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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怒道,“好了,梳好了,洗臉洗手準備吃早飯了?!?/br> 呦呦跳下凳子,笑嘻嘻地去洗手了。 吃過早飯,懷宇和懷瑾一人撐一把油紙傘背著書包去學(xué)堂上學(xué)了。昨天晚飯過后學(xué)堂老師的夫人來了一趟,說學(xué)堂老師想讓懷宇參加今年的秋闈考試,讓他以后每天早去半個時辰,晚上晚回半個時辰,多輔導(dǎo)一下課業(yè)。 譚麗娘自然是樂意的,今早送走懷宇和懷瑾后,就從柜子底下找出一塊鴉青色的料子,說要給先生的夫人做一雙鞋子,表達一下謝意。 呦呦對此表示贊同,和老師搞好關(guān)系很重要,不過老師是外男她們家要避嫌,那只能走夫人外交的路子了。 因為下著雨,呦呦沒有辦法出去玩,就只好窩在西屋炕上看書。好在她也不是那種坐不住的人,捧著一本水看的津津有味,手邊還放著一只裝了葡萄干大棗干花生米之類零嘴的盤子,翻幾頁書就往盤子里摸一下,特別的優(yōu)哉游哉。 譚麗娘看過一眼又回了東屋,同和她一起做繡活的陶陶絮叨,“你說呦呦這個性子像誰?要么就瘋在外頭半天不著家,可是坐下來看書也能坐得住?!?/br> “像您唄,能坐得住繡花,又能上樹摘棗?!碧仗章唤?jīng)心地回答,等說完了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漏嘴了,立刻捂住嘴巴討好地看向譚麗娘。 譚麗娘嗔了她一眼,然后就被她逗得笑了出來,也不去計較了,繼續(xù)同她說話,手底下穿針走線做繡活絲毫不耽誤,“你說,她那么聰明,怎么就不愿意用心呢?繡活廚藝沒有一樣拿的出手,別說和我那時候比,和你也沒法比。想不明白她?!?/br>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跟您說的似的,不愿意用心唄?!碧仗招ζ饋?,臉上都是縱容與寵溺,“要我說您也不要著急,她那么聰明,將來臨時抱佛腳也能糊弄過去,現(xiàn)在能快活一天算一天吧?!?/br> 中午的時候懷宇和懷瑾沒有回來,而是呦呦去送的午飯,一人兩張餅,餅比平常他們吃的稍微厚一些,卷的rou醬。用干凈的紗布包好保溫,裝在食盒里由呦呦送去。 呦呦送完餅沒有多留,回家吃了午飯就繼續(xù)去西屋看書,看累了就睡,完美踐行了上一世“下雨天睡覺天”的俗語。等她睡醒來的時候,雨還沒有停,天色也更加昏暗。 呦呦頂著睡得亂糟糟的頭發(fā)從西屋出來,“娘,什么時辰啦?”天這么暗,根本猜不透時間嘛。啊,好懷念那個有精準計時的時代。 譚麗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拿不準地說:“申時了吧?可能申時正了。”然后感嘆了一句,“這雨下一天了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完?!?/br> 陶陶拉過呦呦給她重新束頭發(fā),聽到譚麗娘的感慨,跟著附和,“是啊,下一整天了,看樣子還得接著下?!?/br> 呦呦在一旁迅速接口道:“從過完年就沒下過雨了,也該痛痛快快下一場了,這樣才好種莊稼啊?!?/br> 譚麗娘和陶陶對視一眼,都笑了,“你知道的還挺多?!弊T麗娘笑著說。 呦呦并不理會她們的打趣嘲笑,她比較關(guān)心民生大事,“今天晚上吃什么?看不出時辰要怎么辦?” “吃餃子吧,”譚麗娘想了一會兒說:“我們一會兒就包,懷宇懷瑾在申時末酉時初放課,到家就煮,應(yīng)該不會晚?!?/br> 呦呦立刻點頭,她其實很喜歡吃餃子,有菜有飯的,多好啊,“那吃什么餡的?”說完跑到廚房去看了一眼,“櫥柜里有一塊rou,還有一顆白菜,吃白菜rou的好了,要不然再包一種芥菜的?” 譚麗娘看她一眼,沒出聲,徑自走進廚房去切菜切rou剁餡了,聽著廚房里傳來的叮叮當當?shù)穆曇?,呦呦看向陶陶,“我說錯話了嗎?” 陶陶十分肯定地點頭:你說錯話了。 呦呦瞪大眼睛:我說錯什么了? 陶陶偏過頭去:自己想去吧。 其實譚麗娘的心思特別簡單,連著兩天被兩個女兒打趣了三次,不能忍!要維持家長的尊嚴。 譚麗娘剁餡和餡,陶陶負責和面揉面,等面和餡都好了的時候,呦呦也已經(jīng)把面板放好了,別的不會干,包餃子她是能手?。∪欢?,鑒于她上次沒捏住把餃子煮漏了,這次譚麗娘并不打算用她。 好吧,既然不打算用我,那我還是去看書去吧。 等到呦呦進了西屋去看書了,陶陶才笑起來,“您還發(fā)愁她這不行那不行,我看還不都是您慣的!” “就你聰明!知道的多!”譚麗娘被大女兒戳破心思,惱羞成怒后又笑了起來。 呦呦回到西屋卻并沒有拿起書來看,光線太暗并不適合看書,她又不想點蠟燭,就干脆趴在窗臺上看外面下雨。 雨雖然下了一整天,可是一直保持著同樣的速度和雨量,沒有變大也沒有變小。呦呦想起小時候?qū)懽魑慕?jīng)常用的詞語,什么傾盆大雨啦什么毛毛細雨啦,跟這場雨都不挨邊,如果一定要安個詞,好像用“雨簾”比較準確,因為外頭的雨真的特別像一幕簾子從云上垂下來。 下了一整天的雨,院子里低洼處已經(jīng)積了水潭,雨水落進去砸出一圈圈漣漪,往坑邊蕩漾。呦呦伸出手,一滴水掉在她的手心里,冰冰涼,伸舌頭舔一舔,好像,有點甜? “哎呀,呦呦你在干嘛!”呦呦回頭看去,陶陶正站在門口,“你怎么接雨水喝啊,不干凈的,喝完生病怎么辦?”陶陶一臉著急 呦呦歪頭笑,“那有什么,那些文人墨客不都說這是無根之水,最是干凈么!” “你聽他們胡說八道!一下雨屬他們跑得最快!”陶陶低聲嘀咕著,這都是她小時候同陳士梅一起出去的時候看到的。 呦呦沒聽清她的話,一邊穿鞋一邊問,“姐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我說你不光是‘無事忙’,你還是‘常有理’!”陶陶說完轉(zhuǎn)身就出去了,留下呦呦在她身后做鬼臉。 作者有話要說: 五月病好了一周,有復(fù)發(fā)的苗頭??酥瓶酥?,一定要要克制。你們看文倒是留個言啊,這樣我才有動力不是? ☆、第二十一章(捉蟲) 第二十一章 這場雨連著下了三四天,中間雖然有停歇,也只不過幾盞茶的功夫。農(nóng)人們臉上的笑慢慢變成了愁苦,這樣下去,大旱要變成了大澇了。 譚家沒有土地,這個問題不在她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但是有一件事情亟待她們?nèi)タ紤]。 雨連著下了四天,雨水順著水槽流除了大部分,還有一小部分積在了地勢低洼的院子?xùn)|南側(cè),時間久了,竟將東廂房南側(cè)的圍墻泡塌了。 圍墻塌掉的時候呦呦她們正在吃午飯,突然轟隆一聲,把呦呦夾的一筷子炒雞蛋給震掉了,母女三個一同向外看去,卻只能看到白花花一片雨霧,其余什么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