偏偏使得這條河流變黑的源頭并不是墨水。流動的河流從上至下一路烏黑,甚至沒有讓河流自潔的機會,可以想到從上游到底下來了多少污染物。“上游有哪些工廠?”云安問道。“我之前打聽過,別的工廠倒是還好,但是有一家……比較難辦?!壁w經(jīng)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