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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接著?!被ㄒ讕r也壓低了聲音。 呦呦伸手接住瓶子,然后聽從花易巖的指示把繩子解下來,他迅速地把繩子拽上去收好。 呦呦手里握著瓶子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個瓶子和二舅母送來的那瓶玉肌露長得好像啊。她攥著瓶子對花易巖晃了晃。 花易巖對著呦呦笑了一下,“縣里沒有賣玉肌露的,我托人在府城買的?!比缓舐冻鲆粋€不好意思的笑容,“給你娘用?!?/br> 呦呦手里握著瓶子連連點頭,笑得像朵花一樣,花易巖對著她的笑臉看直了眼,空中喃喃道:“像啊,真像,太像了。” 呦呦歪著頭不解其意,剛想發(fā)問,就聽到屋里有動靜傳來,立刻同花易巖擺手讓他躲起來,要是被譚麗娘知道他爬墻頭,估計更沒戲了。等到花易巖躲起來了,呦呦也把手里的瓶子藏好了,她轉回身,剛好看到譚麗娘從屋子里出來。 “娘?!边线辖辛艘宦?。 譚麗娘循聲看過來,“在這兒干嘛?” 呦呦轉了轉眼珠子,往身后墻根底下一指,“剛剛有只大老鼠,順著墻縫鉆到隔壁家去啦!” 譚麗娘走到她的身后查看,果然墻底下有一個黢黑的洞,想來老鼠就是順著這個洞跑的。她瞅了一眼就作罷了,又走回來拉著呦呦的手回屋里去,“沒事,明天娘弄些泥填上就好了?!?/br> 墻另一頭,花易巖聽呦呦說有只大老鼠心知這是她在打趣自己,在心底搖搖頭,剛想轉身,就聽到譚麗娘的話?;ㄒ讕r能做到將軍自然不只是靠武藝,腦子更是活絡,當下就有了主意。 第二天早飯后,譚家的大門被敲響,譚麗娘出門一看,正看到花易巖右手提著一桶和好的墻泥,桶里還放著工具。 花易巖看到開門的譚麗娘露出一個笑容,“昨天一只老鼠順著墻縫跑到家里去了,我和了泥糊墻,想著兩家一墻之隔,就過來看看你們要不要幫忙?!?/br> 對于花易巖的情誼,譚麗娘不是一無所覺,反而心底明白得很,正是因此,她才想要同花易巖保持距離。 石頭哥哥退伍歸來,雖然失了一條手臂,可是人卻依然是風華正茂,眉眼見甚至生出了些凌厲與威嚴,這是上位者才有的姿態(tài),想來石頭哥哥退伍前應該已有了不小的成就。相比之下,自己這個旁人眼里是非多的寡婦,還帶著四個拖油瓶……石頭哥哥實在不必在自己身上浪費光陰。 譚麗娘正想說“不用了我已經弄好了”,呦呦突然從門后蹦了出來,“哎呀,花叔叔你家有老鼠啊!老鼠會不會跑到我家里來,好嚇人呀!”語氣和表情都十分夸張。 花易巖當然知道這是呦呦在給他創(chuàng)造條件,立刻了然地接話,“不怕不怕,叔叔這就去把老鼠洞堵上?!比缓蟛坏茸T麗娘發(fā)話,直接進了院子走到兩家相鄰的墻下。 譚麗娘無奈,只好跟進來,走過去的時候還瞪了呦呦一眼,似乎在責怪她的多事。呦呦才不管那些,臉上帶著歡快地笑容站在二人身后,不遠不近恰好離了十步遠。 呦呦其實是有著自己的心思的。缺了一條胳膊的退伍軍人,帶著四個拖油瓶的喪夫少婦,多么完美的搭配,怎么看怎么般配。更何況兩人還是青梅竹馬,有著少時的情誼在呢!最主要的,花易巖頂著她前世爸爸的臉呢!她怎么能眼看著別人嫁給她“爸爸”呢。 呦呦找了一個小板凳在東廂房門前坐了下來,雙手手肘支在膝蓋上,手掌托著下巴笑看著這副場景。不知道什么時候懷瑾過來了,也拿了一個板凳,在呦呦旁邊放好坐下,雙腿并攏手肘支在膝蓋上下巴放在手掌上,也歪著頭看不遠處忙活著的兩個人。 花易巖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只手干活,可是在喜歡的人面前還是覺得有些尷尬甚至自卑,忍不住想要是自己還有兩只手就好了。他蹲著身子,右手握著工具將堵洞涂墻從桶里挖泥,左邊被系起來的袖子晃晃蕩蕩。此刻花易巖又有些慶幸右手完好,不然恐怕更費力氣更丟人。 而譚麗娘,一直站在花易巖兩步遠的地方,安安靜靜地。 譚麗娘看著像是不言不語監(jiān)工似的,呦呦卻看出了門道。她是站著給花易巖擋太陽呢,雖然沒有擋住全身,甚至還隨著太陽的移動而悄悄地挪了挪步子。 一個墻根底下的老鼠洞再深也有全堵完的時候,花易巖戀戀不舍地站起來,非常遺憾地想這老鼠洞怎么不能再大一點呢? 沒關系,老鼠洞的面積不夠大,我們可以以數(shù)量取勝。不等花易巖問,呦呦就站起來了,指著東廂房的某墻角的某一處,“那里也有老鼠洞!”然后花易巖就立刻提著泥漿桶過去了,譚麗娘站在不遠處瞪著她,呦呦卻假裝沒看見一樣跑進屋里了。懷瑾作為她的小尾巴,自然是跟著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哈哈哈哈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呦呦回了屋立刻奔向墻邊的八仙桌,提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來咕嘟咕嘟就灌下去了。陶陶已然坐在炕桌邊做繡活,她現(xiàn)在手里做的繡活是一件書生袍,懷瑾的。 呦呦自己喝完水又倒了一杯給陶陶,“姐,你休息一會兒,老做繡活對眼睛不好。” 陶陶也覺得有點累,就放下手里的東西,接過水杯,卻沒有立刻喝水,而是對跟著呦呦進來的懷瑾說:“懷瑾,你倒杯水給花叔叔,天這么熱肯定累了。” 懷瑾聽話地一手提著茶壺一手拿著杯子出去了,陶陶這才轉過頭來嗔一眼呦呦,“就知道指使人做事,不知道心疼人?!?/br> 呦呦對著陶陶笑了兩聲,端起自己的杯子喝起水來了。陶陶卻沒打算就此放過她,拽了拽她的袖子低聲問:“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你覺得能成嗎?” 陶陶這句話問得呦呦吃了一驚,瞪大眼睛轉頭看向陶陶,“你都看出來啦?這么明顯嗎?” 陶陶輕輕推了她一下,“懷瑾都猜出來了,我再看不出來,豈不是還不如一個五歲的孩子?” 呦呦嘿嘿笑了兩聲,也湊到陶陶跟前,“那jiejie你說,有多大機會?” 陶陶垂下眼睛,搖搖頭,低聲說:“我不知道。”過來片刻,又抬起頭來看向呦呦,“非得這樣嗎?咱們一家五口現(xiàn)在這樣不好嗎?” 呦呦看一眼陶陶,發(fā)現(xiàn)她眼神迷蒙著表情也是迷惑的。呦呦想到陶陶作為曾經被陳士梅捧在手心上的長女,大概能理解她的心情。 可是同時她還有另外一個顧慮,四個孩子中,自己和懷瑾當時還小不記事,陶陶和懷宇是經歷過陳士梅和譚麗娘夫妻恩愛和陳士梅忘恩負義拋妻棄子兩種狀態(tài)的,懷宇是個男孩子心思沒那么細膩,倒是呦呦,現(xiàn)在正處在青春期,萬一留下什么心理陰影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