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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眼看著天暖了,得做些家常衣服才是?!边线弦贿吿糁剂弦贿呁掋迦收f,然后看到一匹靛藍色的布料,扯出一塊來在蕭沐仁身上比劃了一下,點頭,“這個顏色好。” 再回頭時就讓小二選兩匹好的送到某個地址去,然后繼續(xù)給懷瑾挑布料,“這塊姜黃色不錯,買回去做件罩衣,繡上些梅蘭竹菊,懷瑾定是喜歡。”然后轉頭看向蕭沐仁,“不想嘉峪關竟也有些好布料?!?/br> 蕭沐仁對這些沒有研究,一向是家里做什么穿什么,現(xiàn)在更是只管付銀子,還要叮囑呦呦,“你也別光給別人挑,自己也挑兩匹?!?/br> 給自己挑,呦呦一向只是犯愁,覺得這個也好那個也好,這個顏色好可是不好繡花,那個好繡花顏色也不錯,可是不是自己喜歡的紋路。最后只挑了一匹月白紗。還是叮囑小二送到家里去,“自有人和你們會賬?!?/br> 那兩位從進來就一直偷看他們二人的女子都不禁暗暗嘆氣,聽聽這地址就知道是在富貴街上,定是非富即貴的人家,然后再羨慕嫉妒地看一眼呦呦,這人真好命,嫁得好不說,夫君也愿意陪著出來逛街??粗L得也就算好看也不是國色天香,怎么我們就不行呢? 呦呦此時還在跟小二說話,問得是他知不知道哪里有裁縫鋪。 蕭沐仁聽了又在一旁插嘴問了,“家里不是有繡娘?大舅哥從京里送來的呢?!?/br> 旁邊的女眷對視一眼,心中了然,難怪了,從京城來的。 “繡娘是給我和你做衣服的?!边线限D頭看著蕭沐仁,“我是向著府里現(xiàn)在下人多,有從京城來的也有本地的,每個人都穿自己的衣服,京城的還好,本來是有統(tǒng)一的下人衣,本地也應該如此才對。” 蕭沐仁就不說話了,這種事他從來不過問。 小二在旁邊一聽,就知道是大客戶了,雖然剛才買布料時也看出來了,但是三個主子才一人兩匹一共六匹,聽起來像是因為從京城帶了不少來,所以不急著買。不過這樣的大戶,家里下人可是多著呢,要是都做一樣的衣服,那庫房里對著的陳年老布就有銷路了。 小二這么想著,就悄悄進了內(nèi)間,找了個人去掌柜家里把掌柜請來,在讓人往前頭搬兩把椅子,自己親手沏了茶送過去,“裁縫鋪是有,在街拐角處。是有經(jīng)驗的老裁縫了。夫人看是送了尺寸過來小店直接送不料過去做好一起送府里,還是買回去您家自己送裁縫鋪去?” 小二也看明白了,這對小夫妻里,夫人當家,爺們就是個甩手大爺。 “你們送去吧,做完之后去府里結賬,尺寸什么的,送布料的時候直接問管家要?!边线舷肓讼霙Q定,然后才拍了拍手,看向蕭沐仁,“咱走吧,還有一家呢?!?/br> 走出布莊,太陽已經(jīng)升出來了,陽光灑在地上,倒是平添一份溫暖。夫妻二人在青石板的路上牽著馬并肩走著,太陽照在身后,眼前地上卻是長長的兩道影子,和真人一樣,并排走著。 第三間鋪子是一間鐵匠鋪,這是蕭沐仁自己找人辦起來的,既打耙、犁、銑、鋤這樣的農(nóng)具,也打刀劍之類的兵器,甚至還有爐子、爐筒、香爐這樣的生活用品。里頭的打鐵匠有從軍中退下來的,也有從民間雇的,更是有不少學徒。 這種鋪子當然沒什么看頭,就是查賬也不用在叮叮當當?shù)蔫F匠鋪里查,所以兩個人只瞅了一眼就出來了。 “累不?找個地方歇歇腳吧?喝點茶水吃點點心,”蕭沐仁關愛地詢問她,“不是說一會兒出城去,出城可就沒有那么快回來了。” 呦呦想了想,搖頭,“還是直接出城去吧,本來一早上就耽誤不少功夫了?!比缓筇ь^看看天,又轉頭對著蕭沐仁笑,“都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獵到獵物?!?/br> 蕭沐仁聽了她的話也抬頭瞅了瞅,再低下頭來,笑著說:“有沒有,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讓黑月亮停住了,自己扶著呦呦上馬,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下身的裙子不是裙子,竟是兩條寬闊的褲腿,若是不仔細看,的確是看不出來。 蕭沐仁嘿嘿一笑,就知道呦呦這是早就準備著了,也不戳破她,跟著爺翻身上了馬,坐在了呦呦伸手,然后一抖韁繩,“駕!” 雖然是在城內(nèi),卻是通往城外的唯一一條路,往來人也有幾個,并不都是步行的,騎著馬慢慢走的也有幾個,只要不打馬縱街就行了。 兩人同騎慢慢出了城,蕭沐仁這才驅著黑月亮小跑起來,不敢快跑主要是怕呦呦顛得慌,畢竟她騎馬的次數(shù)不多。 呦呦以前在家里是騎過馬的,不過真就只是“騎馬”,就連走也是花易巖或者懷宇幫忙牽著韁繩。那時候蘇晨坐完月子,覺得自己一個月來疏于鍛煉,于是天天會騎馬跑上一會兒——花將軍府原本就是一個老將軍的府邸,后院有一個不小的跑馬場。雖然彼時要幫著譚麗娘cao辦呦呦成親的事,每天跑馬的小半個時辰還是有的。后來有一天呦呦去找蘇晨說什么事,就看到她正在跑馬場上打馬飛跑,穿著大紅色的騎裝,伏在雪白的馬上,英姿颯爽,難怪哥哥會動心。 然后呦呦就動了騎馬的心思。在家學了幾次,后來出去的時候蕭沐仁也會帶著她騎幾次。 出了城以后,呦呦的心情就呼啦一下子特別特別好,雖然眼前依然是白雪茫茫。 “我倒忘了城外雪還沒化?!边线显谑掋迦噬砬罢f,“原以為會看到漫漫黃沙的大漠風光呢?!?/br> 蕭沐仁在她身后不禁大笑起來,“就是沒有雪,這種天氣若是起了風,也是黃沙漫天吹得人睜不開眼,大漠風光!哈哈!一年有那么兩回能看到你所謂的大漠風光吧?!?/br> 呦呦不想竟是這樣,撇撇嘴,沒說什么,任由蕭沐仁騎馬帶著她往前跑,跑出去大概五六里地,才勒馬停住。城外倒不是全部都是茫茫白雪,也有車轍馬蹄的印子,只是踩壓完后風一吹,吹起來的雪就又蓋上了,因此并不十分明顯。 “我們往哪里走?”呦呦緊了緊披風,問身后的蕭沐仁。 蕭沐仁感覺到她的動作,伸手將自己的披風裹拉扯到前面將她裹住,“你之前也沒說要出來,應該穿那件貂裘才是,現(xiàn)在冷了吧?” 呦呦縮在蕭沐仁的懷里點點頭,“我沒想到會這么冷?!彪m然已經(jīng)做好了會比京城冷的準備,但是也沒有想到會一下子冷這么多。 “凍腳的話就把腳盤上來吧。”蕭沐仁說了這么一句,又抬手正正呦呦頭上的帽子,驅著馬往東北方向走去,他上次獵到的黃羊就是在那里。 呦呦坐在馬上,被兩層披風包裹著,頭上還帶著風帽,其實是一點都不冷。只是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處露出一條小縫,她就順著這條縫往外看。其實也沒啥看的,依然是遍地的茫茫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