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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 明天啟程?!币呀?jīng)在曲阜這個破地方耽誤了六七天了,現(xiàn)在居然還有了這么一出破事, 說煩心倒是也不至于,所謂“癩蛤蟆上腳背,不咬人它膈應(yīng)人?!?/br> 等小榮子和四喜都出去了, 呦呦在椅子上做了一會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才站起來回了內(nèi)室。進了內(nèi)室后也不急著同蕭沐仁說話,先自顧自地換掉身上的衣服,穿了一套家常衣裙,首飾也摘掉了,然后又對著鏡子重新挽了個發(fā)髻。 蕭沐仁自從回來后就一直在炕上坐著,臉色陰沉沉的,很明顯的不高興。本來以為呦呦會進來問問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或者安慰安慰自己,結(jié)果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人進來,等人進來了也沒有搭理自己,竟然自己換起了衣服還卸妝梳頭發(fā)。 蕭沐仁沉不住氣,偷偷地看了她好幾眼,到后來都不打算藏著瞞著了,直勾勾地盯著呦呦,就差沒直接說出來“快來安慰我”的話了。 這么明晃晃的目光,呦呦當(dāng)然無法忽略,等梳好了頭發(fā)就走過來,在蕭沐仁的身邊坐下,嘴角帶著笑地看他。 蕭沐仁心想:居然不生氣?還笑?很奇怪啊。 呦呦注視著蕭沐仁笑了一會兒,然后伸出雙手捧住蕭沐仁的臉,驚得他立刻睜大了眼睛,不知道呦呦要干嘛,正想開口問,呦呦的臉就靠近了,然后“吧唧”一下,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獎勵你的?!?/br> 蕭沐仁怔怔的,獎勵?獎勵什么?居然沒有生氣鬧別扭,然后還有獎勵?今天這是怎么了,這么好? 呦呦看到他發(fā)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了,“發(fā)什么呆呢?” “你,不生氣?”蕭沐仁覺得還是要再確定一下,千萬別是自己多想了。 “生氣做什么?”呦呦覺得他今天真的很奇怪,“為什么要生氣?因為曲知縣無禮的舉動嗎?” 蕭沐仁噎了一下,點頭,“他這不是,這不是對你的不尊重,另外對我也是侮辱嘛,我以為,你會生氣啊。起碼要說幾句罵幾聲吧?!边@么平靜很反常,甚至還給了獎勵。 “曲知縣無禮犯了錯,我為什么要生氣,干嘛要拿他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生氣多傷身體?”俗話說,生氣就是拿別的錯誤懲罰自己,我才不要做那么傻的事,況且,“你不是已經(jīng)生氣過了?我要是也生氣,咱們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蕭沐仁眨眨眼,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竟然想不出話來反駁。不過,“咱們”什么的,聽著真順耳。 呦呦見他不說話,就伸手提起桌子上的水壺,給自己和蕭沐仁一人倒了一杯水,都喝完了她才繼續(xù)往下說下去,“況且,你不是已經(jīng)‘憤而離席’了嘛!你心里有我才會怕我生氣,又不是你的錯,要是你當(dāng)時只低下頭卻沒有立刻離開的話,我說不定真的會生氣哦?!?/br> 蕭沐仁明白了,原來是這個樣子的,“謝謝你的理解?!笔掋迦收f的是真心話。 “不過呢,”呦呦突然轉(zhuǎn)了個折,“你以后要一直這樣才行,官場上那些套路門道我不說你也懂的,喝酒吃飯而已,女色絕對不能沾,不然,哼哼!”呦呦眼神從蕭沐仁的臉上一路挪到他的下半身,“最毒婦人心,你懂吧?” 蕭沐仁被呦呦這幅假裝嚴(yán)厲的神色給逗的哈哈大笑,“我的夫人啊,哪有人要做壞事會提前說出來的?”說完就伸長了手臂將人摟進自己的懷里。 “我啊。”呦呦靠在蕭沐仁的胸前,微微仰起臉來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頭開始擺楞自己的手指玩,“我這是先給你一個提醒和警示,讓你以后小心著點?!?/br> “是是是!”蕭沐仁忙不迭地點頭,反正不是什么原則問題,再說他本來就是這樣想的,當(dāng)然十分順從地答應(yīng)下來,“請夫人監(jiān)督,若是我有一星半點的不軌之心,全由您處置?!?/br> 呦呦心滿意足地點頭,然后拍拍蕭沐仁的大腿,“老實點?!眲e以為我沒感覺到你下半身的蠢蠢欲動。 蕭沐仁委屈,你在我身上蹭來蹭去的,我這么個血氣方剛的年紀(jì),哪能一點反應(yīng)沒有?如此想著就抬頭看了看窗外,啊,天怎么還不快黑啊。 兩個人就這么靠著坐著,一個撿起了炕上原本放著的一本書看,另一個則半閉著眼昏昏欲睡。 這頭夫妻倆恩恩愛愛纏纏綿綿歲月靜好,另外一頭縣衙內(nèi)宅里可就不是這樣的了。等送走了呦呦和蕭沐仁他們,知縣夫人立刻拉著知縣帶著家人回了內(nèi)宅,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二公子對他爹冷落他娘只知道寵愛小妾這件事已經(jīng)不滿很久了,今日他爹竟然自作主張讓庶妹到前院見外男還探親唱曲兒,簡直不知所謂!但是他一個做兒子的,能說什么呢,只能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說完之后看向他大哥,他大哥立刻會意,接著說道:“還以為是娘您安排的,沒想到……”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完,他們這些小輩們就被趕了出去,然后就聽到屋里頭叮當(dāng)咣啷一陣亂響,緊接著就聽到他爹悶著聲叫“夫人,夫人別打了”,幾個路過的老下人將他們趕走不讓他們繼續(xù)聽,邊趕還邊搖頭,“老爺這二十多年的日子過的太好了,忘了夫人是什么樣的人了?!?/br> 屋里一陣雞飛狗跳之后,慢慢安靜下來,知縣夫人坐在椅子上抹了一把散落來的頭發(fā),知縣老爺站在她面前,下巴和脖子上是三道血痕。 “三天?!敝h夫人平息了一下氣喘吁吁,指著曲知縣說,“三天之內(nèi)把那個賤人給我嫁出去!娘是個不要臉勾引人夫婿的賤貨,生出來的女兒是個賤種!” 曲知縣站在那里欲言又止,最后嘆氣一聲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這次怕是真的戳到夫人的痛處了,媚兒的娘曾經(jīng)就是夫人的丫頭,趁著夫人懷著孩子的時候爬上了知縣的床,難怪她會生氣。 “虧你想得出來,讓自己女兒去給外男彈琴唱曲兒,你要不要臉?。堪。?!”曲夫人越想越氣不打一處來,“早說過讓你多看看那些邸報,你知道那蕭總兵和夫人是什么人嗎?” 誰不知道啊,不就是抓住了吐蕃三皇子的蕭大人嘛。曲知縣心里不服,默不作聲在心里地反駁。 曲夫人一看知縣的臉色就知道他心里不服,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點著他說明白,“他夫人,花氏,管當(dāng)今太皇太后叫姨姥姥!” 這下子曲知縣慌了,上前一把抓住了自己夫人的手,顫抖著聲音問:“這可怎么辦啊夫人?蕭夫人會不會給京城里寫信罷了我的官啊?!?/br> 知縣夫人甩開他的手,偏過臉去沒說話,她心里也沒有底,這也是為什么她今天對著一個差不多能做自己女兒的人卑躬屈膝做低服小的原因,并不只是因為托了他們的人情抓住了賊匪使得老爺立了功,更因為他們背后的強大背景。 雖然那個花氏看著很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