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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風喪膽。魏長安不在乎名聲,他活著,從來都不是為了名聲。 可是當他奉命前來追繳叛黨余孽時,探查得知叛黨在京城郊外所建立的一家尼姑庵,外表是出家修行之地,內在卻藏污納垢,一邊做著傳遞消息的事,一邊行著yin窟的勾當。 本來直接將尼姑庵剿滅,干脆利落,但魏長安卻無意中見到了清歡。她小小一只,半點兒也不怕他,明明那個時候他戴著惡鬼面具,只露出一雙漆黑眼眸。 她甚至踮起腳尖好奇地伸手來摸他的眼睛,魏長安愣住了,一時忘記反抗,柔軟的小手觸及長長的睫毛,他躲了一下,就看見她歪著小腦袋好奇地問:“你吃人rou么?” 魏長安才意識到她見到自己臉上的羅剎面具,便以為自己是真的羅剎了。尤其那會兒他滿身都是血腥味,刀刃上還滴滴拉拉的綴滿鮮血。 他被她迷住了,竟然都忘記去想為何一個天真至純的小尼姑,在看到血和佛教惡鬼時一點都不害怕。 但那又怎樣呢,他鬼迷了心竅,刺傷自己迫使老尼姑在清歡的請求下收留自己,然后在小廂房一住就是一個多月。他奪了她的處子身,越是清楚凈心庵的本質,便越想帶她離開這個污穢之地。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魏長安不住啄吻清歡的脖子,溫柔又霸道地占有了她。 她被擺布的迷糊時什么好聽話都會說,魏長安便逼著她把喜歡自己想嫁給自己愿意跟自己走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才不知足的將她放開,告訴她說:“再等幾天,好嗎?” “好呀?!庇惺裁床缓玫?,不過……等什么?清歡沒問,因為她腰酸背痛,特別想休息。 她想不了太復雜的東西,認定的就絕不會改變,可以說非常死心眼,老尼姑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確認清歡會成為一把鋒利的致命的刀,并且絕不會反噬自己。 或者說,她一直都在給清歡洗腦。讓她牢記師父的命令不容違背,師父要她怎樣便要怎樣,因為師父是救了她的人,是把她養(yǎng)大的人,她要回報師父,而不是惹師父生氣。 魏長安沉溺于兒女情長,老尼姑早發(fā)現了他的不對。她也深知自己逃不出去,但是,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著魏長安墊背。 他不是喜歡自己的小徒兒么,那么死在她手里,也一定覺得心滿意足吧? ☆、第七十碗湯(二) 第七十碗湯(二) 魏長安沒弄懂老尼姑臨死前那個詭異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這個老東西死了,金鱗衛(wèi)很快就會來將這里夷為平地,那么在這之前,他要帶他的小嬌嬌離開。 清歡本來正在房間里沐浴,只聽得窗戶輕微響動,隨后便有人落了地。那人一點也不擔心被她發(fā)現,如此光明正大,除了她的情郎又還會有誰呢? 但盡管如此,她也還是把身子沉到水下,只露出一張小小的瓜子臉在水面上,望著一身玄衣逐步走近的男人,莫名覺得今晚的他看起來和往日很不一樣。那玄色的袍子上繡著金色的暗紋,走動間便見一條金龍于其上翻滾,然而那金龍卻是沒有眼睛的。 魏長安在庵里養(yǎng)傷這段時日,穿的都是僧袍,就這還是清歡用庵里多余的布匹給他做的,僧袍穿在他身上時,他看起來就像個飄飄欲仙的出家人,可今夜他身上這件袍子,卻讓他看起來仿若惡鬼。 俊俏的讓人心動,卻又礙于他身上的血腥氣叫人敬而遠之。清歡歪著頭,眼睛干凈皎潔:“你怎么來了?” 瞧著她那活色生香的模樣,魏長安的喉頭微微一動。他不好女色,唯獨對著清歡見天的*勃發(fā)無法自控,明明是要將她抱走的,可瞧著熱水中她嬌弱可人的模樣,心中想的竟是還有時間,不如先疼愛她一回。 隨著他的走近,玄色袍子掉落在地上,連帶的還有里衣與褻衣,清歡睜著眼睛看他,也沒有半點羞澀。她心中沒有男女之別,再加上兩人早顛鸞倒鳳過不知多少回,那事兒做起來雙方都快活,她只是看著魏長安頎長強壯的軀體與俊美無儔的容貌,便覺得一顆芳心不住地顫。 這浴桶小得很,但正因為小,于是趣味也多。本來魏長安真沒想要在這里胡鬧,可清歡柔媚的眼神帶著無辜與可憐,不正是勾著他在這里快活一回么? 他自幼習武,做的都是不能見光的事,可以說是皇帝手中最鋒利也最可怕的一把刀,體力自是不必多說,清歡這小身板不夠他折騰幾回就散架的,在他懷里輕輕的吸氣,小聲哭喊,便暈了過去。即便魏長安用自己的外袍包住她,又把她帶離尼姑庵,她也沒有醒來。 自然也就不知道尼姑庵發(fā)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師父死了,順帶著……也把師父一直在自己耳朵邊洗腦的“師父待你有養(yǎng)育之恩倘若有朝一日師父死了,你一定要為師父報仇”……之類的話,全忘了。 反正……也沒發(fā)生不是么? 魏長安在京城的指揮使府邸占地很大,從前這里是某個異姓王的居所,后來這個異姓王心太大,篡位失敗被誅殺九族后,據說這里就一直鬧鬼。魏長安任指揮使后,殺人如麻,官家便將這座府邸賜給了他,也許是他血腥氣濃,自打他住進來后,這里什么怪事也沒發(fā)生過。 府里沒有婢女,只有做粗使的丫頭,長得都非常的……,當然力氣大也是真的,魏長安心里沒有性別之分,只有該不該殺。以他這可怕的占有欲,也絕不會允許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或是碰到清歡的身體,因此不讓任何人靠近她,除了必要的保護之外,他甚至不許手下看她一眼。 清歡也不在乎有沒有人伺候,她在凈心庵的時候沒人伺候,不也過得好好的?再說了,在庵里她還得伺候師父呢。剛醒過來的時候清歡還有些生氣,她從沒想過離開凈心庵,那里就是她的家,她準備以后接過師父的衣缽當住持師太的,可現在她被個惡霸抱回家不說,還不許她再穿僧袍,每日給她綾羅綢緞,但他也不想想,她連頭發(fā)都沒有長,穿上這些華服豈不是不倫不類。 因此還跟魏長安置氣,魏長安哄著她慣著她,她自己就覺得對他發(fā)脾氣不對,又乖乖到他身邊喊他的名字了。 她就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一抹白,魏長安不容許任何人玷污她。因此凈心庵的事情他盡皆抹過不提,只說她師父把她托付給他一段時間。清歡信任他,也不曾多問,再說這指揮使府很大,就算魏長安不陪她,她每天四處逛逛也覺得很好玩。 但這里是真的鬧鬼。 她親眼看見一個肚腸子拖在外面的人……啊不,是鬼,滿臉血污的從廚房爬到一個侍衛(wèi)的背上,還有一個沒有腦袋穿著裙子的女人如影隨形的跟著她,更有甚者,在她無意中走到水池邊的時候,還看見里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