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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搖頭:“抱歉,樸老板,我暫時還不打算安裝電話。”倒不是他不想讓樸國良主動聯(lián)系自己,只是他就算在這里安裝電話也沒用,就算裝了電話,他人遠(yuǎn)在京城,根本聽不到這里電話響。至于安裝在京城四合院內(nèi)就更不行了,屈行一是個獨立的身份,目前為止他并不打算讓屈行一這個身份與自己有交集。樸國良嘆氣:“既然屈生這么說,我也沒辦法,不過聽說現(xiàn)在國外有種通訊工具,可以隨身帶在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國內(nèi)才會有這種通訊工具?!?/br>“或許快了吧?!痹瓢残Φ?。如果重生后的歷史跟他記憶中的歷史一樣,國內(nèi)尋呼機(jī)出現(xiàn)的時間應(yīng)該是1983年,還有將近三年時間。如果不一樣,或許還會在早一些,有些事,在明知道是好事的情況下,他跟楚宣兩人遲早都要推動的。這個時候沒有人比云安和楚宣更了解通訊便利意味著什么。“希望如此,”樸國良點頭,見無法說服云安裝電話機(jī),只好換了個說辭,“以后屈生有空可以多來這個茶樓坐坐?!?/br>云安抬眸看他,隨即微笑點頭:“好。”見云安點頭,樸國良終于松了口氣,只要云安能夠時不時來茶樓坐坐,即使只有一個月一次,兩人之間的生意就還能繼續(xù)進(jìn)行下去。想到這里,樸國良又忍不住看向云安,心里滿是疑惑。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有讓人打聽過“屈行一”的去向,但調(diào)查結(jié)果除了“屈行一”名下的一套房產(chǎn)之外,再沒有別的訊息。而且根據(jù)樸國良調(diào)查得知,這套房產(chǎn)還是屈行一不久前才買下的,除了將戶口遷過來之外,似乎并無人居住。甚至沒有人知道屈行一手里那些貨到底從何而來。漸漸地,在樸國良心里,屈行一這三個字被打上了神秘的標(biāo)簽。“不知道最近屈生手里可有新貨?”樸國良問道。“看來手表生意并不是那么好做?”云安笑著看他。“物以稀為貴?!睒銍家残?。“但樸老板不做,不代表別人不愿意做,聽說最近樸老板要做一樁大生意?”云安看向他。“屈生的消息可真是靈通?!睒銍既滩蛔《⒅瓢?。云安隨意靠在椅背上,左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右手緩緩敲著桌面,抬眸看他:“這次我手里不僅僅只有手表,還有一批打火機(jī),不知道樸老板有沒有興趣?”“不錯的生意?!睒銍键c頭。“那么……合作愉快。”云安伸出手。“合作愉快?!睒銍寄樕蠋е鴿M意的笑容。第三十九章眼神相似以屈行一的身份與楚宣見面是遲早的事,云安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見面分為兩種,一種是不期然偶遇,另一種則是故意。相比前者,云安更青睞于有準(zhǔn)備的相遇。自從外匯券發(fā)行以來,國內(nèi)的洋貨價格再次飆升,楚宣這船貨還未到港城,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即使樸國良在港城有些人脈,他想要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真正的聰明人不會想著將所有能得的都放入懷中。隨著楚宣到達(dá)港城,港城就變得不再平靜。貨船到達(dá)港城那天,許多人都來到了碼頭,用炙熱的目光看著緩緩駛來的大船。也是在這一天,楚宣才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這次云安不再站在楚宣身邊,而是跟樸國良站在一起,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面對那些熟悉的人。此刻的“云安”應(yīng)該在京城才是,因此站在這里的只能是屈行一。買賣洋貨對于楚宣而言風(fēng)險巨大,稍有不慎,就可能導(dǎo)致血本無歸。但一旦這船貨到了國內(nèi),國內(nèi)的商人們再進(jìn)行二次銷售,這就是一樁必贏的買賣。“楚生,好久不見?!睒銍贾鲃由锨啊?/br>“樸老板,好久不見,”楚宣笑道,“沒想到今天碼頭上人這么多,我都沒有看到樸老板。”“是啊,碼頭上人確實多了些,”樸國良說道,“若是楚生不介意,待會兒我們可以另外找個地方談,到時候必定會少許多人?!?/br>楚宣點頭,他明白樸國良的打算,也愿意給他一個面子:“也好,那等我清點完貨物,就與樸老板換個地方談生意。”話說到這里,楚宣忍不住看向站在樸國良身邊的人:“這位是?”“這位便是屈生,”樸國良說道,又指了指楚宣,“他就是今天這船貨物的主人,楚生。”“屈行一。”云安自爆大名,并主動伸手。“楚宣,”楚宣伸手,與云安握手,只是一瞬就松了手,“早就聽說過屈老板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哪里,楚老板才是,這么大一船洋貨,可不是誰都能拿到的?!痹瓢草p笑。面對“陌生”的生意人,兩人之間的交流并沒有特別熱烈。說到底,兩人并不算是合作伙伴,反而是有競爭關(guān)系的對手。隨便交談兩句之后,兩人就不再說話,并且站位相距甚遠(yuǎn)。張朋站在楚宣身旁,忍不住問道:“小楚,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屈行一跟小安有點像?”“是有一點。”楚宣點頭,并不意外張朋會問出這個問題,實際上在他第一眼見到屈行一時,就有這種感覺,其實兩人的外表并沒有太相似,但在楚宣眼里,這個屈行一和云安一樣,都有一種特別的氣質(zhì)。只是兩人的交談轉(zhuǎn)瞬即逝,楚宣無法從屈行一身上獲得太多信息。“我也覺得,”張朋說道,“你說這個屈行一跟小安會不會有什么親戚關(guān)系?”“親戚?”楚宣皺眉,大腦快速運(yùn)轉(zhuǎn),確實在認(rèn)真考慮是否存在這個可能性。“是啊,雖然小安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但有沒有可能他父親那里?”張朋問道,他之前就從楚宣嘴里得知了云安的身世,因此才有這個問題。“不可能,”楚宣搖頭,“小安父親那邊不姓屈?!?/br>“這就奇怪了,”張朋疑惑道,“難道真的只是巧合?”“或許吧,”楚宣說道,突然想到什么,“你們之前買的那些手表也是從他手里拿到的?”張朋點頭:“據(jù)樸國良所說,確實是從這個屈行一手里拿的貨。”“這就奇怪了。”楚宣思索著前世發(fā)生過的事,如果真的如張朋所說,這個屈行一手里有這么多好東西,他前世不該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什么奇怪?”張朋問道,完全猜不透楚宣口中的奇怪到底是什么意思。“沒什么,”楚宣搖頭,“不管怎么說,這個屈行一不簡單,以后可以多注意下他的情況。”“我知道,既然現(xiàn)在我們跟他都跟樸國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