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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蕭沐仁懷疑她,“你從哪兒聽來的那些話?”呦呦嚴肅地問和和。 和和無知無覺,不明白呦呦的意思,歪著頭看她。 呦呦只好再問一遍問題,“就是‘狐貍精’那句話,從哪兒學來的?”家里的環(huán)境溫馨融洽,和和身邊伺候的人又都是她精挑細選的,“狐貍精”這種詞,從來就不應該出現(xiàn)。 蕭沐仁一開始還覺得呦呦小題大做,現(xiàn)在一聽看她的嚴肅和認真,也覺得有些問題,就低頭引導和和,“告訴爹和娘,誰跟你說過狐貍精?誰告訴你不能讓狐貍精接近爹?” “琰琰哥哥的祖母,她天天說狐貍精狐貍精,說狐貍精最愛吃男的,琰琰哥哥聽了就告訴我了?!焙秃偷降走€是孩子,不是很明白,就看向他娘,“娘,狐貍精是什么金?用金子做的狐貍嗎?為什么狐貍精吃男的,和和也是男孩子,狐貍精也吃我嗎?” 呦呦氣得臉色鐵青,心說孟家那個老太婆還有完沒完,這種話居然也跟孫子說,她腦袋里是進水了嗎?還有那個綠腰,到底行不行,怎么還讓孟大太太有精力見琰琰? 和和見呦呦臉色難看,有點害怕地往蕭沐仁懷里躲了躲,蕭沐仁安撫地拍拍他,然后輕聲提醒呦呦,“你別生氣,嚇到孩子了。” 呦呦這才反應過來,她伸手把兒子抱到自己懷里,“娘不是怪你,只是和和要記住,‘狐貍精’不是好話,和和是好孩子,不要說,以后聽到你琰琰哥說,也告訴他,記住了嗎?” 和和點頭,“記住了。”然后想了一下又說,“是不是和我說‘二毛是小狗’一樣,都不是好話?”二毛是三元的兒子,三元只管著庫房呦呦到底覺得有些委屈她了,就讓她把兒子帶進來給和和做玩伴,吃喝玩都在一起,也跟著學文練武。 呦呦點頭,“是的,”然后哭笑不得,“你什么時候說二毛是小狗了?” 和和立刻用手捂住了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對著呦呦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蕭沐仁見狀,就拍拍他的頭,把人從呦呦懷里抱出來放到地上,“去讓小榮子給你把馬牽出來,爹一會兒就出來?!?/br> 蕭沐仁過年之前從一個路過的商人手里買了一匹小小的滇馬,才到他腰那么高,蕭沐仁自然不屑于騎,于是就給了小和和,讓他騎射課程上用,平時并不給他。和和一聽爹爹破天荒的讓他騎馬,立刻高興起來,歡呼著奔了出去。 等到兒子走了,蕭沐仁才坐到呦呦身邊去,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握著她的手,“你別生氣了,我一會兒去跟孟許說,讓他管管他娘,何必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后面一句話是呦呦經(jīng)常說的,現(xiàn)在被他用來勸說她。 呦呦依偎在蕭沐仁懷里,“我沒有生氣,好吧,剛剛確實有一瞬間很氣憤,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氣了。你也不用去找孟許,他說了有什么用,說不定還要誤會是我姐拐彎抹角的告狀,直接讓綠腰用手段吧,我寫信給我姐說一聲就行了?!?/br> 呦呦對孟許的偏見其實一直沒有消除,最開始那一兩年覺得他對陶陶不錯,呦呦很滿意,可是這次回到京城一看,孟家這么亂七八糟,他這個當家人有很大的責任。 其實蕭沐仁不是很贊同呦呦插手孟家的事情,但是他又知道呦呦對陶陶的感情,而陶陶太善良了,善良的有些懦弱,只從上次琰琰的事就能看出來。如此,呦呦不得不出手幫陶陶處理家務事。 但愿那個綠腰能起些作用,讓呦呦以后不要再cao心。 蕭沐仁走后,呦呦歪在軟榻上閉目思考了一會兒,坐起身來給呦呦寫信,信上除了告訴她盡量減少孩子與孟大太太的接觸外,還給陶陶支了幾個不算十分餿的餿主意。寫完信后仔細檢查了一遍,覺得沒有問題了才讓人給陶陶送去。 陶陶當天下午就回了信來,說她已經(jīng)知道了,昨天琰琰不小心說漏嘴了她才知道,是初一那天孟二老爺孟三老爺和兩位太太來拜年,她忙著招呼,一時沒注意就被琰琰跑到了孟大太太的屋里去了,初六那天呦呦他們?nèi)プ隹?,小孩子就說了出來。 信的最后,陶陶說她會對孩子嚴加管教,若是家里環(huán)境實在不行,她寧可跟孟許生分,也要讓孩子去花家或者呦呦這里住一段時間。陶陶說,她現(xiàn)在看得十分明白。 明白什么,陶陶沒有具體說,但是呦呦卻是懂得。 正月里的宴飲一直到了正月十三才算消停了下來。別人過年都是吃好喝好睡好,不說養(yǎng)的胖胖的起碼要長幾斤稱的,可是蕭沐仁卻是瘦了下來,臉頰都凹下去了。 呦呦看了心疼,每天讓廚房變著花樣的給蕭沐仁做好吃的,恨不得一天讓他吃八頓。八頓當然不靠譜,最后是除了一日三餐,多加了一次下午茶和一次宵夜。 蕭沐仁本來是抗拒的,不過呦呦說她也吃,他若是不吃她一個人吃沒意思就不想吃了,“到時候餓到的是你閨女。”呦呦的肚子越來越大,而且圓溜溜像是抱著個球,譚麗娘和陶陶都說是個女兒,呦呦也希望是個女兒,蕭沐仁聽說可能是個女兒更是喜歡。 正月十五那天呦呦和蕭沐仁商量著早早的用完了晚飯后出去玩,蕭沐仁對著呦呦的大肚子遲疑著,搖頭不同意,“太危險了,不出去,我也不出去,我在家陪著你,和和想玩的話一會兒叫人送到岳父家里去讓懷瑾帶著玩,你不能去?!?/br> 呦呦不高興,“不在街上走,我們?nèi)ゾ茦?,在包廂里坐?!比缓笥掷掋迦实男渥痈鰦闪艘魂嚭?,又開始講道理,“人家都好久沒有出去玩了,你不能把我關在家里不出門,時間久了我就會變成怨婦,到時候你就會慢慢嫌棄我了?!?/br> 蕭沐仁聽了她的“道理”簡直哭笑不得,不過想想自從回了京城,確實沒帶呦呦出去好好玩過了,回娘家的那幾次不能算。于是就無奈地點頭,“只能在酒樓里,我說回來就回來,不能耍小性子?!?/br> 呦呦當然立刻點頭,“我有分寸呢,不會不懂事?!?/br> 蕭沐仁想想也是,以呦呦的性子,若不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哪能讓她在家里一待就是兩三個月?他記得當初沒成親時,呦呦幾乎一個月要出來兩三次呢,也辛苦她忍了這么久了。 于是晚飯后不久,蕭沐仁和呦呦帶著和和就出門了,蕭沐仁沒有騎馬,陪著呦呦坐馬車,一路上走過繁華的街道,街道兩邊已經(jīng)擺起了各種各樣的小攤,掛著大紅燈籠,說燈火通明都不為過。 和和回京之后跟著他爹出來玩過幾次,不過夜晚出來還是頭一回,他扒著馬車窗戶往外看,一邊看一邊跟身后的呦呦念叨著,“娘,那個燈籠真好看!兔子燈!還有那個大頭丫頭,哈哈,紅臉蛋?!?/br> 呦呦靠著車廂壁聽著看著,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