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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她聲音軟軟的,讓人聽了一點戒心都沒有?!跋矚g你的,那個?!?/br> 他這才意識到她說的是公主,不解世事的小尼姑似乎隱約懂得了嫉妒是什么,他掩不住滿心歡喜,便捧著清歡的臉吻了一口:“提她作甚,掃興?!?/br> “她喜歡你?!弊屗桓吲d的是這個?!爸挥形夷芟矚g你?!?/br> 她希望所有人都怕他討厭他,這樣的話他就只屬于她了。世上只有她可以喜歡他,其他人都不可以。擁有可怕占有欲的并不僅僅是魏長安,還有清歡。 對她這樣霸道的話,魏長安很是欣喜,他想要獨占她,也樂于被她獨占,最好在某個世界里他們只有彼此,那就再美妙不過了。 也許從一開始的時候,之所以會對她一見傾心,就是因為那可怕的直覺。他們是同類,在靈魂深處的地方他們是一樣的,也因此彼此之間才能心有靈犀,就算一個黑暗深邃,一個天真潔白,但那都無損于他們的本質。 “我也只想被你喜歡?!蔽洪L安吻著清歡的眼睛,吐出的話溫柔又殘酷,“除了你,誰喜歡我,我就殺死誰?!?/br> 聞言,清歡滿足的瞇起眼睛笑了。 ☆、第七十碗湯(五) 第七十碗湯(五) 公主受此大辱,當時的確是恐懼到忘了一切,可事后一會像起來,如何能不恨的咬牙切齒?她將一顆芳心寄托在魏長安身上,對方不知憐香惜玉不說,竟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當眾給她一耳光,這對金枝玉葉來說是多大的侮辱! 可讓公主不敢置信的是,父皇在聽到自己告狀后,不僅不給自己出氣,還責備自己太過任性! 她更生氣了,嫉妒與怨恨糾結在一起,只是公主當然不會去對付魏長安,因為在她心里錯的是蠱惑魏長安的那個賤人!否則長安怎會如此待她?定然是那賤人使了什么*術,讓長安為她所惑。 可惜的是金鱗衛(wèi)府再也不許她進了,一旦她要硬闖,看守大門的金鱗衛(wèi)便抽出刀來,說是指揮使大人下了命令,敢有擅闖者,無論身份,格殺勿論! 這些金鱗衛(wèi)再不復從前她胡攪蠻纏時的禮讓退避,而是真真滿臉冷漠殘酷,公主也不是傻子,能夠感受到他們說的是認真的,進不去金鱗府,只好再另做打算。 倒是這邊,官家再召魏長安辦事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聽公主說,你自外頭帶回來一個姑娘?” 官家的語氣很隨和,仿佛是在和魏長安閑話家常,“有功夫朕倒是想見一見,什么樣的姑娘能讓長安如此魂牽夢縈?!?/br> 魏長安面不改色:“官家過譽了,她只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屬下對她一見傾心,又見她父母雙亡,便將她帶回家中,并不是什么令人驚奇的女子?!?/br> 他還記得那老尼姑所說,清歡本來是為官家準備的,是要送到宮里迷惑官家的,可以說完全是按照官家的喜好來培養(yǎng)的,不管怎樣,他都絕不會讓清歡與官家有見面的機會。思及此,他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官家全身,雖然官家也才三十出頭,但多年辛勤政事,他的皮膚已經(jīng)開始有些松弛,眼角也有了皺紋,如何有資格與鮮花一般的嬌嬌站在一起? 官家聽魏長安如此說,也不以為意。他最是了解魏長安,知曉這孩子性格如此,只要把握好度,便是他手中最危險的刀,魏長安沒有野心,聽話的像是木偶,正因如此,官家才會屢次遷就于他。最重要的是,數(shù)日前鄰國前來求和,意圖聯(lián)姻,他正有將公主嫁過去的意思。然而公主被他寵壞了,竟說要嫁給魏長安,別人都不嫁。 這怎么能行?官家之所以信任魏長安,就是因為他無心無情無牽無掛。一旦魏長安尚了公主,且不說駙馬遠離朝政,單說沒了魏長安,這京城就別想再這么太平。因此,無論如何魏長安都不能做駙馬,也只有公主看不出這一點,還以為官家如此疼愛自己還不是要什么有什么。這一次公主被打一事能如此揭過去,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官家想要公主受點教訓,不吃點苦頭,她永遠不知道她的榮耀由何人給予。 所以只要確認魏長安帶回來的女子是普通人,魏長安想娶誰,官家是一點都不在意的,甚至他還會全力支持。 他對魏長安的忌憚隱藏的很好,但仍然躲不過魏長安的眼睛。只不過他知道適時的示弱會讓官家更信任自己,更放心自己,所以也不在乎偶爾表現(xiàn)的有求于人?!爸皇撬錾碡毢虼藢傧孪敫噬嫌憘€恩典,能親自為我二人賜婚?!?/br> 自打魏長安任金鱗衛(wèi)指揮使以來,官家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有了人味,以前一直都冷冰冰的,明明生得一副俊秀儒雅的模樣,偏偏性格那么難以接近,今日竟能在其臉上看到期待與緊張,官家不僅嘖嘖稱奇,心里也更放心了——魏長安對那女子用情越深,自己手里的籌碼就越大,從前的魏長安什么都不懼怕,反倒讓官家總是留著一手。 如今看到他也有了在乎的人,真是可喜可賀。 官家這會兒也是有了點真心祝福的意思,大筆一揮,一道賜婚的圣旨就寫好了,還特意告訴魏長安說,待到他成親,自己要去討杯喜酒喝,魏長安面上如舊的答應了,心里可完全不這么想,他是絕不會讓官家見到清歡的。 事實上他不想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見到清歡。 懷揣著賜婚圣旨,魏長安忍不住雀躍心情想要回府將這一切告知清歡,可回府了卻發(fā)現(xiàn)清歡并不是很高興。今日他要進宮所以沒帶她一起,難道是因為這個生氣了?明明早上他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呀。 還沒靠近,就被清歡伸出的雙手制止了。魏長安納悶地看她,卻見她對著某個方向努嘴:“喏?!?/br> 什么? 他一進來眼里就只有清歡,根本沒注意到屋子里多了個人,這一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眉頭便蹙了起來:“誰?” 那女子一直在等他注意到自己,本來臉上還帶著完美的笑容,可是被忽略的太徹底,所以有一點崩塌。魏長安看她的眼神就跟看路邊的石頭野草沒什么區(qū)別,好像這么個美麗的女子在他眼里,真的就跟空氣沒什么區(qū)別。 早就說過了,在魏長安的字典里,沒有男女,只有該殺與不該殺。 他毫不客氣地問:“你是誰?” 清歡扯他袖子,覺得他傻:“你看她的臉呀,跟你有五六成相像,還能是誰?” “大哥……”女子起身,面色激動就要上來認親,可惜上前沒兩步就僵在原地,無他,魏長安把刀橫在了胸前。他漆黑的眼睛冷的像是冰,令人不敢直視,此刻只要女子再往前一點點的距離,她的腦袋就會和身體分家。所以她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眼前的刀身古樸而厚重,上面有著繁復的花紋,及時沒有出鞘也能讓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