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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愚笨,一天就學(xué)一個字?!?/br> 呦呦點(diǎn)頭,“很不錯了。”表示可以理解,畢竟她還要輪值,還要管自己屋子里的一攤事。 呦呦突然覺得,下人學(xué)字認(rèn)字也是個不錯的想法,從近處看可以幫著自己整理書房更好的做事,從遠(yuǎn)處看,這些大丫頭以后都是要跟著jiejie和自己一起嫁人的,讓她們學(xué)寫字也會成為自己以后的助力。要知道,進(jìn)了京成為了太皇太后的侄外孫女、櫟陽縣主和二品虎賁將軍的女兒,可是和在櫟陽縣不一樣了,雖然未必會嫁到王宮貴族家里成為宗婦,但是婆家的家世肯定不會太差,到了那種大家族里,自己的心腹不能少。而且,這種心腹能力越強(qiáng)越好。 這么想著,呦呦就看向站在桌案前的四喜,“你愿不愿意跟我學(xué)字?” 四喜沒想到二小姐不但沒責(zé)罰她阻止她,還要教她,當(dāng)下樂的都不會說話了,用力地點(diǎn)著頭,好半天才想起來跪謝。這次呦呦沒有攔著她,就當(dāng)拜師禮了。 打那以后,呦呦帶著三元和四喜認(rèn)字,把她們倆教會了,再讓她們?nèi)ソ處讉€小丫頭。陶陶聽說了呦呦的做法,一開始還不太以為意,后來等呦呦把原因都說了,也讓自己的丫鬟元順和雙喜學(xué)起來,一時間,花家的丫頭們之間掀起了一股學(xué)習(xí)熱潮。 不過學(xué)習(xí)到底是一件辛苦事,很多人沒有耐心,學(xué)了幾天就放棄了。最后只有四喜、元順、還有兩個小丫頭谷子和小米完完全全堅持下來了,也成為了陶陶和呦呦以后的心腹人。 呦呦用了小半天的時間看完了那本書,晚上一家人湊到一起吃飯,花易巖跟譚麗娘還有幾個孩子說起在宮里的事,“皇上今天透了口風(fēng),讓我開春就解任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恐怕明天就該有拜年的人來了?!?/br> 譚麗娘也點(diǎn)頭,“今天朝賀的時候,太皇太后特意把我叫過去說話,不少人都看到了呢?!?/br> 呦呦明白,這是太皇太后在給譚麗娘撐腰,一方面告訴別人:這是我外甥女,我罩著的,你們都放尊敬點(diǎn);另一方面,皇上重視花易巖,后宮就要同時重視花易巖的家眷,這是常理。 “從此以后,咱們家就是大鴻朝的新貴了。”呦呦感嘆一句,隱隱有一些說不清的失落。 譚麗娘被呦呦給逗笑了,“什么新貴,哪里就那么多說道了!” 花易巖卻是神色認(rèn)真,“呦呦說的沒錯,以后,真的是新貴了?!?/br> 懷宇也立刻明白過來,“皇上重視,娘又是太皇太后的親外甥女,雖然只是縣主,可是到底是有品階的??墒窃谕馊丝磥怼?/br> “我們還只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懷瑾在一旁接話,“未必是真心尊敬我們?!?/br> 呦呦轉(zhuǎn)頭看向懷瑾,“你從哪兒聽來的話?是不是有人當(dāng)面說你了?” “不用當(dāng)面,想也能想得到了?!睉延畈辉谝獾卣f,“下人背后嘀咕主子,這不是正常嗎?”說著他轉(zhuǎn)向陶陶,“不過,大姐,小妹,你們明天還是要約束下人,人來人往的多了,內(nèi)言莫出外言莫進(jìn),口舌最易惹是非了?!?/br> 花易巖點(diǎn)頭,別看懷宇過完年才十五歲,他看得很明白很通透,比自己還明白些,花易巖想起來曾經(jīng)在軍營里聽到的話,是一個上了歲數(shù)的伙頭兵說的,原話不記得了,大意就是:有的人不止一樣精通還樣樣多能。懷宇大概就是這種人吧。 同樣在沉思的還有呦呦,怎么同樣是十四五歲的少年,懷宇就已經(jīng)和個大人似的了,而那個蕭沐仁還像個孩子,凈和自己作對?聽說他也是經(jīng)歷過家庭變故的人,怎么一點(diǎn)成長都沒有?還是被福賢王妃保護(hù)的太過了吧? 其實呦呦完全想錯了,蕭沐仁不是沒長大,他也很聰慧很通透,甚至比懷宇更加成熟,只是他從來沒有把心底的那些勾心斗角用在花家一家人身上罷了。 “呦呦你在干嘛?這么搖頭晃腦的?”譚麗娘疑惑地問她。 “啊?”呦呦回過神來,“沒,沒什么?!彼齽倓傊皇窃谙耄约涸趺茨涿畹叵肫鹗掋迦蕘砹?,用力搖頭只是為了把蕭沐仁的影子從心底趕出去。 吃完了晚飯,兄弟姐妹四人離開正院,回到各自的院子,呦呦本來想今天抽個時間把那本外文游記抄完,不過寫了幾個單詞后發(fā)現(xiàn),毛筆太軟了不適合寫英文,于是就放下了,打算第二天找塊碳磨成筆再說。 不過,就像一家人預(yù)測的那樣,從第二天開始,家里就陸陸續(xù)續(xù)地開始有人來拜年了。女眷們多數(shù)是王公貴族家的,沖著太皇太后的外甥女櫟陽縣主譚麗娘來的。 男人們則多數(shù)是官員,還是武官,文官都沒有幾個。還有一些是花易巖以前在戰(zhàn)場上的舊部,人高馬大嗓門也大,但是并不多,前前后后才來了十幾個。花易巖跟這些人太久不見,聚在一起喝了好幾天的酒。 一開始譚麗娘還嫌棄他喝了酒一身的酒氣熏得慌,后來又一天聽到他說了句夢話,就再什么也不說了?;ㄒ讕r說:一將功成萬骨枯。譚麗娘當(dāng)時就流了眼淚下來,一將功成萬骨枯,短短七個字,都是磨人的鈍刀子。 譚麗娘下了地,走到外間輕聲吩咐春柳去把準(zhǔn)備好的醒酒湯端上來,自己親自給花易巖喂下去,然后在他身邊慢慢躺下,抱住他的手臂,依偎在她的肩頭,閉上眼睡下。 家里不斷的有人來拜年,呦呦和陶陶也不能躲清閑,每來一個人她們倆都要被叫出來“展覽”一番,然后再聽一番“伶俐可愛”“冰雪聰明”“穩(wěn)重大方”“賢淑從容”這樣的夸獎。也不知道這些人怎么就從第一次見面的她們身上看出了這么多的優(yōu)良品質(zhì)。 所謂“睜眼說瞎話”也不過如此了吧?不過有紅包就行了,管她說的是不是瞎話呢。 整個過年期間,呦呦和陶陶收了不少的壓歲錢和紅包。銀票當(dāng)然是沒有的,多數(shù)都是金銀玉的首飾,當(dāng)然了,有來有往,自己家得了紅包也要給對方帶來的孩子壓歲錢,所以,其實算是收支平衡的。 來拜年的女眷很多都帶著孩子來的,呦呦看著面前坐著的兩個小女孩,心想這大概也是一種外交方式?不是有“夫人外交”的說法嘛,她們現(xiàn)在是“孩童外交”? “呦呦jiejie,你的名字是來自‘呦呦鹿鳴’嗎?”問話的是一個叫蘋蘋的女孩子,圓圓的臉蛋紅潤潤,確實像極了蘋果,別看她只比呦呦小了半年,個子卻高了半個頭。 呦呦點(diǎn)頭,“是的,meimei的名字是‘食野之蘋’的蘋嗎?” “并不是,”蘋蘋不好意思地笑笑,兩個淺淺的酒窩出現(xiàn)在腮邊,“聽說是我娘懷我的時候特別喜歡吃蘋果,所以就叫蘋蘋了,是不是挺俗氣的?” “蘋蘋也很好聽呀,一聽就很可愛,反正我很喜歡呢!”呦呦趕忙說,“再說,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