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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冬陽有些怔住,沒有想過大哥怎么會這個時間在家里。客廳的爐火燒得正旺,證明兩人已經(jīng)坐了一段時間了。更為奇怪的是學(xué)長怎么會和大哥坐在一起,好像兩個人還在喝茶談話的樣子。歐冬陽有些被面前的一幕弄得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怎么一離開再回來,大哥就變得跟學(xué)長熟悉了起來。歐東樊像是看透了這個做弟弟的困惑,很隨口地解釋道,“哦,我想著最近快過年了,就回老宅來一趟,沒想到遇到以前高中的同學(xué),順便聊了幾句,還挺巧的?!?/br>他說話口吻云淡風(fēng)輕,仿佛真就是這么回事了。歐冬陽看著桌上擺出的茶點和咖啡,的確是像兩個久別重逢的舊友坐在一起談天說地的模樣。“哦,”歐冬陽應(yīng)了一聲,雖然有些納悶眼前的一幕,實屬罕見,但是還是勉強接受下了這樣的說辭,坐到了沙發(fā)上,道,“大哥也是想著過年回來看看嗎?往些年你都在外忙,不想回家來看看,我還以為今年,你也不會回來呢?!?/br>歐冬陽取下了外面的圍巾和外套,整個人的蒙著一層霧氣。又怕自己的手冷到了學(xué)長,克制住自己想要握一握那個人手的沖動。想起什么似的,對大哥說,“大哥,這位是我學(xué)長,最近家里有些事,找房子不太方便,我讓學(xué)長住到家里來,大哥不會有異議吧?”歐東樊今天一身休閑打扮,頭發(fā)沒有用發(fā)油固定成一絲不茍的模樣,反而放下了前額的頭發(fā),也讓人覺得他是個年輕人,而不是心有城府的王八模樣了。他姿態(tài)閑適地端著咖啡,舉止投足之間有一股說不出的慵懶和貴公子優(yōu)雅氣息,聽了弟弟的問話,難得笑容滿面道,“怎么會有意見,簡洛也是我的老同學(xué),老同學(xué)有不方便之處,到家里來借住當(dāng)然是可以的?!?/br>歐東樊這個哥哥在弟弟心中的形象還不錯的。雖然他在學(xué)校里的時間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一般一點的名門小族根本不敢惹他這樣的閻王爺,但是在歐冬陽這個從小跟著哥哥長大的弟弟眼中,哥哥還是哥哥,是個心底善良和熱情的人。雖然面目難免有點嚴(yán)肅,帶著做大哥的氣勢,但是這一切都不影響在歐冬陽心中哥哥的偉岸形象。故而才歐東樊說什么,歐冬陽都會信。歐東樊說什么,他就相信了什么,也不會質(zhì)疑。除了覺得學(xué)長會和大哥坐在一起喝茶有些怪異的感覺而已。但是后來想通了可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畫面還有些不適應(yīng),于是就自然而然接受了大哥的說辭,也沒有去細想兩個人之間有任何問題了。歐東樊見了弟弟回來,又坐在樓下的客廳陪著他閑聊了幾句,然后就說,“你們聊,我有一個電話要打,一會吃飯見。”歐冬陽應(yīng)了好,歐東樊就直接上樓了,絲毫也不擔(dān)心簡洛會跟自己弟弟說些什么。他在樓梯的拐角處撇到自己一離開冬陽就迫不及待地抓住簡洛的手,高興得像個大孩子一般,他笑了笑,心想這兩個人真是有意思。看樣子冬陽是有些心對待簡洛的,但是簡洛呢,他懂不懂冬陽的心思?歐東樊看未必。簡洛是個同志,但是自己的弟弟卻不是。無論同志這個身份是天生的還是后天的,歐東樊都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跟這種身份的人沾染上關(guān)系。尤其還是發(fā)生關(guān)系的那種關(guān)系。給自己睡過就罷了,還要去沾冬陽,那未免就過了。冬陽這個做弟弟的,全家大小都捧著,他只要在自己下面本本分分就好,其余的什么都不用cao心,做個吃喝玩樂的小少爺,全家人都會慣著他,寵著著。自己這個做大哥的,也會由著他的性子來。但是偏偏,如果是簡洛就不會同意。歐冬陽拉住簡洛,無非就是撒嬌和?;炷菐渍?,簡洛和他這段時間熟悉起來他的脾氣,已經(jīng)很好能應(yīng)付對自己撒嬌和?;斓臍W冬陽了。歐東樊那個魔鬼讓自己過得生不如死,但是好歹這時候冬陽回來了,能讓他看到生命中的一絲陽光。冬陽就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天使,所以就算是簡洛心情再不好,他看到這般快樂純潔無暇的冬陽在自己身邊,就覺得他是自己弟弟一般,有半個親人可以相見,這種感覺真好。于是就由著冬陽拉著自己撒嬌,又是說起學(xué)校的事情,又是講笑話,一時之間,都快要簡洛忘記了他在這歐家受到的災(zāi)難。他的笑里帶著柔軟,又帶著憂愁,這樣越發(fā)讓他平日里都顯得平淡無趣的臉變得沉郁,有味道了起來。歐冬陽特別高興,手舞足蹈,一向?qū)χ喡宥际菬o心機的大男孩模樣。但是他無意瞥見了從學(xué)長袖口露出來的繃帶,這讓他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抓住學(xué)長的手,推開他寬松的袖口,吃驚問道,“學(xué)長!你這是怎么了?”簡洛有些難堪被他撞見了這些東西,他本來是不欲向任何人展示自己的傷口的,但是卻不知道為何會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歐東樊的那些事情,自己一個人面對已經(jīng)就足夠難堪了。難道還要讓人來參觀自己的傷痛嗎?當(dāng)然不是。他索性只能找了個借口,硬著頭皮道,“是我不小心下雨天騎自行車,摔倒了,蹭破了皮,怕感染,才讓醫(yī)生纏上繃帶的?!?/br>然后放下了自己的衣袖,又道,“你別大驚小怪的,我哪里就是那么嬌弱的,一點傷都不能受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可是我不愛聽,就只許你說我的事情,不許我說說你了?這還要得,還把不把我這個學(xué)長放在眼里了。你還是小輩吧,就應(yīng)該多聽聽我說的,而不是總讓我接受你的話。”只要是簡洛稍微拿出一點威嚴(yán)出來,歐冬陽就只有化身小狗狗,努力地向主人搖尾巴,而且還是一幅眼淚汪汪的樣子。因為他真的很怕簡洛不理自己了,簡洛一旦說教教育他,他都有好好的聽著,簡洛的耳提面命,簡直比他的mama還有效果。歐東樊在二樓的樓梯口處聽到樓下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好一陣,覺得越聽越有趣,不知道這兩個人原來相處起來這么逗趣,弟弟在自己面前畢恭畢敬的樣子,跟在簡洛面前撒嬌裝可憐的人完全是兩個模樣。而簡洛那個平日對著自己都是一張麻木不仁的臉的家伙,居然也會笑,且笑起來挺好看的,像是個脾氣很軟,很想讓人親近的那種類型。怪不得以前學(xué)校的那些人誰都可以拿捏他了。卻是是個讓人好捏的軟柿子。笑起來眉毛眼睛彎彎的,只有一條線,雖然不算好看的面貌,但是好歹不讓人討厭,這已經(jīng)很難得了。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