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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了拳頭,親眼瞧著殷*從自己面前走過,進(jìn)了東宮。 大皇子還沒有醒,皇帝眼泛血絲,在大皇子沒有醒來前,他沒有任何心思去發(fā)落周皇后。 殷*來也不是為她,幾乎是一進(jìn)來,她就聽見孩子哼哼唧唧的呼痛聲。怕碰到傷口,所以孩子趴在床上,露出來的小屁股一片血rou模糊,可以想見周皇后下手有多狠。 這可是她的親生兒子,中宮嫡子,即便是恨鐵不成鋼,也不至于這樣吧?殷*眉頭微微蹙著,跟大皇子一起玩有些日子了,她自然知道這孩子天真活潑又善良可愛,絕對不是會撒謊或是跋扈的壞孩子,今天一天又都跟著她跟皇帝,三歲大的孩子,能犯什么大錯叫周皇后將他往死里打?退一萬步說,即便大皇子真犯了錯,他都是皇帝的嫡長子,怎么也不能這樣動手。 想來想去,能讓周皇后發(fā)怒到這般地步,除了跟自己有關(guān),殷*也想不到其他的。 必然是自己跟這孩子走得太近,導(dǎo)致周皇后心里不舒服了。殷*對周皇后還算了解,只要牽扯到皇帝,周皇后就沒有什么理智可言。 “素素,你怎么來了?” 殷*心中還想著周皇后可笑,既忽略大皇子不能給他關(guān)懷母愛,又不喜歡大皇子和別人親近,真是貪心之極。意識到皇帝在跟自己說話,她如夢初醒:“我聽說大皇子受傷了,便想著過來看看?!?/br> 傷的不輕,都燒起來了。瞧太醫(yī)的臉色也不太好,這么點(diǎn)大的孩子,如此之重的傷簡直能要了他的命。 好在都是皮外傷,再加上周皇后要打大皇子時,宮人奉上的是特制的藤條,看似鮮血淋漓其實(shí)并不傷筋動骨,周皇后又是閨閣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只需要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日大致上就行了。 小家伙一邊睡一邊還哭,可憐的叫皇帝心都碎了。他握著大皇子的手,柔聲哄著,那番溫柔模樣,恐怕也只有殷*見過了。 “圣上,既然大皇子無礙,那我便回去了。”她還是得跟這孩子保持點(diǎn)距離,免得日后他再被周皇后罰。 再說了,他好好個孩子,要依賴也是找他的生母,和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皇帝看了她一眼:“素素。” “嗯?” “朕有事要做,在政兒醒來之前,你先陪著他好么?他那么喜歡你,若是醒來能看見你,一定很歡喜?!?/br> 殷*是猶豫的,可皇帝的眼神……怎么說呢,她不覺答應(yīng)了,然后代替了皇帝坐在床邊,皇帝對她微微笑了一下,轉(zhuǎn)身出去了。 毫無疑問,定然是去處置周皇后了,但他又能怎么處置呢,頂多是責(zé)備兩句便算了,皇帝對周皇后的寵愛,殷*很清楚。 ☆、第六十八碗湯(九) 第六十八碗湯(九) 小孩子哪里能忍得住疼,就算是在昏睡中也不覺發(fā)出呻|吟聲,小小的叫著痛,又抽著氣,嗚咽聲斷斷續(xù)續(xù),宛如瀕臨死亡的小動物,可憐巴巴的。殷*本來站在床邊,聽到他一直在叫,心中輕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一邊拍一邊輕聲哄著,小家伙一邊嗚嗚一邊不安分的動彈,殷*把他壓住,在他耳邊柔聲說著話,孩子特別懂事,慢慢地就安靜了下來。 她心頭涌過一陣暖意,只覺得這孩子可愛又可憐,也不明白周皇后對著這么小小一點(diǎn)的孩子,如何就能這樣狠下心來。 她嘆了口氣,摸了摸大皇子的小臉,在皇帝沒有回來之前一直沒有離開。 大概過了有一個時辰,皇帝才從外面走進(jìn)來。進(jìn)來的時候臉上遍布寒霜,卻在見到殷*的一瞬間柔和下來:“政兒如何了?” “一直沒醒。” 皇帝定央央地望著她,半晌突然道:“素素,政兒養(yǎng)傷這段期間,你能替朕照顧他么?” 殷*愣了一下,差點(diǎn)以為皇帝腦子有問題了。即使她很喜歡這個孩子,可他也是從周皇后肚皮里生出來的,讓她……來照顧周皇后的孩子?所以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臣妾沒有這個本事,還請圣上明察?!?/br> 有那么一瞬間,皇帝險些就要告訴她,政兒是她的孩子,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大皇子的身份早就上了皇家玉碟,又在皇后膝下養(yǎng)到現(xiàn)在,再說了……倘若大皇子并非嫡長子,那么皇位……只是這些計(jì)較他都放在心里沒有跟別人說。前世皇位最后被二皇子繼承,皇帝心里下意識感到虧欠大皇子,想要把這一切還給他。 “素素,就照顧到他醒來,好嗎?”他握住殷*的手,沉聲請求著:“朕政務(wù)繁忙,必然無法時刻陪在政兒身邊,皇后被朕禁足,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出來,他還這么小,需要有人陪著的?!?/br> 皇帝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讓殷*跟大皇子慢慢培養(yǎng)感情,等到感情深了,也許那個時候,他可以告訴她真相。 說白了他仍然是以一個皇帝的身份來考慮這件事的利弊,習(xí)慣了旁人的生殺大權(quán)喜怒哀樂都掌控在自己手里,這就是皇帝,這就是天子。 他們生而無情。 殷*又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大皇子,小家伙趴在床上,這個姿勢睡覺,時間一長定然很不舒服,但他很乖,趴在那兒一動不動,只偶爾疼得不行,才哼唧兩聲。她又看見那猙獰可怖的傷口,心中嘆了口氣:“皇后將大皇子打成這樣,圣上僅僅是將她禁足而已么?” 皇帝深深地望著她:“皇后是一國之母,政兒說謊在先,她只是……太過著急。” 好一個太過著急。殷*淡淡地看向他:“我方才問了宮人,大皇子只是隱瞞了今日的去向,他一個小孩子,便是撒謊了,循循善誘也就是了,何以下這樣的毒手?” 說完她覺得自己太過關(guān)心大皇子了,臉色有些難看,沉默了幾秒道:“圣上若是有事便先離開吧,我會在這里等他醒來。” 皇帝伸手想摸她的臉,卻被她躲開了,他眸子黯淡下來,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殷*在東宮待到第二天,一夜幾乎都沒怎么合眼,這小家伙一旦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就哼哼唧唧,害得她一晚上什么都沒做。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天亮之后,大皇子終于醒過來了。 他醒來之前睫毛輕輕顫動,殷*發(fā)覺了,立刻起身離開——她不想讓這孩子知道自己這樣照顧過他,說到底他都是周皇后的兒子,周皇后昨日那樣震怒,想來原因離不了自己,那為了這孩子好,她還是與他保持點(diǎn)距離吧。 因此殷*三令五申所有宮人不許向周皇后透露昨天晚上自己留宿東宮的事情,雖說周皇后已經(jīng)被禁足,但她毫不懷疑周皇后的手段。 那孩子……挺可愛的。 皇帝跟周皇后之間的事她不想摻和,也懶得摻和。 倒是周皇后險些要被氣瘋了。她在鳳儀宮摔了不知多少價值連城的花瓶瓷器,恨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