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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給她捎回來的東西:一把民族風(fēng)情的梳子,幾樣吐蕃族的首飾飾品,還有兩個皮影人偶。仔細看皮影的模樣,一個穿甲戴盔是個將軍,一個簪釵羅裙,是個小姐。 呦呦還記得剛收到這對皮影時還回信給蕭沐仁吐槽說,小姐的下巴太尖,像個蛇精。蕭沐仁那個呆子竟然說是他按照記憶中她的模樣畫了找人做的。她哪里尖下巴像蛇精了,兩年前的她還是個嬰兒肥! 呦呦捏著這兩片皮影人偶,回憶起從前種種,潸然淚下:蒼天佛祖觀音上帝,一定要保佑他,保佑他平安歸來! 譚麗娘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半伏在炕上睡著了,手里捏著皮影,睫毛上還掛著眼淚。譚麗娘在炕邊上看了一會,也忍不住紅了眼眶,長長嘆一口氣,吩咐三元四喜她們好好伺候著,自己轉(zhuǎn)身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一卷開啟。 ☆、第一零二章 第一零二章 西北, 嘉峪關(guān)外的一處荒漠中, 眼看太陽西垂將消失在茫茫戈壁中,一天又將過去。這已經(jīng)是蕭沐仁等人迷路的第六天了, 依然沒有找到回去的路,他甚至感覺越走越遠了。 除夕夜吐蕃三皇子帶人來偷襲,先是縱火燒毀了民房民居, 之后又趁火打劫, 真正燒殺搶掠。蕭沐仁追擊時的確聽到了城樓上的鳴金聲,但是他還是追出來了。 因為蕭沐仁在追擊的時候看到吐蕃三皇子的馬上有一片麻布,上頭有一個用紅色圈圈起來的 “鴻”字。這種麻袋裝軍糧的, 專供軍隊使用,每個麻袋裝的糧食都是相同重量,一百斤。 秋天時朝廷上新?lián)芰艘慌娂Z到嘉峪關(guān),運抵時剛進入臘月。本來秋冬時節(jié)就是吐蕃和游牧民族襲擊多發(fā)的時節(jié), 這樣一批軍糧送到嘉峪關(guān),豈能不被關(guān)注。當(dāng)時為了保證軍糧的安全到達,嘉峪關(guān)總兵還有幾位副將加上蕭沐仁商量了兩條路線, 其中一條路線是真正的軍糧路線,而官道上的那條路線上的車里實際上都是干草, 沒有糧食。 計劃雖然不是萬無一失,但是軍糧到底平安運抵了軍營, 可是清點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少了四袋子,四袋子軍糧那就是四百斤, 夠一個二十人小隊吃半個月的。 嘉峪關(guān)總兵將這件事交給蕭沐仁查,但是始終不曾找出真正原因,就暫時擱置了。沒想到居然在吐蕃三皇子的馬上看到了,蕭沐仁怎么可能不去追。 蕭沐仁帶了一隊十人的小隊追擊,其實在第三天的時候他們就將吐蕃三皇子和他的四個隨從圍住了,放走了一個讓回去報信,剩下的三個都殺了,然后將三皇子綁住捆好,拷問他他們的大本營在哪兒,軍糧袋子怎么來的,可惜三皇子是個嘴硬的,什么都不肯說。 不過不說沒關(guān)系,好歹是三皇子,押回去讓吐蕃過來談判,割地賠款不宰到他哭才怪。蕭沐仁計劃的十分美好,可是往回走了三天依然不見自己的營盤和嘉峪關(guān)城樓,蕭沐仁確定自己是迷路了。 因為出來的匆忙,沒有多少干糧,只有各自馬上的一袋不到一斤的炒面,自己的這里還十塊方便面面餅。不過好在吐蕃王子他們有,后來糧食越來越少,依然找不到回去的路,蕭沐仁雖然萬般不舍,還是讓人宰了一匹吐蕃馬當(dāng)做補充食物。 “校尉,我們又繞回來了?!币粋€士兵驅(qū)馬到蕭沐仁身邊,指著路邊的之前留下來的標記,同他說。 蕭沐仁勒住馬,順著士兵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用三塊三角形石頭搭起來的標志立在路邊上。蕭沐仁嘆氣,正準備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回走,想了想又停下來,“快中午了,原地休整吧?!?/br> 士兵們趕了一上午路都很是疲乏,紛紛下馬休整。蕭沐仁解下腰間的水壺想喝口水,晃了晃聽到里頭水撞擊壺壁的聲音,忍住了沒喝。 荒漠里缺糧缺水,糧不多可以斬馬吃rou,可是水怎么辦,人沒有水最多能堅持七天,現(xiàn)在大家的水都不多了,接下來接下來怎么辦呢? 蕭沐仁又往隊伍后頭瞅了一眼,那里坐著吐蕃三皇子。怕餓壞了他沒有了利用價值,蕭沐仁都是好吃好喝供著的,這人也是臉皮厚,大口吃rou大口喝水的,完全不在乎。不過就是不說話罷了,要不是之前聽他給他部下下過命令,還以為是個啞巴呢。 吐蕃三皇子也注意到了蕭沐仁的目光,對他露出一個挑釁笑容,“你們糧食和水不多了吧,不如放了我?起碼能省出一個人的口糧來,怎么樣?” 有幾個士兵看向蕭沐仁,似乎很贊同三皇子的想法。 蕭沐仁平靜地看了吐蕃三皇子一眼,“別做夢了,要么同歸于盡,要么就老實當(dāng)你的俘虜?!笔掋迦收f完就不再看,吃了幾塊士兵送來的烤rou,就站起來去查看地形了。 他繞著人群走了兩圈,四外看著,怎么看怎么都不覺得是原來走過的路,起碼三天前走過這條路的時候,兩里地外的那座土丘旁是沒有樹的。 如此想著,蕭沐仁就走到那個三塊三角石搭的標記旁邊蹲下來,拿了其中一塊石頭仔細看,又拿了另外一塊石頭看,然后放下其中一塊拿起第三塊看。 “校尉,”一個士兵走到蕭沐仁身邊,“校尉在看什么?石頭不都是一樣的?” 蕭沐仁正拿著第三塊石頭端詳,聽到士兵問話就冷笑了一聲,“石頭當(dāng)然不一樣。”說著就站起來徑直朝吐蕃三皇子走去。 那士兵跟在他身后,“校尉,兄弟們說的沒錯,宰了這個什么三皇子!他吐蕃人殺我國民掠我錢財,早就該殺!” 蕭沐仁沒有說話,走到三皇子身邊一把將人薅了起來,同時從腰間抽出刀來架在了三皇子的脖子上,“說!你們是如何聯(lián)絡(luò)的?他們有幾個人?他們?nèi)绾沃牢覀円吣臈l路的?” “校尉?”士兵們不解蕭沐仁的舉動是何意。 “我們放回去報信的人,恐怕并沒有回吐蕃王宮,而是找來了幾個幫手尾隨著我們,想要將三皇子救出去,還將我們做的路標提前挪到這里來做出我們迷路的的假象?!笔掋迦式o士兵們解釋一句,然后看向三皇子,“我說的對不對啊三皇子?我勸你還是趕緊讓他們出來,不然……” 蕭沐仁露出一個笑容,將刀從三皇子的脖子上拿了下來,放到他的臂膀處,“我不會殺你,殺你是便宜你,我先切你手臂,聽說您是左撇子,那不能只切寫字的右手,連握刀的左手也得切。切完手臂若是還不出來?那就剁腿。” 蕭沐仁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笑著的,可是這笑卻讓三皇子及一眾士兵莫名覺得寒意撲面,雖然這天氣已經(jīng)十足夠冷了。 蕭沐仁見三皇子無動于衷,握刀的手一用力,三皇子的衣服就被割裂了,冰涼的刀刃貼在肌膚上,下一瞬就能割破肌膚割斷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