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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這些人,一個年輕的特警才湊到隊長面前,好奇地問:“隊長,你說給我們透漏風聲的那個人是誰?” 隊長敲他腦袋一記:“問這么多,少廢話,趕緊走!” 這場骯臟的交易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jīng)結束,隨后酒吧也被查封,第二天登上了社會版頭條——高檔酒吧暗藏玄機,竟是毒|品交易大賣場! 一個年輕女人在小報亭門口停住了腳步,摸出兩個硬幣,和老板交換了一份報紙。她站在馬路上將這個新聞看完,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隨手揉成團丟進了垃圾桶。她拖著一個小行李箱,從小巷子口拐了進去。七拐八拐回到家里,一如往常,她的母親正在晾衣服,父親則不在家。 童曼站在家門口好一會兒才喊道:“媽?!?/br> 正晾衣服的女人回頭看了她一眼,第一句話不是問她怎么這么久才回來,也不是問她這半年她都到哪里去了,只是嫌惡地看著她,質問:“你回來干什么?” 童曼垂下眼,不答反問:“媽,我能留下來住一段時間嗎?” “不行!”童母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澳憧禳c走吧,一會兒你爸回家看到你又要生氣了?!闭f完,嘀咕道,“真是沒用的東西,那么好的男人都抓不住。” 童曼說:“媽,當初你們拿了譚睿一百萬的聘禮,我一毛都沒要,現(xiàn)在就不能讓我在家里住一段時間嗎?” 她雖然是在請求,但語氣平淡無波,就是那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童母本來還有點心虛,一聽童曼提錢,立刻變了臉:“你個小浪蹄子你還敢說!我跟你爸辛辛苦苦拉拔你長這么大,你不該回報我們嗎?!誰讓你回來的,我們老童家的面子都被你給丟光了!被人譚睿蹬了不說,一毛錢的贍養(yǎng)費都沒拿到,竟然還有臉回家要聘禮?趕緊給我滾!那錢是我留著給你弟弟買房子娶媳婦的,沒有你的份兒!沒錢你自己想辦法去!” 她嘴里又不干不凈地罵了幾句,小婊|子賤蹄子之類的——就好像童曼不是她親生的一般。 童曼站在門口一直沒動,直到童母走過來,當著她的面將門一把甩上!童曼站的近,險些被撞到鼻子。 左鄰右舍聽到童母的叫罵聲紛紛出來觀看,對著童曼指指點點,可能都知道她嫁入豪門不久就被蹬了的事兒。當初她嫁給譚睿的時候,大家羨慕的眼紅,她的父母更是開心的四處炫耀。但現(xiàn)在還不到兩年,所有人都變了一副面孔。 童曼抬頭看了看這個小巷子,這是她生長了二十幾年的地方,但從來都不是她的家。 她拖著行李箱,又慢慢地離開了。走出小巷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她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中年男人的臉:“小姐,需要幫忙嗎?” 童曼搖了搖頭,男人就開車走了。童曼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蕩,從日光朗朗的上午到漆黑無邊的深夜,她拖著行李箱一直走呀走,走呀走,沒有停下。 最后她從口袋里掏出錢包,錢包里放著一把鑰匙和一個地址。童曼沒想過去那里,但是現(xiàn)在,很顯然她無處可去。 目的地是一個小區(qū),童曼進了電梯,到達了那個房子。房子裝修的很好,什么都很齊全,童曼把行李箱放在客廳,自己則坐到了沙發(fā)上,她靜靜地看著窗外,窗外一片漆黑,萬家燈火都在此刻陷入安眠,而從此以后,她都是一個人了。 童曼就這樣慢慢地在這個小區(qū)里生活下來。她在不遠的一家小吃店應聘了店員的工作,每個月兩千塊錢包吃住,童曼沒有住在店里,她每天都按時去上班,從來不跟任何人說話,就是那樣安靜而死寂。很多時候,同事們都覺得她不像是個活人,好像連呼吸都聽不見。 到了晚上,童曼回到房子里,安靜地坐到深夜,直到身體撐不住才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再很早起來,日復一日。端午節(jié)她一個人過,中秋節(jié)她也一個人過,圣誕節(jié)她仍然一個人過。 過年那天,店里關門休息,大家都回家去了,童曼仍然早上起得很早,去公園或是河邊,在一個長椅上一坐就是一下午。她就這樣過了這一年多的時光,直到新年之前,她在回房子的路上,遇到了一對璧人。 那可真是一對璧人吶。 女人美麗而溫柔,臉上帶著溫婉甜蜜的笑容,穿著一襲駝色的大衣,價值不菲,高跟鞋將她本就纖細的小腿曲線拉的更長,濃密蓬松的卷發(fā)讓她顯得格外嫵媚。而男人在西裝外面套著件黑色呢子大衣,修長英挺,俊美的令人窒息。他們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好像無論發(fā)生什么都無法將他們分開。 于是和他們比起來,包裹的像個糖球的童曼便顯得如同一個土包子。 她抬起頭的時候,眼睛里倒映著這對璧人的影子,他們美好也罷,幸福也罷,她的眼神都如同一汪死水。 女人擔心地看了男人一眼,對童曼友好地笑了:“你好,你是童小姐吧?我是宴嵐?!彼撓率痔祝斐鲆恢皇謥?。 那只手很漂亮,保養(yǎng)得宜,纖細無比。童曼遲鈍而緩慢地看了一眼,并沒有和她回握。宴嵐有點尷尬地把手收了回去,很快地,譚睿就心疼了。他把宴嵐的手放入自己口袋里暖著,對童曼道:“這一年多你都去哪兒了?到處都找不到你……” 童曼不理他們,更不跟他們說話,繞過他們繼續(xù)往前走。誰知卻被宴嵐叫?。骸巴〗?!” 他們慢慢走到她面前,宴嵐有些窘迫和不安地道歉:“對不起,我們無意傷害你,只是……”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譚睿搶話道,“我不該因為小嵐離開我就沖動的和你結婚,童曼,對不起?!?/br> 他真心實意地道歉。 可那又怎么樣呢?童曼想。那又怎么樣?他們道完歉,就還是很幸福啊,跟她有什么關系呢? “你能原諒我們嗎?這一年多我們一直都放心不下你,我一直在找你,你、你過得好嗎?” 她過得好嗎? 童曼沒有回答,她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兩個人。所以她快步往前走,面無表情的,心如死水的。 譚睿跟宴嵐對視一眼,沒有再追上去。他們都看得出來,童曼沒有辦法接受他們的道歉,但沒關系,好在他們終于找到了她,以后可以慢慢來,并不急于這一時。 宴嵐眼角有點濕潤,她撲入譚睿懷里,輕聲問:“都是我的錯,是嗎?” “不,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對不起她,不是你?!?/br> “當初我回國就不該來找你,我不該后悔離開你的……”宴嵐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