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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絕境尚且能大殺四方,更何況手里有這樣的底牌。 蘇昔我還說,邱素白會是最大的麻煩,最后他們都會死在她跟她的男人手里。 是嗎? 邱束元剛到總督府那會兒,對邱素白的印象就是個刁蠻驕縱的千金小姐,被她的母親寵壞了,在總督府作威作福,不拿下人當(dāng)人看,連帶著她那個兄長也不成器。這樣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可蘇昔我卻說,邱素白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邱素白,她身體里如今是另外一個靈魂。 另外一個靈魂。 邱束元從來不看輕任何一個敵人,蘇昔我鄭重其事地說夫人會死,那么不如讓邱素白先死好了。對蘇昔我的話邱束元并不懷疑,倒不是因為他對蘇昔我有多么信任,而是因為他看人的眼光極準,像蘇昔我這樣大腦簡單的人,一看就是生活在無憂無慮的環(huán)境中長大,因此沒有多大的貪念,也沒有壞心,當(dāng)然也就不會說謊。甚至因為怕他不相信,會將嚴重的事情往輕了說。 邱素白再厲害,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小姑娘,還是個妾侍生的。冉迎琴在總督府前些年還得寵,走路帶風(fēng),這幾年不知為何被邱廣泉冷淡了,隨之在府里的待遇也差了些,這樣的話,邱素白就更難翻出什么花樣來了。 沒有錢也沒有自由,邱素白還能是仙女下凡不成?任憑她曾經(jīng)如何呼風(fēng)喚雨殺人如麻,在這總督府,也不過是被他邱束元捏在掌心的一只螞蚱。 跳梁小丑,難登大雅之堂。 邱素白想成事,必定不能靠她那個已經(jīng)被邱廣泉厭棄的姨娘,邱束元只要稍加打壓冉迎琴院子里的下人就能對邱素白的舉動了如指掌。過日子又不是殺人,時間長得很,總能讓他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邱素白那個哥哥就更不用說了,小小年紀就吃的腦滿腸肥一肚子肥油,腦子迂的連個三字經(jīng)都學(xué)不會,想他未來繼承總督府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唯一能讓邱素白依靠的就只有邱廣泉,只有得了邱廣泉的喜愛,她才能去做點什么,否則固若金湯的總督府,能讓她一個小女孩來去自如? 她曾經(jīng)就是絕世高手,到了這么個小孩子的身體里,也是有本事使不出來。邱束元暗地里叫人加強了府里的守衛(wèi),家丁們看得很緊,別說是邱素白,就是一只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不是說邱素白是在外出時遇到了那未來會逼宮的不受寵皇子,兩人合作建立起了個收集消息的組織,表面上是販賣消息賺錢,背地里卻是在給皇子招兵買馬攢積實力——這倒是個主意,邱束元已經(jīng)先一步這么做了,瞞著所有人。 就算邱素白成功跟皇子搭上線準備合作,想跟他搶生意也得掂量著來。 在蘇昔我不知道的時候,邱束元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他的心機他的城府,是蘇昔我描寫不出來的,她只是在文中提到此人有大才,一出場的時候便已經(jīng)是權(quán)勢滔天,卻不曾想過建立起這樣的勢力,邱素白哪怕具有現(xiàn)代社會的記憶,又如何能跟這樣的人相抗衡。 邱素白有太多金手指了,可現(xiàn)實跟故事是不一樣的。在現(xiàn)實世界里,邱束元才是真正在幕后掌控生殺大權(quán)的人。 他不需要機遇,也不需要垂憐,因為他哪怕卑微到了塵埃里,也能憑一己之力昂然屹立。 蘇昔我認為自己將所知的告訴了邱束元,那么他應(yīng)該就能防止邱素白勢力壯大,按照故事里那樣一路毫無阻礙的走上權(quán)力的最高峰,可她忘記了,既然這里和她的故事不同,那么這個邱束元自然也不一樣。他變得更加深沉難測,更加無法捉摸,也更加危險。 和他為敵,是要吃大苦頭的。 但蘇昔我很幸運,她在邱束元要保護的名單里,雖然是沾了夫人的光,但能被邱束元劃拉到自己人陣營里,蘇昔我還怕啥! 她這個人雖然神經(jīng)有點大條又是超級樂天派,可感覺神經(jīng)還是非常敏銳的,尤其是身為作者的這個身份,讓她對于一切不尋常的事情都具有非常敏感的嗅覺,就好比說,在這此后的幾年里,邱廣泉從隔三岔五的來sao擾夫人,變成了十天半個月也不來一趟,不僅如此,對冉迎琴也好了許多,上好對胭脂水粉綾羅綢緞金銀珠寶都朝冉迎琴的院子里送,另外還有一點就是——邱素白成為了他的掌上明珠! 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要掉了的那種疼愛,蘇昔我曾經(jīng)親眼看見邱素白發(fā)脾氣,邱廣泉百般討好,還給她當(dāng)馬騎!這讓蘇昔我不得不服,同時她也很擔(dān)心,邱素白得到了邱廣泉的青睞,那還有什么事不能做?這樣下去的話不是什么都按照本來的走向去了嗎?除了邱束元沒有被冉迎琴派人給賣掉之外,基本上一切都在朝劇情靠攏。 這就很讓人難受了。 蘇昔我壯著膽子去問已經(jīng)十五歲更顯得沉穩(wěn)的邱束元,他越長大,就越顯得俊秀挺拔,蘇昔我每每看到他這張臉都忍不住出神——太好看了,哪怕知道這人很厲害不能招惹,她都忍不住想多看兩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她最近在改寫龍陽之書,每每寫到里頭的主角如何貌美如何出眾,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邱束元的臉。 當(dāng)然她是不敢讓邱束元知道的,好在他也不看她的書,倒是夫人讀了兩本意味深長,嚇得蘇昔我以為被看穿了。 “……不用擔(dān)心?!鼻袷簧碓掳滓屡?,坐在書桌后面讀書,見蘇昔我急的頭上冒火,終于大發(fā)慈悲安撫了一句。 這幾年下來,他是越發(fā)的高深莫測了,蘇昔我更不敢惹他,好在他們之間還算是能說得上話,但蘇昔我對做生意不擅長,只知道夫人總夸邱束元厲害,什么都不用cao心??涩F(xiàn)在邱素白跟邱廣泉的關(guān)系太好了,蘇昔我能不擔(dān)心嗎?“什么叫不用擔(dān)心啊,你是沒看到,邱廣泉讓她騎大馬哎!這都多大了啊,按理說在這個時代都能嫁人了,邱廣泉還這樣慣著她,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會阻止呢,結(jié)果就眼睜睜地看著邱素白把邱廣泉攻略了???” 邱束元翻了一頁書,仍然神色淡淡:“人家舐犢情深,我為何阻止?!?/br> 蘇昔我深深懷疑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都喂狗了?!埃???你是真的不怕。” “自然?!?/br> 說完這兩個字,邱束元突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直看得蘇昔我頭皮發(fā)麻:“干什么……你、你什么眼神啊,我又沒做什么壞事?!?/br> 邱束元問她:“知道我為何一直對邱素白視而不見么?” “???”蘇昔我茫然?!拔以趺粗?。” 其實她以為他是慫了,當(dāng)然她不敢說。 “因為啊?!鼻袷蝗晃⑽⒁恍?,容色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