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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跋氩幌胛??”他的笑始終含有幾分誘,眼里的那一汪水也泛起波光,好像在期待著什么。我制住他的雙肩,退后一步道:“林閣老請自重。”“林閣老?”他輕聲笑了笑,再次迎上來,與我鼻尖相抵,一字一頓道,“我很快就不是了。”我的脊背倏然一僵。“我呀,馬上就要做皇帝了?!彼兆∥曳旁谒p肩上的手,瞇起眼睛看著我道,“你呀,也很快就不是尚書了?!?/br>說罷,他故作神秘地環(huán)顧一下四周,伏在我耳邊悄悄地道:“你馬上就會成為我的皇貴妃?!?/br>不遠(yuǎn)處的假山后忽然傳來一些窸窣的動靜,像是人的腳步聲。我撇撇嘴,仍是與他保持著距離,扯出一個(gè)近乎于嘲諷的微笑:“……為什么不是皇后?”“對啊……為什么不是皇后……”他認(rèn)真地思索了一會兒,低笑一聲,勾著我的脖子就親吻起來,容不得我抗拒半分;末了咬著我的下唇,在唇齒廝磨間狡黠地笑道,“因?yàn)榛屎笫悄鉳eimei?!?/br>然后他放開我,背著手悠閑地踏著青石路走了。我木然地看著他的背影。許久,遠(yuǎn)處模模糊糊地飄來兩個(gè)聲音。“是哥哥嗎?”一抹海棠色的艷麗身影自殿后的林間飄然行過來,與林照溪并肩站在一起。“嗯,是你哥哥……”林照溪說著,之前挑逗我的手?jǐn)埳狭搜鸥璧难g,而雅歌半靠在他懷里,兩人就像一對匹配的佳人一般,在這如畫的風(fēng)景中漸行漸遠(yuǎn)。我擦擦嘴唇,對著一旁的假山道:“別再躲了,出來吧?!?/br>假山后又是窸窣地響了一陣,一只雪白的靴子從中探出來,然后是一個(gè)腦袋。白修靜有些尷尬地走到我面前,束起的長發(fā)更顯拘束;這么久沒見,他許是已經(jīng)忘記了面對我的方式。見我不說話,他支吾了半晌便問道:“你還會走嗎?”想起自己和林照溪的那個(gè)賭約,我有些微妙的不太舒服,于是沒有回答,只是悠悠地嘆了口氣。“那走的時(shí)候,能帶上我嗎?”他見我不語,拉住我的衣袖有些著急地道。我搖搖頭,不動聲色地與他分開,看著他道:“我并不止一個(gè)妻子……你應(yīng)當(dāng)很清楚這一點(diǎn)?!?/br>他一愣,隨即慢慢地放了手,自嘲般笑了起來:“……就算是其中之一也不行么?”……我轉(zhuǎn)過身,抬頭遙望著眼前那堵青灰的墻。忽然覺得,這墻似乎高了點(diǎn)。高到,讓人插翅難逃。作者有話要說:☆、102作者有話要說: @luoqI生日快樂~我日日伴著閔京。夜夜伴著他。看著他身上生命的跡象,在我眼前一點(diǎn)點(diǎn)流失。起初,龍床之側(cè)還有御醫(yī)在;后來,連御醫(yī)也沒有了。林照溪巴不得閔京早死,自然不會給他一點(diǎn)茍活的余地,偶爾在早朝時(shí)看到他,那雙原本清純的眼里也閃著陰毒的光芒。下朝后,我守在宮內(nèi),苗恩守在宮外。我握著閔京的手,閔京疲憊地倚著我的肩。兩個(gè)人相對無言,如同一對垂暮老人般繾綣在一起。我看著如今的他,就像看著當(dāng)初的燕柳;只不過燕柳尚能化險(xiǎn)為夷,而他已經(jīng)徹底沒了希望。我在等待著告別的那一日。也只等這么等著。……而那一日,終是很快地來了。窗外仍是殷紅的夕陽,昏昏沉沉的睡夢中,閔京口齒不清地說起了胡話;側(cè)耳仔細(xì)聽聽,其中還夾雜著我的名姓。于是我握緊他的手,在他耳旁低聲道:“皇上,臣在?!?/br>他依舊模糊地嚷嚷著,蒼白的臉上滲出涔涔虛汗,干枯的唇里吐出的話句句令我心驚,就像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扼住了我的咽喉?!伴h京……”我喚他。他睜開了眼。那一雙眼睛是那樣清明,仿佛還是當(dāng)初風(fēng)華絕代的模樣;雙頰也帶著紅暈,似是從來沒有遭受過病痛的折磨。而我的心,已經(jīng)徹底涼了。——回,光,返,照。苗恩從外面跑進(jìn)來,看到閔京這般神態(tài),頓時(shí)愣在了一旁。閔京看著我,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看著我。我遲疑了許久,按捺住心中的苦澀,湊過去吻吻他的唇,繼而問道:“……皇上,您的心里,可曾真的有過臣?”閔京抬起手撫摸著我的臉頰,隨即笑了。他示意我俯下身,貼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低低地,卻十分清晰。然后,他的手垂了下去。苗恩吐出一口鮮血,昏倒在龍榻前。……我站起身恍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殷紅的夕陽,殷紅的血。“皇上駕崩啦!”“皇上——駕崩啦——”我跪在他的龍榻前,將臉埋在他僵硬冰冷的手心里,雙肩顫抖,許久不曾起身。我的帝王啊,你是度過了怎樣憾恨而寥落的一生。閔京冰冷的身體躺在我面前,我輕輕地抱住他;可他卻無法像燕柳一樣,在我懷中醒過來。于是我也閉起眼睛,想象著他是睡去了,而我也是伴著他入眠而已。當(dāng)深藍(lán)的夜色逐漸洗去黃昏的頹態(tài)時(shí),我聽到身邊響起一個(gè)沒有情緒的聲音:“……你哭了么?”我睜開眼睛,苗恩已不知何時(shí)離開了。地上的血跡已被盡數(shù)清洗干凈,閔京的尸體也早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我的身旁。眼前的人端著燈盞,身著華美的常服,正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伸手摩挲了一下身邊床榻上冰冷的溫度,平靜地對著他道:“沒有?!?/br>“……真是薄情啊?!彼土艘宦?,一臉的不以為然,“可以為個(gè)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伶人哭泣,卻不肯為愛自己的帝王流一滴眼淚?!?/br>我的嘴唇囁嚅了一下,道:“你不懂?!?/br>“是啊,我不懂?!彼焓滞焱熳约侯i邊的發(fā),“我也不需要懂?!?/br>然后他站起身,將手中的燈盞推到一旁,徑直朝我走來。他把我推倒在不久前才葬送了閔京生命的龍榻上,雙手搭在我的胸前,曖昧地伏在我耳邊呵著氣,系得松散的衣裳已經(jīng)滑落下來,露出半邊圓潤的肩頭。我如同木偶般任他擺弄著,只去看那在燈火中映照著兩人身影的床柱?!皩P囊稽c(diǎn)嘛……”他用上了撒嬌的口氣,柔軟的手在我下腹慢慢地揉捏,自己腿間的物什也磨在我的腿根處,分明是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我抬手去推他,他的動作卻愈發(fā)強(qiáng)硬;我?guī)缀跄芨械侥钦谌鋭拥钠G紅,已經(jīng)隔著薄薄的衣料將我的物什吞入了一點(diǎn)進(jìn)去。這時(shí),宮外忽然傳來一陣太