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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食指輕輕點了下吉光眉心鮮紅如血的閃電形狀印記。頓時,白光大盛,眨眼的功夫,毛色憔悴的小白貓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肋生雙翼,通體雪白,唯有鬃毛火紅的神獸。它雙目碧藍,偶有紅光閃過,氣勢如電,奔騰如雷,圣潔如雪,高不可攀,令人望而生畏。但同時它又是極其美麗的,叫人忍不住看癡了。 然而這樣叫人心生敬仰的神獸,卻在清歡面前伏了下去。清歡借勢坐到了吉光背上,纖細的手指溫柔地梳理著溫?zé)岬拿?,低低一嘆:“原形竟是這般好看?!?/br> 吉光傲嬌的叫了一聲,很明顯它對于自己完美且神圣的外表也很滿意。 惟仲后悔不迭!若是早知那名叫吉光的小貓會有如此形態(tài),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它還回去的!當(dāng)下之際唯有先把童兒要回來,吉光的事情再想辦法!于是他抱拳道:“姑娘,如今我把吉光歸還,姑娘可否把犬子放了?” “先前,你不是說不知道吉光是什么,也不知吉光在哪里么?”清歡問。 殿內(nèi)眾弟子也紛紛覺得奇怪,扭頭看向惟仲,等待他能給出一個回答。惟仲心一揪,他如今高高在上慣了,竟然忘記……這萬劍宗大部分的弟子是根本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的!可他又要如何解釋?就在他大腦飛速轉(zhuǎn)動的時候,梅傲蓉蓮步輕移,走上前來對著清歡微微行了個禮:“姑娘,先前那只小貓是犬子在山中玩耍無意中撿到的,他很是喜愛,硬是要我們夫妻二人為他照料。不曾想這卻是姑娘的靈獸,得罪之處,還請姑娘海涵?!闭f著,又深深施了一禮。 這要是其他人,肯定就算了。可清歡不是其他人啊,她無視了梅傲蓉話里的漏洞,撫摸著吉光火紅的鬃毛,道:“靈獸?我的吉光可不是靈獸,它是神獸?!?/br> 神獸?!傳說中……才存在的,誰也沒有見過,世人基本上認為不存在的……神獸?! 如果說先前惟仲的后悔只有百分之八十的話,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爆表了。他貪婪地盯著吉光,考慮著能從它身上得到多少利益。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這小畜生一直被他吸取修為,卻一直不死,足足活了四百年!其他靈獸,即使是高階的八級靈獸,也頂多撐住幾個月,唯有這只小畜生,否則他也不會留它這么久! 那么作為神獸的主人,這個女人有多強大?惟仲不知道。他感受不出清歡的等級,她步履輕巧毫無聲息,看似沒有修為,但從她的表現(xiàn)上來看,她決不簡單!據(jù)說真正得了大道的人反而能夠隨心所欲控制威壓,其他人根本瞧不出來,難道說……惟仲擰眉,第一次對清歡“師叔祖”的身份沒了懷疑:“敢問姑娘芳齡幾何?” 幾何?清歡笑道:“我很老,非常非常的老?!?/br> 惟仲眼珠一轉(zhuǎn),帶頭跪了下來:“弟子拜見師叔祖!” 梅傲蓉不愧是他心心想通的妻子,也立刻跪了下來。有代掌教真人夫妻帶頭,其他弟子自然也就收起了手中的劍,紛紛拜下:“弟子等拜見師叔祖!” 真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呀,若是惟仲沒有偏離正道,以他的心性,清歡的確愿意幫他一把的,可惜。她坐在吉光背上,把手中光團朝著惟仲丟了過去:“還你兒子?!?/br> 惟仲險險接過,梅飛童已是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撕心裂肺的模樣看得梅傲蓉心如刀絞。女人天生就具有母愛,再加上如今自己再也不是當(dāng)年那五靈根的廢物,而是已經(jīng)馬上要進入化神期的強大修士,兒子又已經(jīng)平安回到身邊,梅傲蓉便忍不住要去跟清歡討個公道:“師叔祖,咱們?nèi)f劍宗素來講究禮法二字,我兒雖性格頑劣,卻并無壞心,師叔祖緣何如此待他?他還只是個孩子呀!”說完,抱著梅飛童,眼淚便掉了下來。“我可憐的童兒!” 殿內(nèi)眾弟子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梅傲蓉平日里在眾弟子中的形象又很是正派,當(dāng)下便惹來許多人的同情。這是她慣用的手段,幾百年來從來沒有失敗過,不知多少想要和她競爭,或是愛慕惟仲的師姐妹輸在她這一招上,所以她想都沒想就使出來了。 可太過強大,就根本瞧不上這樣跳梁小丑般的弱小了。清歡只是看了她一眼,梅傲蓉便感受到了一股無法形容的威壓,讓她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第六碗湯(十二) “就算是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奔t唇微啟,吐出的卻是極其涼薄的話?!澳阕约旱暮⒆硬缓煤媒虒?dǎo),總有人愿意替你教。” 梅傲蓉眸里淚光更盛,正要哭訴,可那強大的威嚴(yán)讓她臉色慘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惟仲見狀,擔(dān)憂地伸手來扶她,柔聲問:“蓉兒,你怎么了?” 她要如何說?除了她,其他人什么都沒感覺到……這女子到底是何來歷?!梅傲蓉心下大驚,也不知是怎地招惹來這么一個煞星,若是此人對他們一家三口心存惡意,今日怕是要引頸就戮了。 見梅傲蓉不回答自己,惟仲以為她是哪里不舒服,更加擔(dān)心了,“蓉兒?” 清歡冷眼看著這家人秀恩愛,道:“你們折磨了我的小吉光整整四百年,如今,我也該與你們算算這筆賬了?!彼胍o著的人,誰都別想欺負。 吉光低鳴一聲,仍舊用腦袋去蹭清歡撫摸它鬃毛的手,惟仲卻是臉色大變,他惱道:“師叔祖未免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清歡簡直想要笑了。“說起來,九嬰你才是真正不知死活的那一個吧?” 惟仲聽她喚自己九嬰,登時便起了殺心。雖然不知此女如何得知自己與九嬰的關(guān)系,但事到如今他必須殺她滅口!所有得知他身份的人都不能活在這個世上!他仙道未成,決不能在這里功虧一簣!“師叔祖若再是如此輕辱于我,休怪我不念同門之誼!”他賭了!從未聽說過還有這么個師叔祖的存在,看她模樣不過十六七歲,就算能有修為,又能多高?倒不如將她殺了,然后……貪婪的目光看向了吉光,然后奪得神獸,定能登上仙道! “你既叫我一聲師叔祖,今日我便幫長春子清理門戶?!鼻鍤g驀地展顏一笑。從她進來大殿到現(xiàn)在,面上雖始終帶笑,卻都是淡淡的,這一笑卻是極致的艷麗風(fēng)流,美不勝收,即便是對他起了殺心的惟仲,都忍不住為之失神。 正在此時,背后卻突然有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原來在清歡不經(jīng)意間,那梅飛童悄悄到了她身后,此刻正拿著自己的本命法器雙金锏朝清歡襲來,他性格高傲,從來見不得有比自己更好的,加之惟仲夫婦為了讓他晉升快捷,教了他不少邪法,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梅飛童的性格更加唯我獨尊,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