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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隨意,就好像被打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焦糖眉頭微蹙:“被誰打的?” 他垂了眸子,低頭看她:“怎么,心疼了?” 焦糖愣了一瞬。 徐燃扔掉煙頭,用腳踩熄:“我被趕出來了。” “被徐叔叔嗎?” 他點頭。 焦糖這會也大致猜到了,徐燃臉上的紅腫是被誰打的。 她一直都知道徐碩不喜歡他,只是沒想到這么不喜歡。 心臟微微抽痛。 “沒事,我養(yǎng)你?!?/br>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開了口,話一說完她就反悔了。 和徐燃一對比,她好像是屬于極其貧窮的那一類。 徐燃身上一件外套都能抵她幾個月的零花錢了,她拿什么養(yǎng)他。 “好啊?!?/br> 徐燃點頭,目光在路燈的映襯下,似乎帶著微弱的光:“你養(yǎng)我。” 焦糖沉默了一會,從包里搜出一張紅色的鈔票,弱弱的遞給他:“拿……拿去花?!?/br> 他愣了一瞬,恍惚間,焦糖看見他嘴角劃過一抹弧度。 很淡,仿佛風一吹就沒有了。 他抱住她,將她整個人圈在自己懷里,聲音低啞有磁性。 “你包養(yǎng)我,我陪你睡覺,這樣才公平?!?/br> 焦糖咽了咽口水,又默默掏出一張百元大鈔給他。 兩人都沉默了很久。 徐燃的下巴抵在焦糖的肩上,說話時,熱氣入耳。 他叫她:“焦糖?!?/br> “恩?” “你喜歡我嗎?” 他話問的直白。 焦糖有一瞬沒反應過來,大腦像是卡機了一樣。 耳邊只余他清冽干凈的嗓音。 “我們試試吧,好不好?” 見焦糖沒反應,摟住她腰身的手收緊:“恩?好不好?” 焦糖覺得自己像含著一塊蜜一樣,嘴巴里是甜的,心里也是甜的。 她回抱住他,“好?!?/br> ———— 焦糖把頭縮進被子里,末了,又伸出來。 穿上外套走到陽臺,給白芷打了個電話。 她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她。 白芷剛睡著,就被她的奪命連環(huán)call給吵醒。 話里還帶著困倦,聽她把故事的起始緣由添油加醋講了一遍。 “所以你們就這么在一起了?” 焦糖單手捧臉,笑容嬌羞:“他還親我了呢。” 白芷:“那祝福你啊?!?/br> “對了,許言他們說想去露營,這周六,去束河山待四天了再回來?!?/br> 焦糖問:“你去嗎?” “去吧,反正高考也結束了,不瘋一次我都覺得對不起我自己?!?/br> “那行啊,到時候你們給我打電話?!?/br> 兩人又東扯西拉的聊了一會,一直到睡意襲來,才掛斷電話。 焦糖頭靠在枕頭上就睡著了。 一大早,周濤就把焦糖給喊起來了:“快點去刷牙洗臉,你徐爺爺今天生日,讓我們過去吃飯。” 焦糖揉著惺忪的睡眼,有些不滿大清早就被吵醒:“徐爺爺不是回美國治病了嗎?” 周濤對著鏡子剃胡子:“那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回國吧,這人啊,年紀越大越容易想家,你徐爺爺這身體還不知道能過幾個生日,當然是趁還有時間,多和家里人聚聚?!?/br> 焦糖小聲嘀咕了一句:“可他家的人也不像是多有人情味的啊?!?/br> 周濤沒聽清,抬頭問道:“什么?” “沒什么?!?/br> 焦糖關上房門,換衣服去了。 兩人過去的時候,酒店里都是前來祝壽的人。 周濤還沒和焦糖說兩句話,就被別人拉過去敬酒了。 焦糖不喜歡這種場合,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待著。 方媛也來了。 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裙,剛好露出鎖骨,看起來大方又得體。 這種場合,她作為兒媳婦的確應該在場。 她看著方媛挽著徐碩的手,談笑風生,突然覺得他們的世界有夠虛偽。 站的久了,她突然覺得口有點渴,也沒看,隨手拿了一個杯子, 手被壓住,觸感有點涼,略微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還敢喝酒了?” 她抬頭,徐燃站在她身旁,一身高定西裝,襯衣扣子一絲不茍的扣到了最后一顆,領帶顏色是她最喜歡的深藍。 她有些詫異:“徐燃哥,你怎么在這?” 不是被趕出家門了嗎。 唇角微挑:“今天是我爺爺的生日,我不在這還能在哪?!?/br> 焦糖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問了這么蠢的一個問題。 徐家畢竟還是徐致和作主,就算徐碩再不喜歡徐燃,他也是他的兒子,徐致和的孫子。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輕輕捏了捏她的手:“過來?!?/br> 話說完他就走了。 焦糖亦步亦趨的跟過去。 酒店的陽臺很大,外面站了不少出來吹風攀談的人。 可能是為了應景,吊燈不是那種刺眼的亮。 反倒有點昏暗。 “冷嗎?” 出門前周濤特意讓焦糖穿的正式一點,于是她選了一條買了很久一直沒機會穿的裙子,比較貼身的那種。 她雖然瘦,但身材是好的,該瘦的地方瘦,該有rou的地方也一點不吝嗇。 緊繃的布料將她胸前的弧度給勾勒出來。 她點頭,撒嬌一般的往他懷里鉆:“冷死了?!?/br> 她其實還不是很適應這種突然的轉變,她的徐燃哥哥變成了她的男朋友。 可像這種窩在他懷里撒嬌的動作,她從很久以前就想做了。 他伸手抱住她:“冷還穿這么少?” 她抬頭,揚眉笑道:“因為好看啊?!彼滞锟s了縮,“怎么,不好看嗎?” 他的下巴抵在她頭頂,語氣寵溺:“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焦糖摟著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口的位置,甚至能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 她叫他:“徐燃哥哥?!?/br> “恩?” “以后只許我一個人這么叫你?!?/br> 他輕笑:“除了你,也沒人這么叫。” “為什么,別人不喜歡這么叫你嗎?” 他搖頭:“我不喜歡?!?/br> “不喜歡別人叫你徐燃哥哥?” 昏暗的燈光之下,徒生了幾分曖昧,她今天應該畫了點淡妝,唇色紅潤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