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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習(xí)慣睡覺的時候有人在一旁,因此軟榻其實閑置了很久。 呦呦已經(jīng)起來,正在洗漱,但是炕上的被褥還沒收起來,小丫頭谷子正要脫鞋上炕,看見陶陶進來就先行禮,陶陶讓她趕緊收拾,“一會兒夫人要回來了?!痹捠菍χ茸诱f的,卻是說給呦呦聽的。 呦呦吐了吐舌頭,加快了洗漱的速度,又換好了衣服,才跟著陶陶出了內(nèi)室去到正院外廳,三元剛好帶著廚房的人送早飯過來,陶陶剛走了挺遠,這會兒又餓了,于是姐妹兩人對坐著一起吃飯。 外院里,懷宇和懷瑾也在陪著蕭沐仁吃東西,但是氣氛卻不像姐弟倆那樣溫馨,而是有些沉悶。主要是蕭沐仁比較沉悶,不像他平時那樣開朗大方。懷瑾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不過他沒有多問,而是和哥哥一樣沉默著,陪蕭公子吃東西。 蕭沐仁確實不是很開心。昨天是除夕夜,他拒絕了他的姑父福賢王要帶他一起進宮的提議,一個人待在福賢王府里放放鞭炮吃吃喝喝也就過完了前半夜,等到子時后,福賢王和王妃回來,他拜了年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去睡覺。 第二天福賢王和王妃早早進宮去朝賀,他故意沒有起身送他們,等到人走了,隨意吃了一口東西就出門了。蕭沐仁去了距離王府兩條街之外的安國公府,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安寧侯府,祖父沒了,爵位也降了一等,爵位稱號也變了。 蕭沐仁回去當(dāng)然不是去看安寧侯的,他是回去祭拜祖父的。他老人家辛辛苦苦把他帶大,他不能日日請安,初一時總是要來祭拜一番才是。 蕭沐仁是故意挑這個時候去的,侯府里有品階的人基本都進宮去了,他也不用去看那些人的臉色。 蕭沐仁到了侯府,熟門熟路地直奔祠堂而去,到了祠堂,管家們早就準備好祭拜物品,牌位圖像也擦的十分干凈,不過祠堂里并沒有一個人,連灑掃小廝都不在。 他猜想大概是自己的那些堂兄弟們又要耍什么花招,不過他才不管那些,大步地走進祠堂,燃了三炷香對著墻上的畫像和案桌上一長溜的牌位行禮,然后將線香插進香爐,在蒲團上跪下三叩九拜,走出祠堂。算是祭拜完了。 就想蕭沐仁認為的那樣,果然他才走出祠堂,身后就傳來一陣響動,他回頭看去,原本立在祠堂右側(cè)的一扇屏風(fēng)倒了,那扇屏風(fēng)似乎是御賜之物,琉璃的,此刻已經(jīng)碎成了好幾片。 這就是他們的計劃嗎?栽贓陷害?太低級了吧?蕭沐仁挑挑眉沒有理會,轉(zhuǎn)回頭想要離開,而剛剛還空曠的院子,現(xiàn)在聚滿了人,有管事有小廝還有幾個他的叔叔。所有人都在看他。 一位不知道排行第幾的叔叔站出來,對著他就是一通指責(zé),然后就是幾個大一點的堂兄,到后來那些管事也開始用異樣的目光看他,那些小廝也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蕭沐仁掃視了一眼這些人,冷笑了兩聲,“不管你們信不信,總之不是我砸的。”說完就邁開步子要離開。 那位最開始跳出了指責(zé)他的叔叔指著他憤怒道:“你!你,你實在是太不敬了!那是御賜之物,毀了御賜之物是要砍頭的!” “那你們就去告訴皇上好了,看他是信我還是信你們?!笔掋迦蕽M不在乎地說,邁開步子出了安寧侯府。 一出侯府的大門,蕭沐仁的臉就沉了下來。太不像話了這些人,為了栽贓陷害自己,居然連毀壞御賜品的事都干的出來,祖宗的基業(yè)早晚要敗壞到這些人的手里! 蕭沐仁騎著馬一邊往前走一邊郁悶生氣,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到了花將軍的府門前。抬頭看向?qū)④姼呐曝遥蝗痪蜕隽艘恍┢G羨。 蕭沐仁曾經(jīng)聽福賢王說過,花夫人嫁給花將軍之前,已經(jīng)成親過一次,現(xiàn)在的四個孩子也都是前頭丈夫的,不過根據(jù)他的觀察,花將軍對他們很好,懷宇他們也很尊敬親近花將軍,和一家人沒有兩樣。 思想間,將軍府的門子已經(jīng)看到他并且迎了出來,“蕭公子過年好!將軍和縣主還沒回來,兩位公子和兩位小姐在家!您進來等等?”把他當(dāng)成來拜年的了。 也好,進去看看,反正現(xiàn)在回王府也沒意思,早上出門的時候順手把給花呦呦的書揣上了,一會兒交給她。蕭沐仁這么想著,就從馬上跳了下來,把韁繩交給門子,還給了一個銀馃子當(dāng)做拜年紅包,然后就自己熟門熟路地往花家前廳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花家的下人,大年初一一大早就看到他似乎一點都不奇怪,還同他拜年,蕭沐仁也大方,每個人都賞了一個銀馃子,等一路走到前廳的時候,他心情已經(jīng)好了很多。 蕭沐仁見到懷宇懷瑾,互相拜了年恭賀了新年如意,一個婆子過來傳陶陶的吩咐讓懷宇他們想吃什么就自己同廚房吩咐。于是懷宇就客氣客氣地問蕭沐仁有沒有什么想吃的。他真的只是客氣一下,誰能想到蕭沐仁大年初一早上空著肚子來拜年呢? 于是,前廳的氣氛就有些微妙。 蕭沐仁在將軍府吃完了一個早飯,花易巖和譚麗娘還沒有回來,蕭沐仁不想走,就和懷宇聊天。說起來,懷宇和蕭沐仁一個文一個武居然能說到一起,而且共同話題還挺多的,對有些事兩人的觀點也很是相似。 懷宇和蕭沐仁聊天的時候,懷瑾就在一旁聽著看著,偶爾露出沉思的表情。 幾個人說著說著,不知道話題怎么就引向了呦呦,蕭沐仁突然記起來自己懷里的那本書,就對懷宇說帶了書給呦呦,一邊說還一邊笑。 蕭沐仁欠了呦呦一本書的事情懷宇是知道的,因此也沒有多想,就叫人去內(nèi)院請呦呦,正好來給蕭公子拜個年。不過他總覺得蕭沐仁剛才的笑不懷好意的樣子。 呦呦其實都快忘了這一茬了,畢竟二十多天了,她以為那個木頭人已經(jīng)忘了呢。沒想到他居然還記著,呦呦就挺意外的,拿到書之后,先是看了一眼蕭沐仁,說了句“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蕭沐仁連連擺手,“說到就要做到嘛!”然后就催促呦呦快看一看這本書,“我之前看了一遍,完全看不懂,你家那么多書,你肯定能看得懂?!?/br> 呦呦覺得木頭人今天有點反常,就仔細看了他一眼,不過沒看出什么來,然后就低頭翻開了手里的書,等看到書里的內(nèi)容,她就愣住了。 懷宇也想知道蕭公子帶了一本什么樣的書,就湊過去看一眼。這一看就明白了,剛才覺得蕭公子不懷好意不是錯覺,而是真的不懷好意。蕭沐仁給呦呦的那本書,是一本根本就看不懂的書,上面畫了很多歪歪扭扭的符號。 譚家曾經(jīng)有一捆竹簡,上面刻了一些古老的文字,雖然艱澀難懂,但是有些諸如水、火、人、木這樣的文字還是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