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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女人們要循規(guī)蹈矩,除了內院也沒別的地方待啊,坐累了總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或者兩個人想要說些悄悄話是總得有個僻靜處呀?!边线匣卮鸬糜欣碛袚?jù),“你們男人就不一樣了,整個外院都是你們的地盤,想怎么走動怎么走動。當然不一樣啦?!?/br> 蕭沐仁被呦呦說得啞口無言,竟然覺得她說得好有道理。 內院的待客廳里,布置和外院前廳的不一樣,雖然也是是按照一桌兩排椅子的格局布置的,但是每張椅子上多放了一個靠枕,兩張椅子中間還各有一張小幾,分別放著一個小號的裝了點心蜜餞的攢盒和裝著水果的甜白瓷的高腳果盤。 “茶用六安瓜片和太平猴魁,太平猴魁去前院找小榮子,叫他勻給我們一點?!边线闲χ鴮θ輒ama說,“好東西不能都叫他們男人占去了,女人們也要留一點啊。” “夫人說的是。”容mama也笑起來,“我一會兒就去?!?/br> “嗯?!边线宵c頭,繼續(xù)往前走著,“除了這兩樣,我記得還有花茶?” 容mama遲疑了一下,這個她還真不記得,倒是身后的四喜替她解了圍,“那花茶有倒是有,只是要用玻璃杯泡出來才好看。容mama一定是替您心疼那兩對玻璃杯呢?!?/br> 容mama對著四喜感激地看了一眼,四喜微笑了一下表示沒關系。 經(jīng)四喜一提醒,呦呦這才想起來確實是這樣,家里的玻璃杯就那么幾個,她是真的舍不得拿出來給別人用,易碎奢侈品,還是自己留著吧。不過如果不用玻璃杯,花茶泡出來就不好看了,不如不泡。 “那就不用花茶了吧?!边线舷肓讼胝f,“把蜂蜜水準備好就行了?!钡鹊饺輒ama點頭表示記下來,呦呦又說,“另外還有那幾個說唱的藝人,不要在院子里了?!?/br> 呦呦抬頭看看天,原本打算天好的話讓那幾個唱曲說書的在院子里的回廊下表演,可是現(xiàn)在看著天氣好像陰沉了下來,不知道會不會下雨。 “在……”呦呦四處看了一圈,在前廳的一個偏角指了指,“那里吧,豎個屏風,我記得庫房里又一扇四折的仙鶴駕云圖的屏風,用那個擋一下,讓他們在里頭表演好了,走的時候記得提醒我多給些賞銀。吃剩的菜就別給了,看廚房又沒用完的食材給他們,在這兒弄個鍋子吃也行,帶回家吃也行?!?/br> “夫人心慈?!比輒ama替那幾個人謝了,奉承了呦呦一句。 呦呦微笑,“就當給孩子積福了?!?/br> 走完一圈下來,呦呦覺得微微有些累了,這才回了正房。內室里,蕭沐仁正盤腿坐在炕上看書,看到呦呦回來立刻扶了她上炕坐下。 “累了吧?”蕭沐仁給呦呦揉了揉小腿,“這些事情,讓下人們去跑腿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去?!?/br> “我不放心。”呦呦歪在軟枕上小小地打個呵欠,“什么時辰了?” 蕭沐仁掏出懷表來看了一眼,“辰時末還不到。” “才半個時辰啊。”呦呦嘟囔了一句,“我小睡兩刻鐘,兩刻鐘后一定要叫醒我啊。” 蕭沐仁展開一條薄毯給她蓋上,“累就多睡一會兒,你不是寫的巳時正到嗎?” 呦呦想著邀請的都是當家主母,每個人都是要主持中饋的,早上的時候一定特別忙,午后說不定就閑了,于是請?zhí)暇蛯懥恕把蛉怂葧r正至府飲宴”。 “還得洗漱換衣服呢?!边线祥]著眼睛回答他,“你的也要換啊,都被你坐出褶子了。” 蕭沐仁低頭看看衣服,挺好的呀,沒看到哪里有褶子呢。不過既然呦呦說換,那就換吧。蕭沐仁又看了一眼懷表,記下時間,準備等到兩刻鐘的時候叫呦呦起來。 別看呦呦閉上眼睛躺下來了,可是她的大腦還在不停地運轉,根本沒有睡著,因此兩刻鐘也覺得過得特別快,好像都沒怎么休息到,就得起來了。 蕭沐仁是有心讓呦呦多睡一會兒的,不過她自己好像有鬧鐘一樣,一到時間就睜開眼了,然后就伸個懶腰坐了起來,嗯,拽著蕭沐仁的衣服下擺坐起來的。幸虧布料質量不錯,沒有沒呦呦拽撕。 重新洗了臉勻了面,還淡淡地掃了一點水粉和胭脂。因為仰仗著年輕顏值高,再加上后來懷孕了,呦呦很少擦胭脂水粉,這個時代的化妝品里還是含鉛比較高的,尤其是□□,她平時只淡掃娥眉,唇上涂一些用牡丹花汁和蜜蠟混合成的唇膏。 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施粉黛的天然顏色,才是最動心的顏色。 畫完面妝,呦呦讓四喜給梳了一個朝云近香髻,高高地束起來,穩(wěn)重不易松。而且這樣能顯得成熟些,不必被人當場做小孩子,看起來更像大人一些。 發(fā)髻上的首飾用了一對鏤雕丹鳳的白玉簪,還有兩支綴了十數(shù)顆珍珠的插花,最后在腦后尾部插了一支蝶戀花的點翠嵌寶石頭的金步搖。耳墜用的是水滴形白玉墜,頸上是成套的白玉項鏈,這兩樣和頭上白玉簪都是一套的,還有手上的兩支白玉鐲。 戴完了收拾,丫鬟伺候她換衣服。今日的上衣是一件湘妃色的錦繡雙蝶鈿花衫,下身是一條松花色古紋雙蝶云形千水裙,外頭罩了一件只在領口和袖口繡了寶相花的月牙白褙子,腳上是一對綴了金絲線和米粒珠的繡花鞋。 收拾完畢后,呦呦站起來對著鏡子看了看,總覺得哪里不太滿意,好像脖子上有點空。是了,自己的脖子是細而長的,一會兒的要換的衣服和身上的相似,是低領的,這樣白玉項鏈就有些壓不住顏色。呦呦在首飾匣子里翻了翻,翻出蕭沐仁給的那塊玉牌,對著看了看,合適倒是合適,可是造型有點萌,這塊玉牌雕的是她的屬相,是一只胖乎乎的小豬,和今日的場合身份都不搭。 蕭沐仁看她在鏡子前坐了老半天了都沒收拾好,忍不住湊上去看了看。到底是從小在富貴人家長大的,蕭沐仁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這個玉鏈子換了吧,我記得你有一條珍珠鏈子,最大的那顆這么大的,”蕭沐仁用手比劃了一下,“戴那個吧,剛好衣服是湘妃色的,這樣比較襯。” 呦呦想了想,就按照他說的試了下,果然看看著不錯,忍不住轉頭捏了捏蕭沐仁的耳垂,“你的眼光還真不錯,挺有審美的。”呦呦夸了他一句。 蕭沐仁自己也這么覺得,還用力地點頭,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我的眼光當然不錯,只看我從好幾年前就認準了你就知道了。你這么漂亮賢惠的夫人,就是我高審美的最好證明?!?/br> “臭美吧你。”呦呦嘴上損著他,嘴角卻不自覺地翹起來,最后在蕭沐仁的注視下笑出來,“那樣說的話,我的審美……”呦呦停頓了一下,吊了吊蕭沐仁的胃口,然后才說:“也還挺不錯的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